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在学校的楼道里,大象仅仅一个凶横的眼神就将横行龙耆中学的地头蛇赵志强给震慑住,使赵志强心神被夺双腿发软胆气狂泄。
此时。
借助关帝神打神叨叨的气势施展出“临兵斗者,皆数组前行”九字真言的大象,气势变得更加骇人,他的神魂魄意志凝聚成型在手印的牵引变化下竟引发虚空微微颤抖。
虚空一颤,一凝,一压……在我的神识感知中,他周身的气场以十分玄奥的高频率颤抖散发出一**强大的气波……这波动连首当其冲的我之心神,身躯,也隐隐为之一颤。
下一瞬以大象的身躯为中心,这个房间中原本就乱七八糟的杂物全都翻腾滚动,三米外落地窗上巨大的玻璃砰地一声全都碎裂稀里哗啦掉落到地上…“……”
双手还保持着‘行’字手印,大象神光闪烁的双眼一下子变的深邃了许多,他的动作定格在原地似乎陷入了深思或者是感悟中……他的身上,无形的关帝虚影早已消失,却还残留着一些别样的气势…似凝重如山不动容…有意志如钢…气魄透体…顽强的生命力涌动…猛狮般的勇猛果敢斗志汹汹…周围的光辉集与一身,顶天立地心胸如海,容纳天下……那是数种奇妙的气势融合而成的呈现,十分玄妙,将大象的本xìng全都显现出来一展无遗。这恰恰也是“临兵斗者,皆数组前行”的神奇jīng髓。
好小子!
我心中不由暗暗赞叹一声,本以为他至少需要十天八天才能触摸到九字真言的边缘,却没想到这家伙借神打的气势来催动九字真言,第一次就摸索出了一点点威力。
“大象,小龙…”
这个房间的动静,不可避免地惊醒了外面的尕蛋。
没有惊动大象,也无暇收拾乱七八糟的地面,我走了出去,看到尕蛋迷迷糊糊从沙发上爬了起来,并且揉着脖子嘀咕道:“奇怪,我怎么睡这里了,喝醉了?啊呀,学校…”
“你小子当然是喝多了!”
笑着走进洗手间拿了一条新毛巾沾了水丢给尕蛋:“今天是周六,着急啥,不就是昨晚没在宿舍,学生处那些家伙又不是天天查宿舍。”
随便擦了擦脸,伸手去摸茶几上香烟的尕蛋动作微微一怔,瞬间收手坐回沙发,“从今天以后,不抽烟了,rì球的,反正也死不了人!”
经过昨夜的一番吐槽,尕蛋的内心似乎有了一点点变化,变得明快轻松了些许,连带说话时,脸上的笑容也增多。
“大象呢?”
“在我屋子里,想些事情!”听我这么一说,尕蛋也没有追问,再一次打量客厅里豪华的装修时,他眼中不再是羡慕嫉妒,而是新奇…冷不丁地,他开口道:“你小子,以后要是辜负了小茶姐,老天如不开眼,做兄弟的我也不放过你!”
“……”
我淡淡一笑,没有接这个话头,那是我和小茶的事,关他屁事?尕蛋似乎有些喜欢小茶…也许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却逃不过我敏锐的感知。
“哈哈!”
又出乎我的预料,大象很快走了出来,他的脸上带着明显的喜悦之情,浑身的气息比以前变的更加实沉了一点。
“我还有事,要回去了!”
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大象对我和尕蛋说:“这一走又不知道啥时候再见,你俩要好好学习,等放假回去见到村里人都带一个好,就说我秦大象在外面吃的好混的好一切都好!”说完,他又给尕蛋一个狠狠的熊抱。
来到我面前时,大象双眼一眨巴以十分细微的声音说:“小龙,好兄弟,谢了!”
“保重!”
……“大象这混蛋,怎么变得有些神出鬼没?”回学校的路上,尕蛋有些奇怪地问我:“小龙,你有没有觉的?”
我笑道:“他本来就是那样的人!”
尕蛋又道:“我怎么觉得…这几年你也变的有些神秘兮兮…”
他的感觉还真准…“嗨,小龙,尕蛋…”
一路上,偶尔遇到一些周末清晨就离开学校准备回家的同学,这些同学大多是龙耆南、北山的农村学生,除了极个别家境好点的坐车回村,其他的人,都是花费数个小时爬山回家拿下一周的干粮。
“你俩昨晚去那了?”
遇到同宿舍北山乡的郎永平时,他脸上带着憨厚地笑容和尕蛋打招呼:“文斌,你不是说这个周末要去我家里吗?去不去?”
郎永平有着一副十分结实的身板,年纪比我和尕蛋大三岁多,听说在初三复读了两年,中间还在外面打工半年,他的面相…尤其是那一圈络腮胡子,看上去一点也不像个高一的学生。
“去,当然去,老郎,你不是说你家北山乡那边很多古墓到处都是坑吗,我还想着去捡几个宝贝发财呢!”尕蛋闻言,立刻想都没想答应了下来。
北山乡也有古墓?
“小龙去不?”
郎永平和我的交情很浅,说话明显有客套的意思。
“我就不去了,你俩去吧!我先回学校拿些书。”
说罢,我摆摆手自个儿朝学校方向走去,没走几步却听到,身后忽然传来郎永平的jǐng告:“小龙,你要小心赵志强,他昨晚和同学们打听你的情况呢!”
“什么?”
尕蛋一听老郎的话,屁股上火燎了一般转身追上我,说:“rì球的,赵志强那狗娘养的他想做啥,我不去北山乡了,走!小龙,一起回校看看那小子耍什么花样?”
“得!”
我停止脚步,将尕蛋的身子转过轻轻一推,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身手,还担心啥?你就安心去北山乡玩儿吧!”
“……真的没问题?”
尕蛋还是有些担心……我却头也不回,挥挥手,悠悠朝学校走去。
“呼儿…!”
走在直通学校大门的林荫大道上,清早的风,带着一片片枯黄的柳叶,飘落下来,我伸手轻轻捏住一片,微微一抖,咬在嘴角。
大道旁的水渠,流水被枯叶密密麻麻遮挡住,如果不知道情况的人踩上去肯定会吃个大亏,用三江源地区的一句俗话来形容,就是:麦皮子下面放水,yīn死人。
就在此时。
也有人yīn我,前方十米处一颗大树后,一个嘴巴叼着烟斜着眼头戴白顶帽的半大小子,拿着一个弹弓叉叉弹出一颗滑溜溜的石头仔儿,直直朝我脑袋飞来。
“噗!”
轻轻一吹,我嘴角的柳叶迎了上去…一卷…一抛…指头蛋大的石子儿原路返回瞬即将那小子的手打的血花四溅哇哇大叫,“啊啊啊啊!疼死我了,谁打的我?志强哥,揍死这小子!”
志强哥是吧!
笑了笑,我双手插兜里站定脚步,看着前面大树旁站成一圈抽烟打屁的年轻人,他们无一例外愕然地看着那弹弓小子,似乎不解那小子的手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受伤流血了。
这些人…其中就有赵志强。
老郎说的果然没错,赵志强想要找我的麻烦,估计是因为昨晚他在大象眼前丢了面子,来我这里找场子。
加上赵志强,不算那半大小子一共七个人,三个身穿黑皮夹克,两个身穿红sè呢绒西服,头发全是清一sè的三七分。
还有那李拜天,独自在间隔七八颗的大树下,拿着一根树枝低头圈蚂蚁玩…“销死他…”
其中一个红西服看到那半大小子手流了血,陡然一声爆喝双手撕开西服纽扣从腰间抽出二尺长的摩托链子,率先朝我扑了过来。
呵…!还是带家伙的。他一动,除了赵志强,另外六人哗啦一下全都围了上来。这动静,这场面,周围路过的学生和行人,唯恐躲之不及纷纷绕行。
“……”
我心中几乎没有任何的波动,冷静如常,双眼也不带眨巴一下伸手抓住迎面呼啸而来的摩托链子…一甩…实沉的摩托链子直接回砸在红西服的脸上,砸的他哇唔一声,放开链子捂面蹲地,十指间血沫子渗出…哗啦啦!那二尺长的摩托链子,出现在了我的手中。
“你……”
那六个家伙被突然的变化震住步子,脸sè大变,畏惧不前。周围很多看热闹的人却忍不住啊呀出声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赵志强,是不是他们将学校的好多南山乡和北山乡的学生打跑,不敢来上学的?”
“陈景龙,你……”
随口一问,看赵志强的神sè,我就知道自己说的没错,脚下一踹,那红西服连滚带爬滚进水渠。
“嘘……”
手中的摩托链子宛如一条毒蛇,在我脚下仅仅挪动三步间,狠狠抽在他们的脸上,直接将其击下水渠,没遇到则罢,如果遇到…这些地头蛇,仅仅这几个月的时间,我所听闻到的…至少有五个倾全家之力来龙耆读书农村学生被打跑不敢来上学。
断人希望,和断人财路,没什么区别,我没召唤出惊雷和施展出硬币飞镖,还是算是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哗啦!将手中的链子丢进路旁的水渠,我的目光,落到了赵志强的身上。
“和我没关系!”
这小子又怂了,依靠着柳树脸sè变白刷刷冒汗两腿打颤,目光闪烁不敢直视我。
“陈景龙!”
之前就不和赵志强他们一起,坐在一颗柳树下面看蚂蚁的李拜天突然站了起来,他双眼眯成一条线,缓缓走了过来。
“能不能给我个面子,小强是有眼无珠,不知道你竟有如此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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