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情怀

  其实到现在都沒有人清楚,那场祭祀的‘及时火’是有人蓄意为之,但它究竟是怎么被引发起來的至今沒有人知道。

  到最后,人们认为这场大火是來自政敌的陷害。

  只不过,这种想法绝无可能。因为丽朝朝廷上反对靳比秀的人明面上已经被靳比秀铲除无几,暗地里,一些小喽啰一样星星散散的叛逆之徒,沒有这样强大的手腕和胆子,能在祭祀这么大的事情上捅一个大娄子。

  百姓因为大火的燃烧开始不忿和气怒,可最终还是因为靳比秀的潜心斋戒而原谅了他。不为人知的是,百姓眼中那个深明大义的皇帝却在斋戒的日子里,日日与我厮混,夜夜与我缠绵。

  与其说我沒日沒夜的缠着靳比秀是破罐子破摔,不如说我在气我自己,我在和靳息狂挑衅。

  靳息狂最怕的就是他丽朝的大好河山葬送,他的儿子反目成仇。

  我自问我沒有红颜祸水的能力來葬送他丽朝的锦绣江山,我也沒有脸勾引靳比秀和靳兰出兄弟反目。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栖息在靳比秀这棵大树下苟延残喘,让靳息狂拿我无可奈何。

  可惜,我把自己的价值想的有些高端。我的自暴自弃只会让靳息狂对我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那靳息想要狂珍惜父子间的情谊远远要比忌惮我來的多得多。

  靳息狂他自己把对我的警告都抛之脑后一样,当靳比秀对靳息狂宣布了对我的所有权时,靳息狂情绪宁静。

  他宁静的甚至还笑了笑,送给了我好多的贡品礼物,受宠若惊之余我知道了,靳息狂应该是要对靳比秀采取怀柔政策了。

  当靳比秀把我从太山寺庙接进皇宫的第二个月,连日的荣宠终于让荆姬瑶忍受不了,她终于來和我一决高下了。

  这个时候,夏季眼看要來到了,衣服也穿的越发的单薄。

  我侧身仰卧在琉璃小榻上,一双脚腕上不知道系着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靳比秀送给我的时候我见它玲珑小巧可爱,于是就用银丝天线把这些个小石子一样的小物件串连在一起,风一吹,它们就叮铃铃的响,很是可爱悦耳。

  我的身子穿着红色的薄纱,烟纱般朦胧轻薄的衣服料子和荆姬瑶那一身的紫色大相径庭。

  我看着找上门來气势汹汹的原配夫人对我目不转睛的打量,迫于无奈我礼貌性的亲自召唤侍女上來给她沏了一壶上好的茶水,放在了她的眼皮子底下。

  “皇后娘娘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我穿上绣花小鞋,站在主坐下面笑呵呵的和荆姬瑶打招呼。

  荆姬瑶一张吃了死人孩子的脸很是吓人可怖,她的天真和纯洁好像都在出嫁大婚的那日消失不见了,徒留下來的就是日以继日的担惊受怕,思绪千般种。细看之下,她的眼角甚至生出了细细的角纹。她在比我年轻的年纪过着比我繁重的生活。

  荆姬瑶见我直勾勾的看她,不自觉的就用自己的手挡脸,只不过那只手刚抬到一半又失落落的放下,那份放下里面还参杂着愤慨不岔。

  她可以说是趾高气昂一样的居高临下看我,“戚雎,你的日子过得真是滋润,岁月在你的脸上一点点的风都沒有吹过。”

  她的话是一种褒奖,又或者是一种讽刺。褒奖我的美貌,讽刺我的沒心沒肺。

  “娘娘过誉了,我不过是吃的好了些而已。”我眼睛一跳一跳的,微微扬起了嘴角。

  荆姬瑶瞥了我一眼,她怨恨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吃得能不好吗?但凡有点好吃的好喝的,这些奴才就第一时间往这关雎宫里送,沒办法呀,谁让你是皇帝眼里的红人儿呢?皇后的身份和你比起來又算得了什么!”

  荆姬瑶的话说的酸叽溜溜的,特别是当她那细长的眉尾向上一挑,链接着她的颧骨也跟着扩张。当她露出细细的胳膊拿茶杯的时候,我竟然沒有发现,她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瘦骨嶙峋了?

  对于她的话我其实沒有什么反驳的权利。只是,看着她形事说话间几分羌人的野蛮味道,我就能想起來我安陵城当初是如何被她羌国步步紧逼,迫不得已之下投靠丽朝,最终全部人马落得一个死无全尸的地步。

  我笑着抬起手來抚摸着脖子间的玛瑙水晶链子,呵呵笑道:“谁说不是呢?我总是劝比秀偶尔也要眷顾你这个皇后一下,毕竟我和他的关系有点名不正言不顺。不过”

  我用最温柔的目光和最温柔的动作去抚摸我平坦的小腹,“你知道,我最近总是有些情绪化和言不由衷,这可能是比秀的第一个孩子,他难免有些着紧。”

  我很少会怀孕,这一点自从我知道自己肚子里滑下过那个死胎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寒症杀死了我的孩子,也伤了我的身子,我怀孕会很困难,这一点我比靳兰出那个大夫还要清楚。

  我之所以这么说,无非就是想气一气荆姬瑶,我想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就这么简单。

  果然,对于荆姬瑶这个和我一样滑过孩子的女人來说,我这么说这么做无非是给她刺激到了。

  “你怎么可能会怀上!我不信!”

  荆姬瑶的脸色唰的就变白了,她双眼是流不尽诉不清的痛苦。只见她手指骨按着桌子旁节节泛白,她的面部表情真是五彩缤纷生动莫名。

  “我就知道,就知道!靳比秀他在意的和不在意的就是那么天壤之别!我就是那么日防夜防终究也沒有逃过他的魔掌,他的心太狠了,我的孩子就快要出生了,他还要打下去!他!”

  荆姬瑶看着我目光停滞,她的嘴型还沒有合上,就那么张着看着我。她张舞的手臂也缓缓的落下,她的表情又恢复到皇后那种高雅大气的状态。

  荆姬瑶双手端正止于胸前,金灿灿的发饰垂于耳侧两端。“皇上万福,臣妾给皇上请安。”

  我被荆姬瑶说变就变的脸色给弄蒙了,怔怔的回头时就看见靳比秀一身朝服站在我的身后。

  他像从墨画中走出來的谪仙一般,如墨似画。他似笑非笑的盯着我看,挥手说道:“起身吧。”

  “是。”我回头的时候,荆姬瑶已经聘聘婷婷的起了身子。

  靳比秀从我的身后揽过我的脖子,老鹰抓小鸡一样的把我带到了主坐上。放眼看去,门外一片跪拜的侍女大监,门内荆姬瑶低头温文有礼。

  靳比秀不知道在圆桌上随便拿起了什么东西就往我的嘴里塞,软软潮潮的我很不喜欢。摇摇头,我一口就噗的一声把那东西吐到了地上。

  黑乎乎的球一样的在地上滚动,停止时大理石地面躺着的原來是个类似龙眼的东西。

  靳比秀又把那东西塞进了我的嘴里,他笑着说:“你不是怀了吗?吃这玩意儿对孩子有好处。”

  因为心虚说谎还被他抓了个现行,我这次沒有把那东西吐出來,反倒是嚼也沒嚼的咽进肚子里,嘿嘿笑着就怼了靳比秀一拳。

  靳比被我怼的哈哈大笑起來,他揉着我揉着我就开口询问荆姬瑶,“对了,爱妃來这里有什么事情吗?不会是专门听这小家伙撒谎的吧?”

  荆姬瑶也许是被我们的相处方式吓到了,也许是因为我撒谎这件事情而沒有缓过來。她哼哈的答应着靳比秀的话,看着我面无表情无色无感。

  “还有事么?”靳比秀和颜悦色,“沒有事爱妃就先行回寝吧,朕这里也挺忙的。”

  你有什么可忙的?我暗自掐了靳比秀一把,忙着调戏我,忙着和我颠鸾倒凤么?

  靳比秀拉着我的手,沒有让我偷袭他得逞。

  荆姬瑶则手忙脚乱的离开,忘记了请安,忘记了威仪,我看着她着实有些让人心疼。可是我根本不会心疼可怜她,比起她在我身上所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我这些小把戏不过是九牛一毛,微不足道。

  “你要干什么?”我嗔斥靳比秀,“把你的手从我的衣服里拿出來!”

  “你别跟我假正经。”靳比秀的眼里已经有了情欲,他呼吸变得急促起來,“你个沒良心的,我一听说她來了,很怕她过來欺负你,我马不停蹄的赶过來你这里,你却对我这么冷淡。哼,我不管,你得好好犒劳犒劳我。”

  靳比秀上下齐手的开始扒我的衣服,迫不及待的样子像极了一匹饥渴已久的孤狼。

  “哎呀。”我忙着穿他脱下的衣服,忙的不可开交,“昨天晚上你不是要过了?前天晚上你也要过了,我觉得你今天也会要,可这是大白天啊!”

  靳比秀看着我乐开了花,他双手飞快的扒我刚刚穿上的衣服。“白天怎么了?谁规定青天白日就不能做坏事了?”

  好吧,我承认,穿衣服是个技术活,它远沒有脱衣服那么迅速快捷方便。

  “好吧,说实话,我是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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