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传说。”南琉涣没有心思去听那些传说,转身就要离开,月翩翩连忙拉住他的袖子。
不急不躁地说道,“我想让你换一颗心,把你的心换给我,这样,我去找换心草,你在心里数到三,你来找我。”
我去找换心草,你来找我。
“不....”南琉涣无意去做这些无聊的事情,刚吐出半个字想要拒绝,袖子一轻,转身月翩翩早已不见了人影。
眼前只有一片空落落的芦苇荡,心中更是好像什么东西丢了一样。
真是个不安分的郡主,他都怀疑她到底是不是金枝玉叶了,简直比市井小混混还贪玩,受了伤身体还没好全,要是出了什么事后果不堪设想。
“翩翩!”南琉涣四处寻找不得,心中焦躁,索性使用轻功飞起,一会儿便扫尽每个角落,却还是没能看见月翩翩的身影。
“翩翩,你在哪里?”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他不知道月翩翩是故意淘气躲起来,还是出什么事了。
只是他曾多次因为她的戏弄而不悦,却从没像今天这般恼怒过她的贪玩,更恼怒她总是带着郡主的那份骄纵把他玩弄于股掌之间,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不愿意理会她的幼稚,甚至于她说喜欢他,一次次缠着他,他也将其归结为幼稚,一个被宠坏了的郡主对新鲜事物的好奇。
“月翩翩,你再不出来,我就走了。”南琉涣宁愿认为这是月翩翩的恶作剧,便说道。
“啊!什么东西咬了本郡主。”接着就是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
南琉涣循着声音的源头才发现,被芦苇遮住的地方有个洞窟,而月翩翩就是从里面发出尖叫的,南琉涣来不及多想便拨开茂密的芦苇丛钻了进去,洞窟内因为时常有泉水涌进去,连岩石壁上都是潮湿,又有芦苇遮挡着,便是一点光线都没有,黑暗无比。
南琉涣不知道月翩翩在哪个方向,便凭着自己的感官一点点向前挪去。
“翩翩?翩.....”南琉涣被前方什么东西扑上来,一时没有站稳,背重重地撞在岩石上,疼得他不由自主闷哼了一声。
随后便感到唇瓣上附着一片软软的东西,还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
月翩翩不知道是要多大勇气才会想出这么一招来劫色的,她本以为只要在黑暗中,他们互相看不见,她就不会这么紧张,可事实上并没有什么不同,这是她第一次亲吻别人,整颗心都快要撞出胸口了。
月翩翩稍稍退开些,“第一吻,因为我喜欢你。”
接着再次吻了上去,南琉涣措手不及,脑子嗡嗡作响。
“这是第二吻,因为我喜欢涣涣。”月翩翩刚刚说完,再次踮起脚,这次南琉涣在她靠近的时候就偏了头,月翩翩便只亲到南琉涣的脸颊,饶是这样,那柔软的触感也在二人心中激起千层浪。
“这是第三个......”月翩翩话还没说完就被南琉涣重重推开,一个踉跄便撞在另一边洞壁上。
“我不会喜欢你的。”南琉涣的眸中除了冷漠还是冷漠,只是月翩翩在黑暗中看不到。
说完这句话,南琉涣便离开,她果然又在作弄他,还......
这是南琉涣最决然的一次拒绝了,月翩翩承认,在她听到的那一刹那,心就像是被人捏碎了一样。
但是,反正她一直都知道他不喜欢她,只是没说出来而已,而且她刚刚也亲到他了又不亏。
这样想着,月翩翩那颗被捏碎的心便自己组装起来,她提起脚步就跟了上去。
“第三个吻,因为月翩翩喜欢南琉涣!”月翩翩说的很大声,声音一直回荡在天际,久久不散去。
见南琉涣一门心思的在前面走,也不等她一下,月翩翩才想到自己手里还有一棵草儿,便是那传说中的换心草,它就生长在那洞窟之中,其叶为心形,荧光蓝色。
月翩翩一边在后面小跑着追去,一边挥动着手中的换心草。
“涣涣,我找到换心草啦。”月翩翩纵使跑得气喘吁吁也赶不上南琉涣快速行走的步速,在后面累的够呛。
突然感到胸闷气短,她一个支撑不住就摔在了地上。
南琉涣停下来,略微转过点头,见月翩翩捂着胸口坐在草地上,心想这大概又是她在戏弄他,便也不过去,冷声道,“别装了。”
“我没装。”月翩翩真是把自己给玩进去了,这次她绝对没有一点点假装的成分,胸口的的确确快要喘不过来气了。
等了半晌,月翩翩还不起身,南琉涣才半信半疑走近,这才发现月翩翩的额上尽是汗水,面色苍白,不像是装的,而她还紧紧攒着那棵换心草,当宝贝似的不放。
南琉涣心中生疑,将月翩翩手中的换心草抽出,放在鼻尖闻了闻,更加肯定心中猜测,立刻扔了那换心草。
月翩翩不知道原委,只道那是自己费尽心思找来的不能就这么扔了,还要伸手去抓。
南琉涣扣住月翩翩的手,说道,“那棵草有毒。”
“有毒?”传说中并没有说它有毒啊,月翩翩大受打击,差点没两眼一翻晕过去。
“回去服颗解药便无大碍。”南琉涣以为是月翩翩担心自己中毒便解释道,他不知道的是月翩翩现在心心念念的是为南琉涣换心,换了心,不管他从前怎么样,他都不会再痛苦,而她竟然找到了棵毒草,这跟直接宣告她失败有什么分别?
月翩翩觉得自己前十五年一定是做了太多坏事,所以这几日才特别的背,又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又是中毒的。
但是中毒也有中毒的好处,她全身无力,胸口连喘个气都困难,更不用说行走了。
南琉涣二话不说将她横抱起来,也算因祸得福了。
她耍尽小聪明也就是为了得到他对她一点点的关心与爱护,却不想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被他抱着就像被保护着,不用担心被欺负而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去欺负人,真好。
月翩翩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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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雾似的雨像雨似的雾笼罩在窗前,将这丝丝静物纳入朦胧之态。
这样的小雨天总让人觉得身心压抑,月翩翩在风竹山庄也小住了二三日,她自然是思念皇宫的,思念那个几乎不会罚她的皇叔,还有两个从小陪她长大的忠仆,兰竹兰玉,可是若让她这会儿回去,她也没办法愿意。
打开窗,鼻尖便有丝丝凉意,空气中是潮湿的味道。
那日她晕倒了回来也算是赚到了,她的涣涣嘴上一直拒绝着她,却不会真的将她丢下。
但是,即使身在同一处,她想要见到他,还是不易,常常要跑到书房,或者他的房间才能勉强见上。
而且,他几乎不会来主动看她,这是月翩翩所失落的。
不过今日院子里人真的很少,偶有经过也是低头闷声干着活,不若平日里,还常能看到丫鬟偷懒,嬉笑打闹。
月翩翩没放在心上,只以为是天气闷湿影响心情,下人们也没了那股做事的劲头。
她可不会被影响心情,至少不会闷闷不乐,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在大病初愈以后就一直很虚弱,也许是一日两日不好,也许永远落下了隐疾,这些旁人不会知晓,她却清楚的很。
月翩翩开门走出房间,回廊里也被那小雨打湿了不少,月翩翩便提起裙子。
月翩翩只是想到处走走,却没想到刚走到桥上便听到湖心亭那边传来悠悠笛声,婉转动听,如泣如诉,哀怨伤神,月翩翩从来不知道有人会吹出那么忧伤的笛声,情不自禁便会勾起听者最深最深的哀思,眼眶中仿佛会立刻涌出泪水。
远远望过去,白衣少年翩翩而立,眼神飘渺无依地望向湖中。
他怎么又是这个样子,月翩翩无意去感伤笛声,提起脚步便往那湖心亭走去。
流青流煵二人纷纷拦住入口。
“让开!”月翩翩习惯求而不得的时候对人下命令,现在也是如此。
“翩翩姑娘,今日还是别来招惹公子了。”流青好心劝告。
流煵也表示同意向月翩翩挤眉弄眼。
“你家公子天天都不能招惹好吗。”就没见他哪天脸上写了几个大字可以招惹过,月翩翩反驳道。
“姑娘,今日是真的......”流青见月翩翩一副硬要闯进去的架势,便严严实实地堵在她前面。
“是啊是啊,到时候公子惹姑娘伤心了可不好。”流煵也在一旁胡乱附和道,被流青一肘子捅在腹部赶紧闭嘴。
“姑娘还是请回吧。”
“本郡主命令你们闪开。”明明是两个大爷们,在她耳边你一言我一语的她的耳朵都快炸了,情急之下,便取出自己的郡主腰牌。
“原来是郡主啊。”流煵见了那块金光闪闪的腰牌,赶紧猫着腰让到一边去,流青虽不让,但也不敢多拦月翩翩。
那腰牌上写着的可是钧涵郡主四个大字,除非不要脑袋了,否则谁敢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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