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也许不认识这把剑,只是为上面的血而感到奇怪。
但是沈却一眼就看直了。
因为这把剑,就是当年司徒君卿指向他。
而他主动撞上去的那一把。
时隔这么多年,他不知道为什么这把剑看起来就像是刚从他的身体里抽出来一样刺眼。
可是当再见时,当年被剑刺入的那个地方,像是有什么感应一般,没理由的疼了起来。
“司徒君卿,怎么?理亏了?所以想直接动手了?是想用这把剑再来一次原景重现?再还原当年的场景重新杀我一次?”
司徒君卿随手将长剑丢向空中,黑色的鬼气从指间而出,将剑柄牢牢的裹住,随着他那骨节分明的手指的每一个小动作而一点点的向沈逼近着。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的社会,从来不需要用理字去定夺一切。当初倘若你真正拿本王当兄弟般对待,本王自会保你稳坐皇位。可你动了不该动的心思,自然该承受必须承受的后果。”
“也许这几百年来你自认为是胜利者,是强者,在暗中给本王出了许多的难题,也挖了许多的陷阱。可结果呢?本王依旧毫发无伤的站在这里,人界有深爱的娘子相陪,冥界有聪明能干的儿子坐守。”
“而你呢?能力上日渐虚弱,计划屡次失败,就连你的儿子看你时的眼神,都像是在看着仇人一般。而且本王和本王的娘子皆是有无限的生命,几百年的时光而已,我们消耗的起。”
“反倒是你,时间,还剩下多少了?连监视的这种愚蠢之极的方式都用上了,以为本王真的毫无觉察吗?呵呵,居然想趁本王闭关之时来对本王的娘子下手,真是痴心妄想。”
“不过这若是你仅存能力的最后一搏,那胜与负,谁是输家谁是赢家,已经显而易见了不是么?”
话音落,长剑的剑锋已经悬在了距离沈一拳的位置。
那包裹操控着剑柄的黑色鬼气就像是一团黑色的火焰一般,张扬,蓄势待发。
时刻准备着刺入沈的体内。
不过沈的表情却并没有太多的变化。
仿佛那把剑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或者依旧是自信到那把剑不足以对他造成任何的伤害。
可就在他准备再次开口时,沈祈铖却向他面前迈了一步,作势就要挡在他的面前。
然而才挡过来半个身子,沈祈铖却忽然顿了一下,又退了回去。
眸色复杂却也决绝的看着沈。
因为他心灰意冷了。
对这个曾经的父亲心灰意冷了。
或者说他就不该对这个所谓的父亲抱什么期望的。
刚刚那剑锋和沈胸口的距离是不够一个成年人穿插进来的。
他若是想替他挡,横到他面前时就算剑不动,他也肯定已经被剑划伤了。
而沈却根本就无动于衷。
没有想阻挡他挡剑的举动。
甚至都没有后退一些,把和剑之间的距离拉大一点。
让他在横过去的时候不会直接受伤。
没有。
什么都没有。
也是在那一瞬,沈祈铖忽然觉得,就算他下一秒提沈去死,沈脸上的表情都不会有半分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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