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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飞突然想起來,他沒有找到雷管,
军用炸药对于安全xing的要求很高,不能在一般的撞击,较低的温度下被引爆,否则就沒法用了,苦味酸炸药的爆炸威力要略强于梯恩梯炸药,之所以被梯恩梯炸药取代,就是因为它的稳定xing不如梯恩梯,雷管里面装的化学物质,能够引爆炸药,陈飞思量再三,对十个车老板说:“你们把车上的东西卸下來,赶紧走。”
一个车老板小心翼翼地问:“那车和马,您要吗。”
陈飞哭笑不得地说:“我要你们的车和马做什么,卸完炸药,拉着车,赶紧走。”
一个车老板刚把一箱子炸药放在地上,陈飞连忙说:“把箱子远远地扔到野地里去。”
车老板心想:“放在哪里不是一样。”可是哪里敢说,他们把炸药远远地卸到田野里之后,拉着车,头也不回地跑了,
陈飞看着那坑中的炸药,心想:“怎么能把它们引爆呢,用子弹去打,未必能把它们引爆,因为想要用高温引爆苦味酸炸药,需要三百多度的高温加热五秒以上,或者是强烈的撞击,而子弹打上去,一瞬间就穿过去了,不足以使它们发生爆炸。”
陈飞想着想着,目光落在了那具尸体上,他发现这个少尉居然带着一长一短两柄军刀,他想出一个法子,他把那柄短军刀抽出來,刀刃贴着坑里的炸药,然后向后退了五十多米,
他瞄准了那柄军刀,开了三枪,就听见爆炸声接连响起,路面顿时被炸开十來米长的大口子,
原來陈飞利用了苦味酸炸药撞击稳定xing差的特点,让子弹打在刀刃上,冲锋枪使用的是手枪弹,侵彻力不强,所以子弹并沒有击穿刀刃,而是推动着刀刃,重重地撞在炸药上,当第一个坑中的炸药爆炸的时候,殉爆效应就引爆了其他几个坑的炸药,
陈飞之所以让车老板们把炸药远远地卸到田野里,是怕殉爆效应把它们引爆,毕竟自己离着炸药很近,那么多炸药,一但爆炸,自己的命就沒了,
陈飞炸完公路,向后撤了几百米,联系到了林远:“我破坏了一段公路,这段公路似乎是ri军用來运输装备的。”
通讯器中,陈飞沒有听见林远说话,却听见了一个奇怪的声音,那个声音十分焦急,叫嚷道:“林帅,您想想办法,救救高玉吧。”
陈飞急忙问道:“是谁在说话。”可是沒有人答应,就听见通讯器里一片盲音,林远关闭了通讯器,
原來林远正在和陈飞通话的时候,高金竟然闯了进來,按理说军营他是进不來的,可是高金却与众不同,他沒少给清军送东西,又是酒又是肉,他又运用自己在民众里的影响力,为清军的行动提供了极大的便利,比如安排伤员在老乡家里养伤,找人抬弹药,单架等等,
所以清军从上到下几乎无人不认识他,今天见到他火急火燎地冲进大营,也沒人阻拦,任他去找林远,
林远见到高金满头大汗,双眼满是血丝,知道出了大事情,这才关上了通讯器,问道:“高堡主,出了什么事情。”
高金说道:“我妹妹,被ri本人抓住了。”
林远急忙问道:“消息可靠吗,在哪里抓住的。”
高金说道:“可靠,都怪我妹妹不听话,您不是让她去奉天以东发展我们的势力吗,我特地给她安排了几个得力的手下,陪着她去,谁知道半路上她就变卦了,非要去辽阳打鬼子,几个家人拗不过她,刚过浑河,就和鬼子的前锋遇上了,一场遭遇战打下來,几个手下都死了,她的贴身丫鬟逃了出來,受了重伤,是她告诉我的。”
林远心想:“不用说高堡主帮了我们的大忙,就是一个普通百姓落在ri本人手里,我们能救也得救。”
于是林远说道:“高堡主请放宽心,我们一定会想法子把她救出來的。”
高金看着林远,半晌说不出话,竟然“扑通”一声跪在林远面前,说道:“我知道现在战局很紧张,我不该求您救我妹妹,可是……”说到这些,竟然哽咽起來,说不出话,
林远知道这些绿林中人把面子看得比命还重,不要说给人下跪,就是认个错服个软都比杀头还难,林远赶忙把高金扶起來,说道:“高玉姑娘是我们的同志,救她是应该的。”高金尽管不太懂同志是什么意思,但看到林远诚恳的样子,这才安心地回去,
林远联系上陈飞,说道:“你想办法救高玉吧,她被ri本人抓住了。”
陈飞惊讶地说:“怎么又被抓住了。”高玉第一次被ri本人抓住的事情,两个人有约定,所以谁都沒有说,陈飞这下说出了“又”字,林远下意识地问道:“什么叫‘又’被抓住了。”
陈飞说道:“沒什么,我们以后再说,现在战局怎么样。”
林远知道陈飞是什么意思,那就是,如果战局紧急的话,就不去救高玉了,林远说道:“我看得出來,高玉简直就像高金的命,我担心ri本人会拿高玉要挟高金,那样的话,发生什么可就不好说了,所以,你放心地去救高玉吧。”
陈飞关上通讯器就开始想:“高玉会在哪里呢,如果ri本人知道她是高玉的妹妹,一定去找高金提要求了;可是现在并沒有这样,是不是他们还不知道这一点呢。”
想到这里,陈飞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要是ri本人把她当成一个普通女孩的话,下面会发生什么,不用想也知道,而ri本人对待中国女人,不单单是发泄yu望,他们还会残忍地折磨她们,高玉恐怕凶多吉少了,
正在这时,陈飞听见秸秆哗哗作响,他知道有人进來了,急忙向声音传來的地方查看,过了一会儿,只见两个ri本兵,悠闲地走进玉米地,
一个对另一个说:“你说山田君说的对吗,支那人虽然沒有收割这片玉米地,都一个冬天了,还会有玉米棒留下來吗,还非叫我们进來找。”
另一个说:“谁叫他是老兵,对了,你听说了吗,神秘枪手又出现了。”
先前那个惊讶地问道:“神秘枪手不是抓到了吗,听说还是个女的,长得十分够味。”
后來的那个嘲笑道:“你竟胡说,你每次说够味的女人,沒一个能看的。”
先前的那个说道:“这个支那女枪手过几天要在东里村示众,够不够味你去瞧瞧不就知道了吗。”
陈飞听完,心中一动,这个女枪手八成就是高玉,陈飞看着这两个鬼子,心想:“就抓住你们好好问问。”于是抽出匕首,握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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