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副部长此言一出,许岩倒还没答话呢,京城公安局的边副局长心中却是心中大怒丁韬,你做事太卑鄙了
自己请教许岩,是代表京城公安系统诚心诚意地地向许岩请教克制f病毒的秘诀,那是同行之间单纯的业务交流,并不存任何恶意。
但在自己询问之后,丁韬马上就跟上来气势汹汹地逼问许岩,这样就给众人造成了一个错觉,即自己和丁副部长是事先早有默契地联手对付文修之的
到时候文家怀恨在心报复回来,那自己岂不是很冤枉但在这种会议场合,自己又不能赶紧声明划清界限:“其实我跟老丁不是一伙的。”
一时间,边副局长真是心里恨死丁韬这人做事真是太卑鄙了,不带这么拖人下水的
生怕文修之误会,边副局长赶紧解释,他客气地说:“许少校,请相信,我们不是无缘无故存心想挖掘你的私人生活或者过往的秘密,并不是这样的,我们是有原因的。
不瞒大家,今年,我们京城公安局就碰到四起这样的f病毒狂化问题,每次都是靠着公安干警和武警战士的牺牲才消灭了那些变异的怪物每次碰到这样的事,在重火力抵达之前,我们只能靠着普通干警和战士用生命去阻挡和消灭那些怪物,那牺牲。。。实在太惨烈了为这个,我都几次落泪了,但没办法职责所在,为了保护群众的安全。我们的干警只能义无反顾,哪怕就是明知道死也得坚守防线。
我们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你用来消灭那头怪物的。到底是什么武器有没有可能,把这种武器在我们的公安系统内部推广,让干警们在碰到类似问题时候,可以消灭怪物
当然,许少校,如果你能拿出这种武器的实物来,那固然是最好,我们公安机关愿意出高价向你收购。如果你有难处,实在不方便拿出实物来的话。那我们也可以换一个方式来合作:你把这种武器的制造方法描述出来,让我们制造出实物来,只要证明有效的话,那,国家同样也对你有重奖的这点,我们公安机关绝对说话算数,文局长可以担保的”
听到边副局长这么说,文修之不动声色,淡淡说:“嗯。许少校,你如果对国家做出突出贡献的,国家有规定,确实是重赏的。”公安部门的理由光明正大。自己不好阻拦。而且,文修之也对许岩私藏的秘密很感兴趣,只是大家交情好。他不好意思逼问许岩。既然有其他人帮自己追问,他也就顺水推舟地装糊涂了。
一时间。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到年轻的许少校身上了。
在众人的注视下,感受着这无声的压力。许岩久久没说话,然后,他摇头道:“边局长,不好意思,杀死王中茂的武器,我实在拿不出来,也没办法推广,因为,我压根就没用武器。”
边副局长哑然失笑:“许少校,在对付怪物的问题上,或许你是专家和权威,但我也是基层刑警出身,基本眼光还是有的。在现场,只要看到伤口,我就能大致推测出,那是什么武器造成的了是西瓜刀还是水果刀还是匕首,我一眼就能瞅个不离十。
那怪物被一刀劈成两半,刀口光滑平直,几乎是一条直线下来的,连砍那些最坚硬的头颅骨时候都毫无阻滞,线条流畅,这伤口呃,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许少校,你用来斩杀它的,应该是一种重型的阔长型刀具,就像古代武将用的长柄关刀、斩马刀之类的重型大刀,而且这种刀的刀口沉重而锋利,削铁如泥,而且你也得体力过人,经过专门的训练,精通刀法,才能做到这么好效果。”
听边副局长在那自以为是地分析,许岩只能苦笑:“边局长真是神目如电啊”
边副局长双眼炯炯有神地盯着许岩:“问题是,无论是在现场、还是在许少校您的身上,我们都没有发现这刀具。而且,按常理来推测,你如果有这样的重型长刀的话,在这么狭窄的空间里,那个高度,那是施展不开的要从头到脚劈下来,那么矮的房间,从上到下,你根本没办法发力。而且,我们在现场也找不到刀具这么长的刀具,你如果带在身上,又藏在哪里呢为什么我们都看不到
对这问题,我和同志们实在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厚着脸皮请许少校帮我解惑了,呵呵。”
边副局长“呵呵”地傻笑着,一边目光炯炯地盯着许岩,仿佛立即就想在许岩身上搜出一把大关刀似的,让许岩无从推辞世上最可怕的,就是认真起来的内行人了。这位边副局长本身就精通刑侦业务,他提的几个问题,都提在很关键的点上,许岩就是想打混耍赖都没办法。
许岩知道,今天的会议上,自己怕是得露出一点底牌了,不然的话,今天的会议,自己只怕是难以过关了。
“边局长,其实很简单我杀王中茂,并不是用刀的,而是赤手空拳将它打死的。所以,你们找不到刀子,那是很自然的事来着。”
边副局长微微蹙起了眉。他沉声说:“小许同志,这是很严肃的会议,咱们说话做事,可不能乱说一气啊。王中茂尸体的伤痕,切得那么光滑平顺,那分明是切割造成的锐器伤害,而不是拳脚造成的钝伤我都是老刑侦了,这个还是能分辨出来的。何况,世上哪有把人打成两半的拳脚啊”
边副局长说着许岩,却是把责备的目光投向了文修之他还以为,许岩这样乱说一气,是文修之给他的指使呢
看到边副局长的目光。文修之也只有苦笑了这样无辜躺枪的味道还真不好受。他说:“许少校,不要开玩笑。这是正式的工作会议。如果你有些东西涉及到个人或者国家机密实在不方便说的,那你就直说好了。边局长和各位领导是能够体谅你难处的。”
会场上,众人都是莞尔:大家都是老手了,哪还看不出文修之的用意什么“个人”,然后又是“国家机密”,文修之表面是在责备许岩,其实却是在帮他把退路和借口都给想好了,只等许岩顺水推舟地下台阶了。
也难怪,这位许少校是文修之手下的皇牌干将了,有所庇护也是没办法的。
许岩笑笑:“文局长。我可不是在乱说啊边局长,不好意思,我想借你手上的那个杯子用下,不知方便吗”
边副局长微微诧异:“杯子”他看了下手上的那个茶杯也是会议用的普通白瓷茶杯,放在外面也就几块钱一个的货色。
“许少校,你有用就拿去用吧不过,你要这杯子干什么呢”
“没什么,我只是想证明一下。”
“证明证明什么”
许岩笑而不语,他起身走过去边副局长身边。边副局长正待拿杯子递给许岩,许岩却是摆摆手拒绝了:“不用了,边局长,那杯子。你搁着就放桌子上行了。”
“放桌子上”边副局长不明所以,却是觉得许岩的举动越来越高深莫测。他依言将杯子放在桌子上:“这样,行了吗”
这时候。许岩莫名其妙的举动也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大家不明所以。但都预感到,接下来会看到一些很神奇的东西。众人纷纷把目光朝边副局长身边的那只茶杯望去,有些坐得远的领导甚至起身专门跑过来观看。
看到边局长把杯子放好了,许岩点点头:“好了边局长,麻烦您把手放开。呃,为了安全,麻烦边局长您把手再放远一点。。。大家注意看啊,我可没有碰过这杯子啊”
众人把注意力集中到那杯子上的时候,许岩已偷偷地在手上凝出了两寸多长的剑芒。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手飞快向下一切,剑芒已经无声无息地切过了杯子,然后许岩迅速收起了剑芒,将手收回在众人眼里,许岩只是在空中把手并成掌虚切了一下,根本没碰到那杯子。因为许岩的动作太快,剑芒一闪而逝又太过短暂,在座没一个人能注意到那道剑芒的白光。
现场一片沉寂,安静得能听到众人呼吸的喘息声音。过了好一阵,众人还是盯着那茶杯,莫名其妙这位许少校刚刚拿手对着杯子这么虚切了一下,那是干什么呢
沉寂中,有人冷笑了一声:“看来,许少校表演的魔术,好像不是很成功啊许少校,你用这种哗众取宠的方式,插科打诨地回避问题,这始终是走不通的啊。我建议,你还是老老实实地正面回答好了。”
听到这个问题,不用看,许岩都知道是谁问的,肯定就是那位阴魂不散的丁副部长了。看来,他是非要在这问题上跟自己纠缠到底了。
许岩淡淡一笑,他说:“丁部长,诸位领导,证明就在这杯子上,你看了不就知道了”
丁韬不悦道:“胡闹一个普通的茶杯,这算什么证明。。。”
话说到一半,丁部长忽然停住了话头,他愣愣地发呆般盯着那杯子,眼睛一眨不眨:就在他的眼前,杯子下的桌布上忽然渗出大片的水迹,而且那水迹还在不断地扩散,像是茶杯里的茶水正在急速地漏出来。
“杯子漏水了”丁部长下意识地伸手抓住茶杯的杯环,想把茶杯拿起来细看,没想到一提之下,他却吃惊地发现,茶杯的分量竟是意外地轻。
只听“哗”的一声,杯中的茶水纷纷流出来,流淌了半个桌面,丁部长这才发现,自己提起来的,只有半边带环的茶杯而已,另外半边的茶杯,还好端端地立在桌面上呢
不知什么时候,整个茶杯,居然从上而下地裂开了。整整齐齐地裂成了两半
在场的众人齐齐发出了惊叹:“啊”
“天那被切成两边了”
众人纷纷围过来,拿过那杯子细细观看。赞叹声此起彼伏:“许少校,太厉害了你这一手。这到底是什么功夫啊”
许岩很谦虚:“一点微末小技而已,不足为奇。”
“你那么劈了一下,好像手都没碰到杯子吧,杯子就被劈成两截了这个,我见书里面说过,该叫做剑气外放是吧”
许岩暗暗好笑:这位陌生领导准是个武侠小说迷,连“剑气”这词都说出来了也好,他们这样脑补,也省得自己废神劳力去找理由解释。他翘起了大拇指:“这位领导的见识高明。一猜就中了”
那名领导被许岩夸奖,竟觉得十分有面子,他“呵呵”地笑着,对左右人说着:“我们的武术太神奇了,不是今天所见,我还真不敢相信这个以前,我都一直以为武功是武打小说杜撰的,没想到真有这个啊”
“是啊,我们古代老祖宗流传下来的东西。真是不服不行啊”
一片啧啧赞叹声中,丁部长手上抓住那被切开的半边茶杯,不知所措从事情报和安全行业的,天性就比旁人多疑。尽管事情就是在自己眼皮底下的发生的。但丁部长还是没办法接受这个。他以前也是做过刑警的,也接触过江湖上的三流九教。要用魔术使得一个杯子这样整齐地裂开,以前有些江湖骗子就能做到这个。丁副部长对此也是略知一二的,不过。他们能做到这个,是靠着事先准备好的道具和各种配合的偷梁换柱障眼法才能做到。
但问题是。丁部长知道,这绝对不是魔术。在整个过程中,这杯子是南城区公安局提供的,从头到尾,杯子都是在边副局手上,许岩并没有接触过,众目睽睽之下,隔得这么远,他也没办法动手脚再高明的魔术师或者骗子,都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施展手法的。
边副局长心念一动,他把半截杯子凑到了眼前,细细观看着:果然,杯子的切面平滑无比,没有一丝一毫粗糙的地方,像是这杯子天生做出来就是这样被分成两截一样。
丁部长拿着杯子细细观察,在脑子里急速地思考着:看这个切口,倒是跟王中茂尸体上的切口很像啊。。。难道,真的是许岩这样一掌,就把王中茂给劈成了两截若是这样的话,倒是可以解释为什么现场搜不到许岩的刀具了刀子都长在许岩的手上,那当然是搜不到的了。
可是,这样。。。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有人能一掌把那种怪物劈成两截
左思右想不得结果,丁部长望向了自己身边的部下,沉声问:“老胡,你怎么看”
胡主任亦是眯着眼盯着边副局长手上的半边杯子,凝视那光滑的切口良久,然后,他叹了一声,低声说:“真是闻所未闻丁部长,这不是事先动过手脚的,这位许少校,他这是真功夫”
“老胡,你也懂功夫吗”丁部长知道,这位老胡的眼力十分高明,是鉴定中心最权威的物证专家,他今天带他过来,本来就是准备用来质疑文修之的。
老胡指着那杯子的切口说:“部长,我不懂武功,不过我们这个会议,开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了吧如果这杯子是事先提前切好准备的,有这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这瓷片的切口会被氧化的,颜色会有点细微变化。但现在您看,整个杯子切口都是雪白雪白,一点氧化痕迹都没有,刚切开的瓷才会这样这杯子真是刚切开的,而不是事先准备好的道具。”
丁部长默默颌首,望许岩的目光也有些异样了:“难怪了,这位许少校立功这么多,原来他还有这样的本事啊他那么年轻,一点看不出来啊,居然有这样的高人啊”
因为在凶案的死亡现场存在很多不能解释的疑点,在丁副部长的计划里,他是存心抓住这问题来质疑文修之和四局的,为此,他连鉴证专家都特意带过来了如果能证明四局在击毙王中茂的现场造假,那就更加铁板钉钉地证实了文修之造假欺骗上级的事实,文修之将再也没法翻身了。
没想到,许岩当场露了这么一手“空手斩杯”,当即震撼全场,这下,丁副部长再也没法纠缠“怪物到底是怎么被杀死”的问题了其实,能赤手劈开一个杯子,跟能赤手劈开一个活人,这中间的难易区别还是很大的,能做到前者,并不就意味着能做到后者。
但问题是,人都是有思维惯性的,一旦人们接受了一件在不可思议的事情之后,他们心理防线就会大大地降低,往往就容易接受另一些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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