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她是打不过这猥琐的男子的,正想着如何躲开这恶心的男子,是踹他一脚好还是打他一拳好,突然一把铲子敲了过來,那男子实实挨了一记忙收回手去,月翩翩才得以解脱。
只见老头手拿铲子,虽然弓着背却有种威风凛凛的感觉说不出的滑稽,眼中烧起的怒火好似要把该男子烧成灰烬,丝毫沒有示弱的意思,那男子吃了瘪,到底只是想占点小便宜,沒那个本事当街闹大,摸了下自己的手背就灰溜溜离开了。
月翩翩得意的看着那衰男的身影,想不到这老头还算正义,正在心里默默地夸赞着老头,老头又不知道哪里不称心,瞥了一眼月翩翩,说道,“去洗手,别弄脏了我的包子。”
“哪里还有包子嘛。”月翩翩不满于老头的可以为难,立马揪住老头的胡子往自己这边扯,一边扯着还一边发笑,以戏弄这逗趣的老人为乐,如此一來就是在这边帮个小工也不会太无聊了。
“诶诶诶,松手松手。”老头见月翩翩玩地起劲,揪着自己的胡子往上扯,立马护住自己花白的长须,把月翩翩的手拍开,昂头说了声,“别杵在这了,收工。”
然后大摇大摆的往某处走去,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月翩翩看了眼这些大家伙,眼睛发直,转头向老头的背影喊道,“这么多我一个弱女子怎么搬啊?”
一听月翩翩自称弱女子,老头险些笑出声來,回头眯着眼睛捋了捋胡须,突然间佯装可怜的说道,“难不成要我一个孤寡老人给你做苦力啊,别忘了你现在可欠我两个包子啊。”说完又转身继续安然自得。
“怎么成两个了。”那她下次再偷吃不就越欠越多?月翩翩突然发现自己最近脑子一定是坏掉了竟然会做这等亏本生意把自己给卖了,这老头真是个人精,既然跟她玩这一套,那她就要在他这吃回本來。
做苦力就做苦力,月翩翩掳起袖子,微蹲下点身子,正要将桌子抱起,桌子却先一步飞一般地离了地,被抗在流青的肩上。
“郡主,这些活流青來就行。”流青说完便跟着老头的身影走上去,一直在前面大摇大摆的老人忽然顿住步子,转过头來看了二人一眼,月翩翩立刻回以鬼脸。
一看这老头年轻时候就不是讨姑娘家喜欢的料,这么不懂怜香惜玉,不知道为什么月翩翩原本憋闷的心忽然敞了开,心情大好,竟然跟在后头还一步一步跳了起來。
老头突然就加快了步子,步伐矫健如飞,月翩翩简直要怀疑这个老头是否真的已经年过花甲了,竟然有种他正直壮年的错觉,瞧这筋骨壮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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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的家只是镇上的一处小宅,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能空出两三间客房,月翩翩倍感欣慰,看來她算是寻了个好去处,在想到自己到底要去哪前,就帮这老头做做苦工也并不吃亏。
可是这不小的房子,难道就住了老人一个人吗?他难道沒有家人沒有子女?
心里怎么想,月翩翩就怎么问,“爷爷,难道你沒有家人陪伴吗?”
老头眸色立刻暗沉了起來,看着月翩翩,不知道有什么深意,说道,“我的妻子离开了我,我并无子女。”
月翩翩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戳中了对方的伤心处,捂了捂嘴巴,想着怎样化解这尴尬的气氛,打个圆场。
“啊......你看看啊,你是怎么对待我这么个姑娘家的,怪不得人家要离开你啊。”思前想后,月翩翩怀抱着自己的臂膀,用胳膊肘顶了顶老人的肩,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一下把那沉闷的气氛给扭转了过來。
“小丫头,你又知道了,瞧你这张利嘴,有哪家公子能要你。”老头毫不客气的回敬月翩翩,无意中也触及了月翩翩的敏感伤处而不自知。
月翩翩的脑袋立刻耷拉下來,咬着下唇不知道在想什么,老头心道不好,只是开个玩笑沒想到月翩翩真的生气了,将脑袋探过去,正要拍拍她的肩进行劝慰,月翩翩突然抬起头來,额头刚好撞到老头的下巴上,捂着额头气势汹汹的说道,“明明是我不要他的。”
老头吃痛地摸着自己的下巴,听到月翩翩的话语,停止了手下的动作,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只是盯着月翩翩出了神,流露出奇怪的情绪,“你真的不爱他了?”
“我.....”月翩翩吞吞吐吐,可是一对上老头认真的眸子,瘪了瘪嘴就把将要说出口的话咽回了肚子,“老头,你会不会管太多啦,我又不是你孙女。”说完还扯了扯老头的胡子,清了清嗓子。
老头回过神,将胡子从月翩翩手里抽回來,说道,“要有你这么个孙女我的胡子估计都被你拔光了。”
“有我这么漂亮的孙女,你就不用害怕觅不到佳婿了,等着后半辈子享福吧。”月翩翩大言不惭夸张地笑道,心里却是另外一片情境,不知道为什么刚刚那一幕,她对上老头的眸子,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南琉涣就在眼前。
摇了摇头,月翩翩把那些荒唐的想法甩掉,依这老头的年纪是南琉涣的爷爷还有可能,怎么可能会是.......难道是她太久未见他,思念过甚出现幻觉了?
“真是不害臊啊小丫头。”正当月翩翩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时候,老头毫不犹豫赏了她一记爆栗。
月翩翩立刻也回以他一记爆栗,两个人打打闹闹宛若忘年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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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饭时间,月翩翩就被这奇怪的老头差遣去做苦力了,倒不是要她做菜做饭,兴许是她长得就不像一副很会做饭做菜的样子,但是,这还不如让她去锅灶上随意倒腾呢,这坏心眼的老头竟然让她去砍柴,难道她长得很像天生做苦力的模样?她可是个郡主诶,竟然要去做那等脏活累活。
走到一大堆柴火前面,月翩翩抡起斧子,不知道从哪下手就是一通乱砍,沒两下就把自己累趴了,正跌坐在柴火堆里偷懒,流青走过來二话不说就接过斧头有模有样的砍了起來。
月翩翩觉得怪不好意思的,流青一身武功本來怎么说也是南琉涣身边最得力的手下,现在竟然跟着自己到这种地方做些沒用的苦力。
“流青,你看......我现在也安定下來了,沒什么危险,你要不就回到涣涣身边去吧。”一个非亲非故,半生不熟的人跟在身边保护她,月翩翩多少是有些感激的,但她却并非十分喜欢这种感觉,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回报。
对于月翩翩來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未曾施与别人恩惠,别人也沒有必要去刻意为她做些什么,否则,总有种亏欠了别人的感觉。
“郡主,流青留下來保护郡主妨碍到郡主了吗?”流青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憋红了张脸急忙问道,生怕又被赶走。
“沒有,只是我想开始平凡的生活。”你在我这里,我总不经意想到他,剩下的话月翩翩说不出口,离开皇宫,离开南琉涣,月翩翩就只能做一个清净的普通人,开始自己的新生活,所有与南琉涣有关的就算她忘不掉,也不想刻意想起。
“郡主......郡主有沒有想过回去找公子,说不定公子很担心你。”
流青不知道该怎么与月翩翩继续交谈,心想会不会偶尔提提公子会让他们两显得更有共同话題一点,殊不知月翩翩听完就立刻站起,情绪显得有点激动。
“我不回去。”其实月翩翩也说不清自己到底为什么要离开,是在气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瞒着她害她担心,骗她答应留下來?不,似乎不是的,他有他的原因。
是在逃避那段让她噩梦连连的感情?大概是的,她曾经挣扎过,想要违背一切都去维护这段感情,可是到头來逼疯的却是她自己,那样的噩梦再做下去,她真的怕自己承受不住,而她更承受不住南琉涣知道真相后会发生的事。
她是胆小,她是不负责任,她是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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