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午,玉清观,红日初升。
此时,前院大树旁,一个白衣少年正苦练拳法,拳法招式很慢,但全身肌肉却都绷紧,这拳法不是为了伤敌,而是为了带动自身气血运转。凌锋时而演练伏虎拳,时而演练蛮牛劲、青蛟功,直到挥汗如雨,才停在大树下略作休息。
旁边,刘雪雁还在演练雪花剑法,雪花剑法是妙玉一脉的根基剑法,需要将她将自身的碧水心法内力转化为冰寒属性的冰魄真气,才能发挥真正的威力。而她转修《冰魄心法》不久,修为虽然有所长进,离凝聚冰魄真气还有一段距离。因此,这雪花剑法招式倒是极美,剑锋却没有逼人的寒气,更别提凝聚雪花。其实她现在更需要修炼的是内功心法。
不过,冰魄心法是先天级别的吐纳炼气功法,只适合夜晚修炼,在水边修炼效果更佳。因此,她白天只能练剑。
凌锋练了约莫一个多时辰,休息片刻,开始修炼虎豹雷音秘术,通过骨骼震颤,将震荡之力渗入骨髓,锻炼骨髓。他现在好几门锻体功法都已经是LV3,必须要虎豹雷音突破LV2,锻体功法才可以突破LV4,进入炼髓的境界。
然后,他开始和刘雪雁对练剑术。这样比独自一人练剑,剑法熟练度提升要快了一倍。
不远处,妙玉微微点点头,凌锋的剑术虽然没有什么精妙凌厉的强大剑招,但胜在出剑快,力道足,而且十分精准,几乎每一招都不偏分毫。雪雁和他对练,更容易发现自身剑法的缺陷。
而妙玉旁边的小道姑慧心则略带羡慕地看着刘雪雁。慧心自小苦修《冰魄心法》,却没有修炼过任何其他武功。按照妙玉的说法,是不要让她受到前人思想的拘束。而且内功才是根本,只要冰魄心法大成,学什么武功都是轻而易举。
午时,烈日炎炎。
这时,一个年轻小伙提着两个提篮走进观内。
这提篮是竹制的饭盒,分两层,能装不少饭菜。
“老板,给您送饭来了。”
小伙正是福临客栈的小二,名叫陈升,如今成了凌锋的助理。他每天除了给凌锋送饭,就是监督店里的新伙计和掌柜。
凌锋接过两个提篮,微微一笑,说道:“你去忙自己的吧!”
“好嘞!”陈升回了句,就走了。
这时,刘雪雁接过一个提篮,打开一看,居然有一只烧鸡,下面一层还有两个小菜。
而凌锋的提篮里却是红烧牛肉、酸菜鱼,还有一小壶酒,外加两双筷子。
刘雪雁顿时拿怀疑的目光盯着凌锋,说道:“林峰,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劫富济贫的勾当?不然怎么一下子就成了客栈老板,而且还吃得这么好?”
凌锋瞥了她一眼,笑道:“确实发了点小财。”
姜雨晴给的一万两,加上他自己还有几千两,也算是个小富翁了。
刘雪雁顿时伸出手,笑道:“那太好了,见面分一半,拿来!”
凌锋微微一笑,从钱袋里取出一个铜板,一脸大气道:“拿去吧!”
刘雪雁哼道:“小气鬼!”
“拿着,这是给你师父的香火钱。”
凌锋将铜板拿了回来,拿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给她。
刘雪雁展颜一笑,说道:“算你还有点良心!”
然后,两人开始吃东西。
小慧心看得吞了吞口水,却被妙玉牵着耳朵走了。
武者初期注重肉食,但到了先天境界的门槛,却又要戒除荤腥,纯化自身真气。慧心年纪虽小,在妙玉的精心调教下,却已经是凝真修为,要精修吐纳炼气之术,不能沾荤腥。
而凌锋却每天大鱼大肉,到了晚上还要人参熬的鸡汤,什么补就吃什么。
他日夜勤奋练武,这些充沛的精气就会化为生命精气,壮大自身气血,而锻体功法的熟练度也飞速上涨。
当凌锋日夜苦练,沉浸在武功提升的喜悦之中,时光飞逝,转瞬间就过去了一个月。
这一日,已经是七月十二。
上午,阳光明媚,凌锋正与刘雪雁比剑。
忽然,一个白衣青年走进观内。
刘雪雁微微分神,就被凌锋窥见破绽,将长剑挑飞。
她顿时瞪了白衣青年一眼,说道:“都怪你,害我输了!”
刘玉阳陪笑道:“好妹妹,是哥错了,哥给你赔礼。”
刘雪雁却凝视着他,一脸怀疑道:“哥,你是不是又花完了?”
刘玉阳讪笑道:“还是妹妹了解我。”
凌锋看得摇摇头,这货简直就是个坑爹的,武功迟迟没有进展,花钱倒是如流水一样。
刘雪雁哼道:“我也没钱了。”
“妹妹,我这次只要100两,好不好?”
“你问爹吧,一万两都有。”
“他会打断我的腿的。”
“你自己先把腿打折了再去问。”
刘玉阳忽然看向了凌锋,顿时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说道:“妹夫,你可得救救我。不花钱打点一下,我那几门儒学课程肯定过不了,要是被我爹知道了,肯定会打断我的腿。”
凌锋一脸错愕的神色,眸光望向了刘雪雁,自己什么时候升级成了刘府的姑爷了?
刘雪雁俏脸粉红,哼道:“别看我,本姑娘才不会嫁给你!”
凌锋摇摇头,说道:“既然你不是读书的料,何不跟你爹明言。这样下去,连自身的武功都会落下。”
刘玉阳顿时生出一种知己的感觉,站了起来,旋即摇头叹道:“爹不会听我的,他打小就跟我说,要我好好读书,考取武举人,进士,成为朝廷命官,出人头地,在外公面前扬眉吐气。”
凌锋望向了刘雪雁,道:“为什么从没听你们提起过外公?”
刘雪雁道:“我也是小时候去过外公家几次,那时候还小,没什么印象了。”
刘玉阳道:“我记得外公家好像很气派,但他们却瞧不起爹,爹每次去了都是受气。可后来娘死了。爹就不让我们去外公哪里了。”
凌锋微微一叹,怪不得老刘的性情有些阴郁,原来是老丈人给逼的。他想了想,说道:“银票可以给你,不过我觉得你最好还是跟你爹说一下。读书是需要天赋和爱好的。你两样都没有,这样下去只是虚度年华。”
他说完,从怀里取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递过去。
“好,有机会我就跟他说。”
刘玉阳接过银票,神色大喜道。
但,他转身的瞬间却忽然神色一呆,道:“爹,你怎么来了?”
刘震山哼道:“逆子,我要是要不来,怎么知道你在学院干出的好事?一个月前,你请乔宇清喝酒,就是为了让他泄露考题吧。”
刘玉阳耷拉着脑袋,低声道:“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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