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毅摇了摇头，又点了一下头。
“当年我的确是将你母亲以人类的身份回来的，不过是否有肉身和结界对灵魂的压制之间，基本上起不到什么缓解的作用。哪怕肉身在，对外界魂魄的压制也依然在。”
“而也正是因为你母亲的魂魄是最普通不过的魂魄，所以才会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那个古老的结界所存在意义就是为了最大程度的保护神界的安全，能力越强的魂魄到了这里，受到的压制就越大，以此来保证神界不会受到任何外界之魂的威胁。”
“你母亲的魂魄很普通，普通到对神界没有任何的威胁，所以自然不会被压制什么。念念，父王这么解释，能明白吗？”
乔以念的嘴角再次勾起了一抹苦笑。
“明白。”
这么浅显的道理，她又怎么不会明白。
如果把神界比喻成一片森林，司徒君卿就好像是另一片森林中的雄狮。
森林的主人为了保护这片森林和森林中各种动物植物的安全，在雄狮想要进入这片森林前，就必须被拔掉它所有锋利的牙齿，磨平了利爪，再带上大大的面罩，然后才能进入。
可没有了这些的狮子，很快就会饿死在这片森林里。
但当时的相思就好比是一只小白兔，对整片森林和这片森林的所有动物都构不成威胁，所有就不会对她做任何的事。
森林之主是为了大局着想，这种决定并没有任何问题。
可对雄狮来说，却太残忍了。
所以说到底，错的就是将雄狮带入这片森林中的她。
如果要避免这件事情的发生，她只有在雄狮被残忍对待之前，想办法在雄狮的身上贴上他们森林的标记。
然后让大家都知道，这只雄狮，是他们的一员，而不是会构成威胁的敌人。
但是现在……那个标记她找不到了……
乔毅看着乔以念已经接受了刚刚的事实，这才默默的把后半句的答案说出来，同时把她还没来得及问的一个可能性也一起回答了出来。
毕竟这两个答案都是用来否定她的猜测的，他担心一起说出来的话乔以念会一时难以承受。
“至于当年能将你母后以人类的形式带回来，是因为神界也是有一扇和外界相通的门的。不过在你母后成神后，当时的帝尊担心有更多的人效仿，于是便亲自封了那扇门。”
“所以现在就只剩下了藏在水下的那一个通道了。而那扇被封了的门，除了帝尊之外，便再无人能打开。”
听完乔毅的话，乔以念感觉她所有的那些后想出来的希望都已经变成各种奢望了。
可笑的奢望。
“父王，我想先回人界去。”说完，她总觉得少点什么，又忍不住加了一句，“好不好？”
这个决定太大，她虽然知道自己最后不得不这样选，可现在还并不想，也不能选。
她不能让司徒君卿什么都不知道在那一直等着。
万一她的记忆出了什么问题，耽搁了回去的时机，再加上时间流速的不同，他岂不是真要等到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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