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守在大殿门前的两名执事,面色立变,脑海中如炸开一道惊雷,双耳嗡嗡作响,眼冒金星。
这还是白歧刻意将修为引导声音传递的方向,仅限制在大殿后殿方向的后果,二人只是受到了轻微波及,就已如此。
以白歧的灵魂境界,只是灵识一扫,便看到后殿密室墙壁上,布满密密麻麻的禁制,里面有一人正盘坐。
不是古悦,还能是谁?
然良久过去,没有半分动静。
炼器殿上空,白歧眉头一皱,喃喃着,“宁做缩头乌龟,也不敢面对白某,古悦,你就只有这份胆气吗?算我高看你了!”
说罢身形一坠,直直投入大殿殿门。
那二人此刻哪里还有胆子再阻拦,皆满脸惶恐着心惊肉跳,暗道,“平常看不到长老发威,原来这就是筑基长老的真正实力?好恐怖!”
刚一进入殿门,白歧身子一晃,直接来到了后殿,看着面前一堵墙,二话不说,抬手一巴掌就拍了过去。
轰~
一声巨响,似整个大殿都剧烈的摇晃了两下,禁制崩溃,烟尘四散,从中窜出一道老者的身影,夹杂着他的怒吼,“白歧小辈,你干什么?”
“干什么?”白歧眼中寒光一闪,“找你麻烦!”
话音未落,身形已然冲出,挡在古悦身前,抬手便轰。
古悦也是急了,之前本未理会白歧的叫嚣,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大,居然敢硬闯,猝不及防之下,连神通都来不及施展,只能以深厚的修为抵挡。
砰砰砰~
一瞬间,二人便交手数个回合,皆是以磅礴灵力对轰,不分上下,就这样一路打出了炼器殿。
“小辈,老夫自问待你不薄,何时曾招惹过你,大可明说,老夫道歉便是,就这样要来找老夫的麻烦?怕不是疯狗一般,逮着谁咬谁!”
古悦面色微寒,带着一丝苦涩,隔空死死盯着白歧,一脸的咬牙切齿,似很是心寒,然说出的话,却令白歧心中嗤笑。
到现在还耍心眼?
这话明显不是说给白歧听的,而是说给其他人听的。
这里的动静这么大,很快便惊动了偏殿帮忙的一些个外门弟子。
一个个探出头来,望向上方御空飞行的二人,立刻认出的他二人的身份,一脸震惊的看着这一幕。
但见这一幕,古悦心底立刻冷笑。
正可谓三人成虎,众口难犯,不论古悦说的话真实与否,一旦传出去,必定对白歧的声誉,产生不好的影响。
然白歧何曾在乎过名声?这古悦几次三番耍小动作,暗地里针对他,若白歧不报复一次,又岂是他的作风?
正如他之前所说,就是来找麻烦的!
一声冷哼,好似连反驳都不愿反驳,直接欺身上前,蕴着灵力的右手,一掌拍向古悦。
古悦面色一变,暗道这白歧胆大包天,竟然什么都敢不顾,身形一闪,凌空后退十多丈,怒道。
“小辈胆大包天,真当老夫怕你不成?筑基便了不得了?老夫早在一百多年前便已筑基,论资格,你还差得太多,岂容你这小辈在此放肆!”
说话间,掐诀一指,嗡的一声轻吟,一柄火红飞剑窜出,凌空划出一道寒光,直逼白歧面门。
身在曲风宗内,还在众目睽睽之下,白歧自然不会暴露肉身之力。
早在之前,他便已做好打算,只施展修为术法。
之前在大殿内,不好胡乱攻击,放不开施展,有些事还是要有所顾忌,不能做得太过。
此刻出了大殿,白歧终于能放开手脚。
望着面前已然逼近的飞剑,白歧蓦然张口,吐出二字,“山形!”
与此同时,右手掐诀,周身立刻亮起一道黄芒。
嗡~
土黄色的光芒凝聚,一座陡峭山影,陡然浮现在白歧的周身,散发浑厚沧桑之意,将他守护在内。
砰~
飞剑落在这山形虚影上,立刻被崩飞。
这山形虚影,便是白歧以体内土属性灵力,结合基础术法,演化改变外形而生。
说是山,实则只是外形相似,大小不过七八丈,更像是一个土坡。
飞剑崩飞后,白歧立刻掐诀一指前方,“镇!”
轰隆隆~
虚影轰然而动,离开白歧身周,疾速飞出,向着古悦镇压。
半途却被飞剑阻住,很快胶质在一起,还有那山形虚影,竟如实质一般,每次与飞剑对轰,都有巨响传出,镇压之力惊人。
而另一边,古悦已然愣在了原地,口中喃喃着,“这是...无相诀?还能这么用?”
一瞬间,古悦的脸色,就阴沉了下去,“哼~天资高又如何?论修为深厚,老夫自认绝对超过你这小辈,看招!焚焰——起!”
爆喝一声,古悦竟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而后立刻飞快掐诀起来。
眨眼功夫,一道透明的符印凭空生出,在吸收了这股精血过后,啵的一声,一团紫色的火光,骤然焚烧而起,周围的温度,转瞬剧增起来。
前后不过几息,一团五六丈大小的庞大火团,便出现在空中。
火焰燎灼虚空,灵力被焚烧,周围的空气出现大范围的扭曲,熊熊火光衬托之下,古悦此时的形象,倒是颇具威严。
人群立惊,熙熙攘攘,立刻后退,将这炼器殿的范围,全部空了出来。
远远的,其他各峰之人,终于也有人注意到这里,一个个好奇之下,纷纷或散开灵识,或向着这边赶来。
“快看,居然是古长老和新晋的白长老,这二人究竟有何仇怨,居然直接在门内斗法!”一名弟子待接近了目力可及的范围,忍不住惊呼。
“我也不知,”另一人摇头,却目不转睛的看着,有兴奋的光芒闪烁,“认真看吧!别关心那些有的没的,这可是筑基修士的斗法,或许能给我等感悟的机会!”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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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距离此地最近的主峰藏峰,孙厌已被惊动,此刻疾疾赶来,停在两山相隔的山涧中央,距离此地数百丈。
望着二人交战之处,孙厌眉头一皱,自语道,“这白小子怎么回事,刚刚还好好的,究竟发生了何事?怎么突然就跟我古师弟杠上了......”
“算了,此事老夫不太好出面,不过自有人会插手,还是先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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