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处于响午十分,火辣辣的太阳照得人脸生疼,但是陈府大门前除了全身裹素的申家人和紧张对峙的陈家侍卫之外,又到来了一拨人。
他们只有三人,然而却让众人皆不由自主的避退,因为他们是执法者。
迎着阳光,陈泰阳走上前也暗暗打量着来人,却只见当先一人是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人,但是他趾高气扬,而且是一副高人一等的嚣张样,看到这人的面容,陈泰阳的眉毛不禁皱了皱,没错他认识,这个人叫作阮豪,是执法者外执事堂的副堂主,但是为人阴险毒辣而且睚眦必报,仗着执法者的威名横行无忌。
一想到这里,陈泰阳不禁想到了神秘的执法者一脉,执法者的来历很神奇,就像是凭空出现一样,但是他们为人很正直,处处惩恶扬善,而且刚正不阿,他们就像这里的守护者,无论是兽潮袭击还是狼人入侵总会有他们的身影,总之曾经有一段时间,执法者成为正义的代名词。
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执法者开始分为外事堂和内事殿,于是原先的那些正义的执法者全部进入了内事殿,轻易不与外界往来。
而外事堂则全部由民间选派而成,一开始自然是兢兢业业,为民做主,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人的本性暴露了出来,因此很多外事堂的执法者全都是以正义之名行龌龊之事,欺男霸女之事屡见不鲜。
而且他们极其护短,渐渐的成为人类社会的蛀虫,但是内事殿的名头尚在,所以很多势力对于外事堂则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然这样做的后果则是助长了他们嚣张的气焰,而这个阮豪正是外事堂的副堂主之一,其人非常嚣张跋扈,简直自以为是到了极点。
“哈哈,原来是阮堂主,申某有礼了。”申老四一看到阮豪,竟然一改难过的神色,就像一只哈巴狗一样凑了过去。
“哦,申四兄弟你何以如此啊?”阮豪虽然是副堂主,但是他最喜欢别人叫他堂主,因此他听申老四喊他堂主,先是得意了一番,再然后他看到申老四一身白衣孝服,很是关心的询问道。
“软堂主,你可要为老朽做主,我侄儿申鸣就是被他陈府里的龙阳给杀了,我这也是报仇心切,所以才会如此阵仗,可是谁想到不仅那个龙阳逃避罪责不敢出面,我们还被他们陈家驱赶,一言不合就要动手,阮堂主可要为我们做主啊。”申老四极尽扭曲事实之能事,反正阴险到了极点。
“哼!”陈泰阳冷哼了一声,如今被人倒打一耙,他脸色非常难看,但是他也知道执法者们最爱管这等闲事,而且往往凭个人喜好随意处置,更何况龙阳还烧了个执法者,于是陈泰阳扭头向着阮豪解释道:“阮堂主,申老四血口喷人,他侄儿申鸣绝非龙阳所杀!”
谁知那阮豪并没有听陈泰阳辩解,他只是扭头向自己身后之人看去,顺着他的目光,陈泰阳看到了一个了脸色苍白,似有些摇摇欲坠的年轻人,只不过他的眼神极其怨毒,他看着阮豪看向自己立刻会意的点了点头。
“不好,那个年轻人一定是被龙阳烧的那个。”陈泰阳暗叫一声不好,他都不知道今天的事该如何收场了。
“呵呵,这个龙阳真是神通广大啊,他人呢,我们执法堂也要和他当面对质。”阮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先是扫过人群最后在陈泰阳脸上停留,“陈家主不会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们吧?”
听着阮豪毫不客气的言论,看着跃跃欲试的申家众人,陈泰阳也没辙了,况且人家要求的也不过分,只是要龙阳当面对质,但是在众强环伺下,他真的保证不了龙阳的安全啊,所以他也只有继续托着了...
……
陈家大宅里,龙阳的住处,不知情的龙阳正和陈月儿有说有笑的谈论着什么,恰巧在此时,他的门被推开了,来人不是别人,竟然是陈月儿的姨娘杨欣兰。
她看着龙阳兴高采烈的神态,气就不打一处来,她也是刚听说龙阳杀了申鸣,现在人家白衣白帽抬着棺材围堵上门,甚至连执法者都惊动了,这让一直以陈家掌舵人自居的她很是愤愤不平,为龙阳一个外人得罪强大的申家给陈氏惹下这么大的麻烦而咒骂不已。
但是她却忘记了,正是她自己的阴谋诡计陷害龙阳不成,才引发了如此大的危机。
“龙贤侄啊”,杨欣兰虽然很恨龙阳,但是她不得不笑容满面的装作很和蔼的样子,因为她相信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除掉这个眼中钉。
“龙阳,外面发生如此大的事情,你还能镇定自若、谈笑风声,老爷真是慧眼识英才,你真是可堪大任。”杨欣兰立刻打开了话题,她毫不吝啬的夸赞起龙阳,但是她的话也成功的引起了龙阳的注意。
“外面,外面发生了什么?”龙阳皱着眉头看向了这个诡计多端的妇人。
“姨娘!”陈月儿立刻打断了杨欣兰,同时眼神示意她不要说,因为她也明白,敌人来势汹汹,只要龙阳不出去就没有问题。
“月儿,我知道你关心龙阳,可是我们陈家现在,唉,真是危在旦夕啊。”杨欣兰毕竟人老成精,小丫头的眼神又岂能威胁到她。
龙阳虽然没说话,但是他很清楚,如今外面肯定被申家人给围堵了起来,杨欣兰来此无非是想让自己出去,借他人之手再害自己一次。
但是,他虽然知道这女人的险恶用心,他还是想要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因为他实在是不安,陈家有此劫难,的确是自己不计后果惹的祸。
“二夫人,你就告诉我外面到底怎么样了?”龙阳急不可耐的询问道。
“老爷独木难支啊。”杨欣兰很假的用手绢擦了一下眼泪,继续道:“那申家众人全部白衣孝服而且手抬棺木,凶神恶煞的把陈府给围堵了起来,还扬言要你偿命,否则就让我们陈家鸡犬不留。”
“哼,他们果真如此!”龙阳也能想象出来外面的场景,他没想到申家为了自己竟然这么大费周章。
“不光如此,就连执法者也掺和进来了,所有人都知道,执法者个个眼高于顶,总是凭自己喜好办事,他们要是支持申家,我们陈家只有覆亡尔。”杨欣兰虽然道出了事实,但是也没少添油加醋。
但是这些话听到龙阳耳朵里就不同了,他是知道自己烧过一个执法者,人家显然是来报仇的,这个时候他不禁心急如焚起来。
“其实龙阳你也不用担心,老爷会应付的。”说到这里她竟然抽泣了,然后才缓缓的道:“老爷很看重你,他就是死也会保你没事的。”
杨欣兰的话不可谓不毒,她先是衬托敌人的强大,陈府的弱小,和陈家众人令人担忧的前路,以此来扰乱龙阳的心智,让他心生愧疚。
再接着,放出了一个重磅炸弹,那就是陈泰阳,她就是想用陈泰阳对龙阳的好,对他甚至甘愿赴死来说事,让龙阳头脑发热,她相信只要他不是冷血无情,就一定会出面。
果不其然,龙阳一想起陈爷爷为了自己要和敌人浴血拼命,眼睛都红了。
他情不不禁的想起自己刚到陈家时,老人家对自己的支持和信任,以及他的和蔼,对自己视如己出般的无微不至。
也正是他亲切的话语,让龙阳再次有了家的感觉。
还记得,自己曾经发誓,把陈爷爷看作家人,把陈府看作家,还记得,他曾经攥紧了拳头,用心去答应来守护这里。
可是如今,自己的所作所为却是害了这里,这让他的愧疚难安瞬间到达顶点。
“我要去看看。”龙阳再次回归了平静,但是话语间充满了义无反顾的决然,然后他头也不回的向门外走去。
“龙阳,不要啊。”陈月儿慌了,她看着龙阳的背影大声的喊道。
“呵呵。”龙阳道别似得回过了头,他看着陈月儿可怜复惊慌的神情,郑重的对她笑了笑,“月儿,你懂的,我不去不行!”说罢,他义无反顾的走了出去。
“我懂吗?”陈月儿喃喃自语,在她的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一夜自己被绑,龙阳义无反顾去救自己的场景,深入敌穴,他自己都被抓了,还对自己开心的笑...
“呜呜,你每次都这样。”小丫头哭的很伤心,紧追着龙阳的脚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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