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首招都招了,众人皆以为月翩翩不检点,那么月翩翩自然是要好好利用这些面首了,浸在浴桶里,月翩翩玩弄着豆蔻,突然对身边的兰竹吩咐道,“今晚传个面首服侍我。”
“啊?”兰竹以为月翩翩召集面首是一回事,是否在园子里闲置着又是另外一回事,只是玩玩而已,沒想到月翩翩真的要像皇帝宠幸妃子一样召集面首服侍。
女子就算不从一而终,也不能千夫可枕,兰竹观念封闭自然是不想月翩翩真做这些糜烂之事。
“啊什么?”
“不知郡主想传哪位?”
被问到想传哪一位,月翩翩愣住了,无论是长得多好的面首都让她心里隐隐作呕,忽地想起一人,恰似南琉涣却不是,面容平平,却让她看了怎么也讨厌不起來,又敢与她呛声,不知为何,月翩翩就是想要磨平那男子的锐气。
“就让那个无情的男子來好了。”月翩翩勾了勾唇角从浴桶中旋身飞起,坐到床畔的时候衣服已经穿戴整齐。
兰竹应声传了南琉涣前來便自行出了屋子关上门。
南琉涣看着斜躺在床榻上的月翩翩,媚眼如丝,有说不出的高傲,同他对视,他却回以冷淡的眼神不带一丝情感,甚至有些痛心。
又是那样的眼神,人的眼睛的确是会说话,月翩翩承认,就算是五官沒有一处相像的人,透过眼眸,月翩翩却能看到另外一个人,咬牙说道,“既然想做我的面首不知道该做什么吗?”
“知道。”南琉涣将扇子扔到一边,向月翩翩走过去。
小宥礼怎么样她不管不问,只顾着自己在此玩乐,勾引男人,娘亲能做到她这个地步当真是无心。
不知为何,月翩翩见南琉涣向她走來忽然会有逃遁的心里,有种恐惧感滋生着,这种感觉只有一个人会带给她,月翩翩撑着身体起來,却被南琉涣一把拽住手腕扔到床上,月翩翩重重地摔在床上,南琉涣倾身压上,“你不是要面首吗?我就做你的面首。”南琉涣是气急了,显然忘了自己现在是无情,而不是南琉涣。
可是月翩翩却警醒,面对一张陌生男人的脸,不会再荒唐地以为那是南琉涣,心里排斥感十足,甚至有点恶心,沒办法,她就是习惯了排斥世间其他男子,忽然伸手用力打出一掌,南琉涣武功尽失自然是受不住,跌坐在地上,喷出口血來。
月翩翩慌忙整理好自己的衣物,怒不可遏“你好大的胆子。”
她恼怒的兴许不是南琉涣的做法,而是明明南琉涣对不起自己在先,她却无法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情,到现在都接受不了其他男人的亲密。
可是她偏要养着这些男宠,偏要浪荡恶毒给世人看,她要让南琉涣知道,她并非非他不可。
“我只是在尽我的本分好好服侍你。”南琉涣擦掉嘴角的血迹,看來真如慕梓涟所说,他离月翩翩太近迟早这条命又被她玩完,现在的月翩翩恰如一个定时炸弹,只要是自己看不过去的就直接毁灭。
“你......”月翩翩哑口无言,的确是自己以服侍的名义召他前來,可他也太粗鲁了,刚才分明是想霸王硬上弓,就算是有了那么强大的武功,月翩翩想毁灭什么就毁灭什么也会不禁对这个名唤无情的男子产生害怕之情。
不过看向他狼狈的样子,月翩翩忽然不忍心起來,刚刚若不是她只是想推开他,他这种一点武功都沒有的人说不定就被她一掌打死了。
“以后沒有我的传唤不要靠近我。”月翩翩转身离去。
南琉涣捂着胸口轻咳了一声慢慢站起來,看來他的追妻路还很漫长,关键是还有个小宥礼。
这一切來的太快,让他喜悦而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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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月翩翩睡不安稳,偏又是多事之夜,兰竹在外面拼命的敲门,月翩翩刚打开门,兰竹就跪倒在地,抓着月翩翩的衣袂连连哭哭啼啼的请求,“郡主,小公子生病了。”
“你说什么?”月翩翩瞪大了瞳孔,从兰竹手里抽出裙摆,急匆匆地就要去宥礼的房间,却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整个人都冷漠下來,反倒是对着兰竹指责道,“生病了去请郎中啊,为何让我去?”
月翩翩一想到一过去,就要面对那张酷似南琉涣的脸來就横不下心,转身想要进屋,却再次兰竹拖住,“郎中已经请了,只是小公子一直在哭,郡主,你毕竟是他的娘亲去抱抱他也好啊。”
“兰竹,我不是他娘我不是,你再敢胡说你信不信我连你都会杀了?”月翩翩忽然激动起來,被仇恨的火焰蒙蔽了双眼,把小宥礼的出生从头到尾只当成是一个错误,她就是沒办法面对他的存在,一个翻版的小南琉涣天天在眼前,她真怕她会崩溃。
“郡主......”月翩翩砰地把门关上,不再理会一下兰竹。
兰竹沒想到月翩翩已经六亲不认了,从宥礼出生到现在,她不曾喂过他抱过他也就算了,每次小宥礼生病她不是不急,而是急着传郎中,小宥礼哭闹,她不曾去抱过他。
郡主真的变得太过狠心,兰竹这时才明白,若再这样下去,月翩翩并不会快乐,只会自我焚心。
小宥礼哭闹了一整夜,不但烧未退,反而更严重了,南琉涣一早起來便见婢女们围堵在宥礼房间门口吵吵嚷嚷,直觉告诉他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管三七二十一,他走了进去,小宥礼的哭闹声音清脆响亮,不住的抽噎着,哭得他直闹心,兰竹将他抱在手里一颠一颠的抚慰着他却于事无补。
看到顶着陌生的脸的南琉涣走进來,兰竹倾诉似的说道,“小公子哭闹了一夜,不肯吃药,再这样下去会烧坏的。”
南琉涣接过小宥礼,抱在手里心疼地抚慰着他,情急之中脱口问道,“月翩翩呢?”
这样的语气恰似当年的南公子,可明显不是,兰竹晃了晃神,立刻说道,“郡主她根本不管小公子,一大早就出去练武了。”
练武练武练武......她练武不就是为了杀了他吗?好她可以杀他,可是她必须当个好娘亲才行,南琉涣愠怒着,手在小宥礼身上轻拍。
奇迹似的,小宥礼忽然止住了哭声,南琉涣抱着他坐在床上,以额抵额试探了下他的温度,确实该吃药了,南琉涣接过药碗,舀了一勺药放到小宥礼嘴边,小宥礼却紧抿着嘴巴头移开。
小宥礼不爱吃药这一点大概是像月翩翩,南琉涣也是无可奈何,忽然想起他骗她喝防孕药的那次,她竟然耍小聪明,把药倒进了茶壶中,现在想來还好当时她沒有喝下,否则就沒有小宥礼了。
如果当时就知道她怀了身子,又知道他的蛊毒有医治之法他们之间兴许就不会错过那么多了。
“无心娘子说你若吃了药便來看你。”南琉涣不得已只得哄着小宥礼,哪知小宥礼心里已经根深蒂固缺母爱,摇摇头,抽噎着说道,“无心娘子不喜欢宥礼,不会來看宥礼的。”
“谁说的,吃完药你就能看见她,叔叔跟你保证。”
“真的吗?”宥礼还不敢相信,支支吾吾道,“真的可以去看无心娘子吗?”
明显只要提到去看月翩翩,小宥礼漂亮的双眼就会发亮,有着无与伦比的期待。
“当然......”南琉涣叹了口气,再次舀了勺药递到小宥礼唇边,小宥礼啊呜一口喝了下去,苦的他眉头紧皱,南琉涣轻笑了一声觉得自家儿子实在又懂事又可爱,拿了块冰糖塞到宥礼嘴里。
果然是小孩子,吃到糖格外高兴,脸庞阳光明媚。
兰竹悬着的心放了下來,赞许地看向南琉涣,惊奇于小宥礼格外听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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