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赐婚以后,许涣每日借着各种借口来到九烟殿探望月翩翩,起初月翩翩以为木已成舟,赐婚之事圣旨已下她也没有办法再推脱,倒不如与许涣培养培养感情,说不准能发现他身上什么值得她喜欢的品质。
相处数日,月翩翩才得出结论,这个满口之乎者也的儒生所谓的优点就是虚伪,做作,马屁精。
若不是她被伤了心,对情爱之事已经不抱希望,她也不会允许自己与这样的人结亲。
皇叔也算是瞎了眼了。
这日,到了点,许涣便又带着一大堆养生珍品前来,对着月翩翩卑躬屈漆,月翩翩无心再听他讲那些三纲五常,换了身红白骑装就命令兰竹兰玉把许涣一同拖着走出九烟殿,来到皇室御用的校马场。
月翩翩也是除了皇帝和众皇子以外唯一能进入校马场的人,她的御马之技均是皇帝亲授,因此这校马场再烈的马都会忌惮月翩翩三分,月翩翩今日一身骑装也是威风凛凛,大有巾帼英雄之姿。
而许涣就不同了,一介书生来到这校马场,听着那马圈里马的嘶吼都已经腿软不知所措了。
月翩翩就爱看许涣这等窝囊的东西被欺负的样子,笑了笑,亲自去马圈挑马。
“许胆小,本郡主今日赐你,一匹马如何?”月翩翩一边逗弄着马匹,一边留有余光瞥着许涣。
那马与月翩翩亲近得很,任她抚摸,可对许涣就不一样了,咧着牙齿嘶叫了一声,许涣吓得慌张失色,仍旧不忘鞠着礼,推辞道,“多谢郡主好意,许涣一介书生,想必与这马匹无缘。”
“本郡主说你有缘那就是有缘,来!”说完月翩翩也不管许涣是否愿意,揪着他的衣领欲让他跟那马来个亲密接触。兰竹兰玉见状也在许涣身上踹了一脚祝月翩翩一臂之力。
那许涣一个中心不稳就摔在马圈上,再抬头只见那烈马对自己嘶哑咧嘴吐着气。
许涣腿一软就坐在地上了。
月翩翩倒是不把折腾许涣的快意表现在脸上,抿了抿嘴巴把笑咽了下去,然后吩咐道,“来人,把烈风替本郡主牵出来。”
许涣以为月翩翩终于不再为难他了,正松了半口气,就被兰玉一拽就给拽起来了,硬是把他推到马前。
“许胆小,你先试试这匹马怎么样?”月翩翩说着就把缰绳递给许涣。
不出意料之外,许涣摆着手就是不接。
“本郡主的命令也敢违抗?”月翩翩提高了音量,步步紧逼,威胁道。大有将许涣吞入腹中之势。
“不不不不敢。”许涣咽了口唾沫,这才把壮着胆把缰绳握在手里。
这马名叫烈风,因此也是马如其名,性子烈地很,但因为已经迟暮也不十分具有威胁性。
月翩翩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非得吓唬下许涣不可。
在她的威逼利诱与怂恿下,许涣尝试了好几次才真的上马,那居高临下眼睛却不敢睥睨远方的样子非但没给他增加一点点的英雄气概,反而使他看起来更加软弱。
真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她嫁给他,可算是终身委屈了。
月翩翩发狠抽了鞭马屁股,那马就绕着马场奔腾起来。
许涣坐在马背上摇摇晃晃,只得死命揪住缰绳,命了小命的去呼救。
兰竹兰玉看着许涣的窝囊的样子毫不避讳地笑着,月翩翩却只道无趣,如今连整人的快意都感受不到了,从醒来至今心里都空落落的,俯身捡起块石子,发泄似的向前一弹,也不知是有意无意,恰好弹中了马的后腿。
马长长的嘶吼了一身,后腿一屈,许涣便从那马背上滚下来,月翩翩并不命人去扶,只想看这样软弱无能的人如何配的上她月翩翩。
许涣垂着头一瘸一拐地走来,仪容尽毁,摔得满身是泥。
月翩翩一眼也不看他转身就走。
许涣这才抬起头,摔得青紫的脸上满是阴狠之色。
“这不是许公子吗?”从马鹏顶上传来阴冷的声音。
许涣立刻收回了表现在脸上的情绪,即使仪容狼狈,也做出那副儒雅书生的样子,朝上面看去。
“许涣见过五公主。”
“本公主是来贺许公子大喜的,不过,想不到你们二人之间相处的模式如此独特。”月流音嗤笑道,一字一句都挑动着许涣心中的怨愤。
“郡主生性如此,许涣自当奉陪。”许涣不敢随意在她人面前就表露出自己对月翩翩积蓄已久的怨怼,只好说着些表面上的话打诨过去。
而月流音,刚刚的场景尽收她眼底,又怎会不知许涣心中所想。
从马棚上三两步飞身下来,绕着许涣打转,并一字一句问道,“你说,是靠做郡马爷开心,还是靠自己掌握大权当上大官来的逍遥自在呢?”
一句话戳中许涣脊梁骨,没错,他之所以甘受屈辱,就是想靠郡马爷身份发达。
谁不知道钧涵郡主是皇帝的掌中宝,若是成为她的郡马爷,好处自然少不了。
他又何尝不想自己寻找契机,当上大官。
但凡有一丝机会他也绝不会想去做钧涵郡主的郡马。
那钧涵郡主刁蛮任性,凭着自己的喜好就可以捉弄人,把他的自尊踩在脚底下,他早已不满了,只是敢怒不敢言。
“五公主有什么话直说好了。再下还有要事。”许涣斜睨了月流音一眼,知晓她是最不受宠的公主,不想与她有任何牵扯。
“许公子真是爽快人,你只需将此物明日在朝堂之上呈给我父皇看,相信你很快就能扬眉吐气。”月流音说着就从身后拿出一卷卷轴,扔进许涣怀里。
许涣将信将疑地将其打开,顿时目瞪口呆,有如一只巨型的钟摆在心中被敲响,对于权力的渴望无止尽的呼唤出,如将此事禀报皇帝,他也算是立了大功一件,而月翩翩那尊贵的地位瞬间便没有了支撑。
月流音暗暗观察着许涣脸上的表情,没错,他终于表现出他的贪婪了,这可比他虚伪的白面书生样子,可爱的多。
“哈哈哈,一切就看你怎么想的了,许公子。”月流音大笑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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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便有一人打晕了所有九烟殿的看守,翻窗直接进入月翩翩的寝殿,从床上直接拉起月翩翩就走。
月翩翩睡得迷迷糊糊,劲倒是不小,直接甩开了那人。
“谁啊?”
月翩翩甩了甩脑袋才清醒了点,借着月光仔细打量着那人,原是月影城。
“皇兄,你干什么啊?”
“翩翩,跟皇兄离开这里。”
“我为什么要离开这里?”月翩翩质问着看向月影城,现在的月影城已经不是她可以懂得的人。
“你若不走只有死路一条,皇兄外面有套宅子,以后你就住到那里去。”月影城说着就拽起月翩翩的胳膊,月翩翩不从,他便更大力,月翩翩心一横一口咬住他的手,月影城尝到了疼痛手使劲一甩,便把月翩翩推到了床上。
月翩翩撑着身子坐起来,问道,“什么死路一条?四皇兄,你究竟每日在做些什么?你知不知道。”
月影城的手上偌大的一个牙印,几乎渗出血丝来,他瞬间暴怒,出手扼住月翩翩的脖颈,吼道,“你敢违抗我?月翩翩,本皇子就是要把你囚禁起来,永远只属于我一人,你敢嫁出去,本皇子同意了吗。”
有那么一瞬间,月翩翩想她就这么被他掐死也好,她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他如何能变成现在这样。
她一直天真的以为月影城本性不坏,却始终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会这么对待她。
“皇兄,你......这并非是爱我。”月翩翩闭了眼,任凭月影城处置,总之,再怎么样也不及心里难受。
“我不爱你?难道那个那个南琉涣就爱你吗啊?”月影城松开月翩翩将她重重扔在床上,借着月光才发现她的脖子上早有一道红色的掐痕,再往下看,因为她只着了件中衣,几乎能看清里面的肚兜,月影城眼里闪过一丝欲念,嘴角诡异的勾起。
“月影城你说什么呢?”他明明知道她对南琉涣求而不得还要拿南琉涣来刺激她,可她就是这么敏感,被刺激到了。
“你说呢?恩?”月影城突然就发狠倾身压住月翩翩,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然后扯开她的衣领,红色肚兜映入眼中,如火焰般燃烧,俯身朝月翩翩的脖子处啃去,似要将她的筋脉啃穿。
当月翩翩意识到月影城要对她做什么的时候,顿时脑中被恐惧侵袭,不断地挣扎,甚至抬起腿去踢那身上的重物,只是终究力量不敌,连腿也被压制在下面。
“不要,月影城,你疯了吗?你敢乱来,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反正你这辈子也只能有我一个男人,早些晚些都一样,我警告你,不准再去想南琉涣。”月影城抬起头来的时候嘴角还渗透着血丝,那是月翩翩脖子上的血。
月翩翩双颊淌着泪水,唇瓣也红的娇艳欲滴,月影城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月翩翩一边哭喊着一边躲闪,嗓音都沙哑了,只是她越是反抗,月影城就越是穷追猛打,双手在她身上胡作非为。
强烈的无助感卷席着全身,月翩翩就是再能够逃避,也逃不过自己的心,脑中出现那个人的模样。嘴里也不由自主喊出了一声,“涣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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