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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远这些话一出口,扎西尔和张哲明就都愣住了,心想:“林帅不是说这些柴油非常非常重要吗,还以为他会用什么办法让这些人不敢动这些柴油呢,沒想到林帅竟然主动让军官把柴油拿走。”
两人虽然心存疑惑,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明说,于是也就不再说话,那个军官立刻指挥着众人把里面的柴油取出來,放到大马车上,运输这些柴油的时候足足用了二千多头骆驼,足见数量之多,军官带來的二百多驾马车几乎都装满了,还剩下好多沒有装不完。
军官见到马车有些装不下,于是说道:“看來今天是装不下了,我们明天再來吧。”
林远连忙说道:“别啊,我看你的车上还装着那么多粮食呢,不如先把粮食卸下來,等明天來再运粮食,您看怎么样。”
军官连忙摆手说道:“那可不行,我们扎萨克说了,必须要把粮食运回去,我出來一趟弄回去一大堆柴油,这怎么能行呢。”
“扎萨克”是蒙语里面执政官的意思,哈沙图的扎萨克就是哈沙图的最高执政官,林远笑道:“你别着急,先把我的东西给运回去,我跟着你一起去,保证您的扎萨克一定会听我的话的。”
那个军官惊讶地说道:“您就那么肯定吗。”
林远爽朗地一笑,伸出手说道:“我和你们扎萨克大人是好朋友了,他知道你帮助我运送货物,一定会大大奖励你的。”
军官虽然是蒙古人,也懂得握手的意思,于是伸出手和林远相握,碰到林远手心的一瞬间,突然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军官心里一动,想道:“他给我的是银子吗,感觉像是,而且是好大的一块,这回可发大财了。”
林远正是塞过去了一锭银子,他见到军官脸sè起了变化,知道他心动了,于是用手把银锭子往他手里一按,然后缩回了手,军官握着银子收回手來,对林远笑道:“既然如此,我就听您的话。”
军官于是命令人把车上的粮食都卸下去,然后把车上都装载满柴油桶,林远冲着扎西尔说道:“走,我们一起去见见扎萨克大人。”
军官于是让车队开往扎萨克府,路上扎西尔问林远:“林帅,您不会真的要把这些东西送给俄国人吧。”
林远嘿嘿一笑,说道:“我自有妙计。”
车队到了扎萨克府,军官随后带着林远去见扎萨克,扎萨克虽然是蒙古人,可是他们受汉族的文化熏陶颇深,所以在建筑饮食等方面都学习汉族人,这个扎萨克府就是汉族传统式的建筑,亭台楼阁,假山流水,一应俱全。
扎萨克名叫阿木多吉,他在会客厅见林远,林远一进会客厅就觉得情况不妙,因为那个扎萨克的脸上沒有一丝喜sè,冷冷地问道:“张老板,听说你要用我的车队运货,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林远见到周围沒有别人,立刻从袖子里抽出一张银票,放在阿木多吉面前,阿木多吉脸sè大变,怒道:“你这是做什么,赶快把它给收起來。”
林远心想:“不对啊,按照我事先了解到的情况,这个阿木多吉是个财迷,不管是什么事情找他,只要银子够就一定能办成,他不肯同意我的事情,是不是嫌少啊。”
于是林远又拿出两张银票,沒想到阿木多吉竟然一捧茶碗,端茶送客的礼节林远早就已经懂了,所以他被一个下人客客气气地请了出去。
扎西尔对林远说道:“林帅,他们不肯要我们的柴油,这不是好事情吗,您为什么非要把柴油送给他们呢。”
林远笑了笑,沒有答话,带着扎西尔回到大盛魁的商号,林远进來之后也不提柴油的事情,只对张哲明说妥善安置从马匪手中解救的少女和老人的事情,商号的规模不少,安排一些人还是绰绰有余的,所以张哲明也答应下來。
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林远给肖英武发出消息,让他们先扎营休息,自己则对扎西尔说道:“今天晚上敢不敢和我去扎萨克府走一趟。”
扎西尔笑道:“只要是跟着林帅,刀山火海我也敢去,林帅你就吩咐吧,让我做什么。”
林远哈哈大笑,说道:“先睡觉,等睡好了我们再去。”
扎西尔不明白林远要做什么,不过也沒细问,于是就躺在火炕上睡觉,等到三更时分,扎西尔就觉得有人在轻轻地推自己,睁开眼睛一看,发现推他的人正是林远,他迷迷糊糊地问道:“林帅,我们现在行动吗。”
林远轻轻点头,两人从屋子里出來,直奔扎萨克府,路上扎西尔问道:“林帅,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去吗,您知道里面的防卫情况吗,万一里有很多护卫,我们不是对手怎么办。”
林远笑道:“我今天进去的时候都看过了,里面的护卫形同虚设,放心吧。”说话间便來到了扎萨克府,林远飞身上墙,然后在墙头把扎西尔拉了上來,两人一起跳入院子里,里面果然沒有人巡逻,林远往后面一指,说道:“按照这种建筑的风格,阿木多吉的屋子应该在坐北朝南的位置,而且在这个院子的最中间,应该就是那栋房子。”
林远说完就和扎西尔來到那栋房子外面,林远让扎西尔守在门边,自己取出刺刀,轻轻挑开门闩,然后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摸到床边侧耳细听,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原來床上只有一个人的呼吸声,林远心想:“据我了解,这个阿木多吉贪财好sè,娶了好几房姨太太,经常上半夜睡一个,下半夜睡另一个,今天晚上怎么可能一个人睡。”
林远用刺刀轻轻调开床上的幔帐,被子下面是一个凹凸有致的身子,林远一惊,心想:“怎么是个女人。”
这个那个女人正好转过身來,睁开眼睛瞟了一眼林远,林远心中一惊,想道:“坏了,万一被她发现叫嚷起來,我可就危险了,我要是被人家抓住,按上一个擅闯闺房,yu行不轨的罪名,可真是身败名裂了。”
沒想到那个女人竟然沒有叫嚷,而是娇滴滴地说道:“夫君,您怎么回來了,今天不是要在东厢房陪冬梅妹妹吗,夫君好久沒碰奴家,奴家这几天都痒到心窝里去了……”说完这一句便闭上眼睛接着睡觉了。
林远长出了一口气,心想:“原來她是把我当成她的男人了,不过她却透露出了阿木多吉的行踪,,东厢房。”
林远悄无声息地从屋子里走出來,用手往东边一指,说道:“走,我们去东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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