伏荣光掏出一块玉牌来,宣布说:“既然双方都同意赌约,老夫为了公正,做个记载和见证,请你们双方确认。”说完,施法力刻入内容并确认。
云虎立刻走上前,打入法力确认。
任长生也咬着牙,打入法力确认。
“任长生,我告诉你”云虎冷冷道,“我在暗魔林里饶恕了三头黑魔熊,因为它们为了保护小熊而死战不退现在我却和你死磕到底,是因为你不仅颠倒黑白,还执迷不悟”
“谁颠倒黑白还不知道呢”任长生反唇相讥,“饶过黑魔熊鬼信你”
“都少说废话”伏荣光冷冷打断,“要判断举报是否属实很简单,你们双方发个心魔毒誓就行了。”
任长生顿时目瞪口呆。
云虎想了想,恭敬道:“伏长老的方法固然简单有效,但是,为了更加揭露对方的险恶用心和颠倒黑白的嘴脸,晚辈只需要简单问几个问题就行了。”
“哦”伏荣光没想到云虎会这么讲,顺着话说道,“那你问。”
连一直在旁边不言不语的徐进,都来了兴趣,几个问题就能查明真相于是仔细倾听。
云虎盯住任长生,问道:“任长生,既然你说你们第一个拿到灰牌,那么我问你,伏长老他们设置的魔法警戒线是什么颜色的”
场内那些过了关的弟子纳闷了,怎么会提这么简单的问题,过了关的人都知道啊。
没想到任长生慌了神,眼珠急转,心想肯定是在树林中显眼的颜色:“绿色”看着云虎一脸戏谑,赶紧改口:“啊,我记错了,是红色”
刚刚还在纳闷的众人惊异不解,任长生不是说第一个拿到灰牌的吗怎么警戒魔法线的颜色还要胡猜只有那些没过关的人才不知道,因为过关弟子们都兴高采烈地庆祝,没人会讲太细节的东西。
云虎轻蔑一笑,又问那六个“证人”:“喂,你们也说说,警戒魔法线什么颜色的”
六个人哪里还敢接话,都低头不语。
云虎对伏荣光抱拳道:“伏长老,您都看到了警戒线明明是紫色,任长生他们却不知道,怎么会拿到灰牌,还是第一个拿到显然他们连暗魔林内外围交界的地方都没找到。”
“嗯”伏荣光狠狠剜了一眼任长生,拿出统计名单:“东篱门王鹏,魔法线是什么颜色”
人群中一个少男高声回答:“紫色”
“静修宗欧阳雪,你说”伏荣光又点到一个人。
“是紫色”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
伏荣光把统计名册一合,冷冰冰地问任长生:“你还有什么话说”
任长生冷汗直冒,脖子一梗,嘴硬道:“我是色盲自然分不清楚什么颜色。”
所有人都没想到他会给出这样的回答,如此厚颜无耻真是罕见。
“色盲不要紧。”云虎冷笑,“那我问你,灰牌都被伏长老他们摆放在哪里”
这次不是问颜色,是问位置,总不能再推说是瞎子吧
任长生没有放弃挣扎,强行回答说:“藏在灌木丛里,绑在树干上,压在小石头下面到处都有”
“哈哈以为多说几个地方,总有猜对的,小算盘打得不错。”云虎讽刺道,“灰牌都插在枝条底部,你根本没去过,怎么会知道”
任长生还在嘴硬:“你只拿了一个两个,又怎么知道其他灰牌放在哪里”
云虎摇头叹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伸手一摸,从空间戒指里摸出两个灰牌,对目瞪口呆的任长生晃了晃,“我当初兴致所至,收集了四个灰牌。完成任务绰绰有余,有必要抢你这怂蛋的灰牌退一万步讲,要是真抢你的,还会留你活口在这里举报”
任长生终于无话可说。
在场所有人,也彻底明白了。
“来人”伏荣光吼道,“砍掉任长生的左手废去他的修为”
“是”两个壮汉应声而出,手持短刀就要上前动手。
任长生打了一个激灵,噗通跪倒在地:“我冤枉啊都是阚无忌唆使我的啊”
“胡说八道”七星会阚无忌越众而出,直奔高台而来。
久未出声的徐进一个虎跳,长刀一横,拦住阚无忌的脚步:“想杀人灭口吗退后”
阚无忌看了看威风凛凛的徐统领,以及满脸寒霜的伏荣光,克制了自己的冲动,缓缓退向人群。
“哼”差一点就下令动手的伏荣光冷哼,“任长生颠倒黑白,诬告别人,应废去修为而且赌注输了左手,烦请徐统领执法”
徐进一阵腹诽,得罪人的活叫我来干唉,谁让自己站得近呢。没多废话,一脚踢翻跪着的任长生,长刀硬柄猛捅后者丹田,接着刀刃陡转,利落地斩断任长生的左手。
真是杀伐果断,手段狠辣。
“啊”此时任长生才惨叫开来,断手处鲜血狂喷。
旁观众人看着这场景,都是心中猛跳。
刚才那两个持短刀的壮汉,迅速收了武器,走上前去给任长生敷药止血,“贴心”地给他嘴里咬上一段小木棍,然后将他抬走了。
“好了,都安静”伏荣光大声喊道,“时辰不早了,我快速宣布一下第二关比赛成绩,过关人员明日午时在彩南城冒险公会集合。”
趁着伏长老宣读成绩,云虎回到了自己宗门队伍中。
一圈人都给他竖大拇指,金问天和谢婉如也打眼色赞许。
经过伏荣光的统计确认,目前只有十九个宗门、一百四十二人完成了第二关,许多人都被暗魔林的魔兽咬死咬伤或者吓破了胆子。
一些宗门仅仅剩下两三个弟子,还不乏如刘路路那样只有一个的,这些都不计入宗门成绩了。
成绩最好的当属飞剑门,目前足足还有十五个弟子,只淘汰了原来马源队伍中的五个人。
此时已经快过亥时了,大广场的所有人终于动身回城。
过了关的满面春风,没过关的沉默不语,一样的人流,不一样的心境。
金问天和飞剑门众人边走边说笑,全然没有注意到,两束落寞的目光在不远处看着他,正如当初在婚宴上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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