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真神离去的方向,邱名心生后悔,其实他后悔的不是真神的离去,而是在一探神草大陆时,为何不带上他。因为以真神的实力,不但可以保证自己无虞,甚至绝寰先祖也不用为了保护自己而身亡。
当然了,对于发生的事儿,他也没有过多的自责,毕竟他乃一介修者,对于人世间的七情六欲早已不再挂怀,加之与先祖的血脉更是隔了数代,相处的时间也是颇短,因此二者之间的感情不是太深,而对于先祖的陨落,邱名的心上也没流露过多的伤感。
他抬头用风神通锁了一下南大陆的情景。
“轰隆!”
伴随着雷霆般的轰鸣声,一道无形的屏障凭空的出现在消失的沟涧上空,并阻挡了恶草进攻北大陆的趋势。
“竟然是一面神盾?好强的神盾!看来人族之中的高手对此早有戒备,莫非布置神盾禁锢的这人竟知道恶草总有一天会冲脱禁锢并进攻北大陆?那他究竟是谁?看他布置的这盾端的厉害非凡,竟然能格挡住七邪的全力之击,看来这人的身份并不简单?”
邱名微皱了皱眉梢,这人莫非是那个神秘而一直未曾谋面的第三生命,因为当年貌似只有他知晓绝寰先祖与那株恶草之间的大战。
若然真是如此,这人的用心着实太险恶了,他在明知道绝寰先祖不能制服恶草的情况下,却用卑劣的手段将南北大陆整个隔开,而却让绝寰先祖独个面对那株强大的恶草,而自己却坐享其成北大陆的盛世太平。
“一定要找到这厮,要他偿还当年犯下的过错。”
邱名紧握着双拳,冷冷的说道。说毕,他人突然一肃,莫非这厮的险恶目的是想让先祖与恶草斗个死去活来。而自己却乘机坐享渔翁之利,在整个人界独大。
“但不知这人为何要替我接续筋脉,总之一定没怀着好心吧。”
邱名暗暗的想着心事儿,不久之后,他人驾驭着飞船迅速的离开了。因为他相信以那恶草展示出的神通,以及冲撞神盾引起的这种逆天级的轰动,早就被整个北大陆的生灵察觉到了,因此有关以后处理恶草的事儿,再也不用他独个操心了。
“还是找个隐蔽的地方,想方设法恢复自己的伤势吧。”
神草擎天而立。如同一根支撑天穹的柱子,这等嚣张无比的异象,相信整个北大陆的万族生灵都足以看到它。
“他这么做摆明了是要向整个生灵万族宣战了。”驾驭着遁光北去的邱名暗自想道:“而且丝毫不给自己留任何退路?”
邱名摇了摇头,他已经决定不再想那恶草的事儿,因为人界出了如此大的事儿,自会有人族的高人出来前去对付他的。一念至此,他将注意力转向了手中的冰焱石,这也是他如此近距离的且也是第一次详细的观察这传说中的冰焱石。而上次由于距离之远,且又被冰焱封锁了风神通。因此他没能看清此石的真面目。
此时的他凝着风神通,只见那石通身包裹着一层薄薄的异冰,它的大小足能占据半个手掌,而它的模样却宛如一颗亮晶晶的钻石。只不过那颜色却是透明黑,而且是那种发亮的深黑。至于冰石的正中却是禁锢着一株亮白色的花儿,且此花的通身燃烧着一层亮黑色的冰焱。
“七邪前辈说过,想要借助冰焱来淬炼己身。就不能使用任何功法以及神通来抵御它的威能,只能用我如今的七邪之身去接受它,否则将再次落个被冰焱焚烧的下场。”
邱名暗自说道。不过这事儿显然是针对七邪而行的,但若是换作自己,还真的不知道此计是否可行。
“我需要更强的功法来保证万无一失,否则一旦再次被冰焱焚灵,可是没人能再救得了我了。”邱名心底可清楚的紧,上次之所以能从冰焱手中生还,全赖自己身旁有个强大的真神。
“看来是时候回乾坤宗了。”邱名诡秘的一笑,想起乾坤宗的历历往事,他就不由自主的再次想起自己那冤枉的师傅。
“若不是他让我看管林香园,恐怕我如今的修为还滞留在九焱境而无法存进?”一想起这茬儿,邱名总是会忍俊不禁。
不过这乾坤宗确是有它的过人之处,别的宗府不知道的秘史,乾坤宗却是知道,别的宗府搞不到的失传功法,乾坤宗却总是有法子得到,甚至就连神龙大陆的秘闻,以及那消失在天地间的其它三界的功法,他都能想折子搞到,这不得不说,其中必是几分蹊跷的。
“看来师尊的修为强得有些逆天了,甚至比之那第三生命恐怕都丝毫不会逊弱。”一念至此,邱名的神色登时凝重了起来,他开始在心里犯起了嘀咕,犹豫着是否该不该再次回到乾坤宗。
他一向对比自己修为强大的人,都比较敏感的,尤其这人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而且关系还如此的疏远。
最为重要的一点是,他在临行前甚至还将林香园整个连根给摧毁了,且他又是一个叛教之人,仅此两点,乾坤宗都有理由将他灭杀个千百次。
“恐怕我的此行将凶险异常,而且这自投罗网式的自杀,简直是愚蠢之极。”说到此时,他又将风神通的注意力转到了自己的右臂,那龟裂的伤口正在不断的滴着透明如水一般清澈的鲜血。
他心里清楚的紧,此臂乃是被真神的神剑所伤,七邪的强大恢复力还能帮自己拖上一时,但若是再耽搁上数日,恐怕将永远都不能复原了。
此刻,他无奈的笑了一下:“我那冤枉之极的师傅,徒儿我又回来负荆请罪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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