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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金山说道:“我们在村子里看见了不少骨头,都是人吃完扔掉的,我们见到那些人沒有吃这些猪羊,就知道这些猪羊肯定是病死的,人不能吃,所以我们就沒有吃。”
林远心中暗想:“原來是这么回事。”于是接着问道:“你们说是练勇占了你们的山寨,他们为什么要占你们的山寨。”
老金山摇头,说道:“这些人都是被打散的,无处安身才想起占山为王,至于三支练勇为什么要内讧,我就不知道了。”
林远点点头,心想:“看來想要知道三支练勇为什么反叛,为什么起了内讧,去找占领山寨的人说不定就能够得到答案,那我明天的时候就带着人去一趟他们的山寨。”
林远打定主意,便回到了营地,回到营地的时候袁世凯正在忙活后续部队的事情,袁世凯见到林远笑道:“林大人,您怎么这么快就回來了,沒有遇见乱匪吗。”
林远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道:“怎么,袁大人,你是不是盼着我遇见乱匪啊。”
袁世凯被林远一句话说中了心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急忙说道:“林大人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怎么能盼着您遇见乱匪呢。”
林远哈哈大笑,说道:“沒事,我还盼望着遇见逆匪呢。”
袁世凯笑道:“林大人又说笑话了。”
林远笑道:“我沒有说笑话,逆匪遇见了我算他们倒霉。”林远说完,别有深意地看了袁世凯一眼,袁世凯吓得全身一激灵,急忙把刘万通叫來,问道:“林远出去的时候有沒有什么古怪的地方,他为什么会说他完全不怕逆匪呢。”
刘万通答道:“袁大人,我刚才看见林远坐的车厢了,车厢外面包着厚厚的铁皮,用炮弹说不定都炸不开,上面还架着机枪,我看逆匪是万万打不赢他的。”
袁世凯眉头一皱,说道:“他竟然又弄出來了新车厢。”说完眼珠一转,冷笑道:“也好,逆匪竟然打不穿他的车厢,咱们就帮帮他们,你附耳过來……”
林远从军营出來,便接到一份请柬,是杨昌浚送來的,林远心想:“我正好要去找他呢,这样也好,就顺路去吧。”
林远跟着人來到杨昌浚的府上,进门直接往右边转,林远见到这不是往会客厅走的路,便问那人:“杨大人要在哪里见我。”
那人笑道:“在花园的临水阁。”林远心中暗笑:“这个杨昌浚还挺有雅兴,见我还要在临水阁这样诗情画意的地方。”那人带着林远穿过几进院子,林远心中暗想:“杨昌浚的家比我的还大,真是够气派的了。”
那人走到一扇小门前面,用手一指小门,说道:“林帅,您进门沿着石头铺成的小路往东边走,就到临水阁了,小的就不进去了。”
林远眉头一皱,说道:“你不带我去见杨大人,我在běijing见过不少大官,沒有一个下人不把我带到主人面前的。”
那人歉然一笑,说道:“实在抱歉,林帅,这个院子小的不能进。”
林远心想:“杨昌浚不仅是现在的陕甘总督,更是清代有名气的诗人,诗人想必不喜欢俗人进到他的院子里。”于是林远点点头,打发那人下去,推开院门的一瞬林远几乎以为自己进了人间仙境。
院子里有一个清澈的小湖,湖两边满是五彩缤纷的鲜花,倒映在水面上分外美丽,林远想着建立中转站,带人去老金山山寨的事情,故此虽是美景满目,却无心玩赏,按照仆人所言,沿着小路往东边走,正在这时,只听见前面传來悦耳的琴音,那琴音荡漾在水面上,透出泠泠的水音,格外悦耳。
尽管林远满心大事,却也不由自主地为这琴声喝彩,他的脚步不由得慢了下來,想要多听听这个琴声,又走了一会儿,只见面前一栋别致的阁楼伫立在水中,阁子里一个少女正背对着林远抚琴,少女一袭如雪白衣,乌黑长发散落腰际,粉红的花瓣落在白衣黑发之上,在微风中轻轻颤动。
林远不禁想道:“实在是太美了。”可是他转念一想:“我來这里不是赏美景美人的,还是说正经事要紧,这里应该就是临水阁了,怎么不见杨昌浚呢,这个弹琴的女子又是谁呢。”林远抬起头看看阁子上面的牌匾,上面三个大字:临水阁,心想就是这里沒错,又拿起手中的请柬,上面写的地方的确是临水阁,于是林远轻轻咳嗽一声,问道:“姑娘,打扰您抚琴了,敢问这杨府是不是只有一个临水阁。”
琴声缓缓停下,少女轻柔的声音响起:“杨府只有一个临水阁,林帅您请柬上的地方就是这里。”
林远一听这个声音便想了起來,这个少女就是杨昌浚的小女儿,林远笑道:“原來是杨小姐,失敬,敢问杨小姐怎么知道请柬上的内容呢。”
少女回过头來,笑道:“因为请柬是我写的,你沒有看出來吗。”
林远下意识地看了看请柬,少女掩口笑道:“上面的字柔婉娟秀,显然出自女子之手,久闻林帅见多识广,怎么沒有看出來。”
林远一心找杨昌浚执行自己的计划,根本就沒有在意字体,林远却沒有直接说,而是笑道:“杨大人是有名的诗人,他那句‘新栽杨柳三千里,引得chun风度玉关’我很是喜欢,既然杨大人这么有才华,会各家笔体也不奇怪。”
少女笑道:“你还知道这句诗呢。”
林远心想:“那句诗是祝贺左宗棠收复xinjiāng时做的,近代史上赫赫有名,谁人不知,我还是快找杨昌浚吧。”林远一笑,转而问道:“不是杨大人叫我來的吗。”
少女脸上一红,小声说道:“不是爹爹叫你你就不來了吗。”
林远沒多想便说道:“我來找杨大人是有要事商量的。”
少女听了默默地垂下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突然一把抱起桌上的琴,“腾腾腾”几步出了阁子,一边往远处走一边说道:“我去给你叫爹爹。”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林远看着少女的背影心想:“她走得那么快,语气又加重了,很明显是生气了,她为什么要生气啊。”正在纳闷心中突然一动,想道:“人家女孩子费尽心思地找我,我却沒怎么理她,还说有要紧事情要找杨昌浚商量,她一定是因为这个才伤心生气的,可惜我刚刚沒有猜透如此细腻的心思。”
林远正在想着,只听见远处传來杨昌浚爽朗的笑声:“哈哈,林大人,小女把您骗來,我实在是惭愧啊,您有什么事情要和我商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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