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小河,那河,水不流,不生鱼儿,两旁无岸,通天入地,悬于虚空之上。
此河名曰通天入地河,是通往天阳一族的必经之路,也是唯一途径。
“这天阳一族倒是凭大的本事,居然住在这等地方?难怪没一个人能知道他们的老巢所在,若不是这位老先生提醒,恐怕我们在这而晃上个一年半载,也不定知道它的所在?”
不知谁人插了这么一句。
而他口中的老先生便是一名一身灰袍,却蹲在一处不肯言语的老者,邱名抽神看了那老人一眼,只见对方正摆弄着手中一根形似竹棍的东西。那竹棍长约二尺,上有七窍,偶尔还发出几声悦耳婉转的音声。
“这个老者真心有点古怪,最为古怪的是他似乎能看穿我?”
邱名说这话可并非是妄言,那老者每隔一小会儿,会抬头向他这边看上一眼,而在此犀利的眼神面前,他整个人似乎被透明了一般,自己的一切都似乎被对方整个看穿。
“他居然也在?他来此处干什么?莫非他竟不怕死?”
当邱名看到随行的七人之中竟然会有乾坤宗的叛弟青阳,人忍不住有了此问。在他看来,以自己如今的修为,要杀死昔日的强敌简直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轻易。
“嗨-嗨-”
嘹亮的嗓音,一条小船从上面缓缓驰下,摆渡的却是一名年轻的船夫,但察他穿着一条灰不溜秋且敞怀的小褂,指挥着脚下的小船儿沿着河水缓缓而下。
“十个人上山来啊,哟嘿哟嘿,九个人趴在了木箱上啊,哟嘿哟嘿,只有一个人回啊。哟嘿哟嘿,口里面哼着曲啊,哟嘿哟嘿,哟嘿——”
船夫粗犷嘹长的嗓音,似乎在咒怨着人们不该上山。
“那人是谁?”
邱名忍不住问了一句,愈听此曲,他心里愈生出一股毛骨悚然之感,这一切征兆分明在预示着此行的凶险以及诡异。
“我不认得他,因为我离开部落差不多将近一年了,根本无从知道部落发生的事儿。”
听到此话。邱名不由皱起了眉头,心口的那丝诡异之感无形之中又被平添了数分。
“如若我没料错的话,你们部落可能发生了重大的变故。”
邱名暗暗的想道,但口上却没将这话给说出来,只见他人转而将风神通转向了随行的几人,除了他、李秀儿、青阳以及那名古怪的老者之外,还有另外三人。
其中有两人的打扮跟相貌几乎相差无几,二人尽皆身高七尺,面如粉玉。形容清秀,衣着一黑一白,似乎是亲兄弟关系。另外一人一身黑色长袍,全身被遮挡的严严实实。就连他的一张脸也被彻底的掩盖,旁人根本无法探查到他的相貌。
“奇怪,就连我的风神通也被他阻挡在外了?他人身上显然有隔断神识探查的神通”
暗查到这一情景后,邱名的眉梢不由皱得更深。
这么奇怪的五个人?一个是中了梦神通之术的青阳。两个一黑一白的年轻人,另外一个身份诡异的老者,加之这个神通诡异的黑袍人。
他们携手前来人皇部落。究竟所为何求?
“一二三哎,一共七个人?看来我的小船多有不便?不能放你们一块儿上山?”
趁着这个档口,年轻的船夫已经将小船停在了距离地面的一丈之外。
“谁说是七个人要一起上山?放四个人足矣。”
黑袍人冷冷的说道,他随手一指便决定了上山的四人:邱名,李秀儿,老者,加之他自己。而另外不能上山的三人在此刻似乎并没什么疑议,看来这黑袍人的话在五人之中还是颇有几分分量的。
至少那梦神通的青阳都不敢在这黑袍人面前说个不字,须知他身上所中的梦神通可是曾在人兽翼三族之中的修者界掀起了一场不小的风浪。
那年轻船夫冲另外三人嘿嘿的一笑道:“看来你们三人只能晚一点上山了。”
“晚一点上山,可能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儿?”那老者抬起头冲着邱名诡秘的一笑道:“年轻人,你说是不是?”
“我一个晚辈,而且还是一外人,如何会知道这事儿?”
邱名不悦的皱着眉梢,又将问题抛了回去。
“年轻人在我老人家面前锋芒还如此的盛,这可不是一件好事儿啊?”
那老人诡秘的一笑,不过怎么看他那笑都没怀什么好意。
“我们的此行的目的尽皆相同,就是为了那张魔曲的残卷,虽然我们得到魔曲的目的不尽相同。”说到此时,那老者又淡淡的说道:“这部魔曲乃是从神界流传下来的一支残曲,可能它的魔力早已不再,已经无法让人再去自杀了。”
“相传神界有三大神曲:贾傲两部曲以及第三大神曲葬爱。”
“至于贾傲两部曲分别是两个不知名的琴修根据贾傲的两幅神图所创,而葬爱神曲则是一个失恋的琴修因为无力挽回自己逝去的爱而过度悲伤之下所创的一部神曲。”
“这三大神曲本身乃是神界最伟大的三大创作,它们的横空出世,以及对于琴修界的意义以及它们在琴修界的地位,简直不亚于影天愁的无踪。只可惜,神曲的魔力非凡,凡是听到过这三大神曲的人,几乎都无一幸免的自杀了,从此以后,神曲便被讹传成了魔曲、禁曲。而三大神曲更是分别被冠名为湮灭、最后之眼以及爱之尸。”
“湮灭,杀人数万,而且听过之人无一幸免,尽皆死亡;最后之眼,杀人过千,并造成将近数十万人成为痴痴呆呆神智迷失的废人;爱之尸,杀人过千,据说凡是投入过爱河之人,一旦听到此曲,都无法逃过爱之尸的惩戒以及审判。”
老者滔滔不绝的说了这么多,突而将目光转向了邱名道:“娃子,听到这些,你怕了不?”
“这厮令人讨厌的目光,端的是小瞧人,让人难以生受。”
邱名暗暗的道,心底更为此升起了一丝不愉,他生平最为厌烦的就是让人瞧不起。不过回过头来想想对方的一番话似乎也并无什么恶意,相反还处处为他的处境以及生死着想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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