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讲价
“老査，正看书呢？”黄霑走进金勇的书房，笑呵呵地说道。
“黄老邪？，今天什么风把你刮到我这里来了，燕妮也来了。呃，还有个小朋友？”金勇有点愕然，用疑惑的目光看着黄霑和林艳妮。
“老査，你想什么呢，这位是我徒弟王石。”黄霑对于金勇的目光丝毫不以为然，不但坦然接受，反而有种养养自得的感觉。倒是林艳妮脸色一红，施施然的找了把椅子坐下。
“金大侠好，晚辈王石，今天来的仓促，还望金大侠见谅。”王石恭敬地说道。
金大侠这时候也想起王石是谁了，不过出于对王石的恶感，金大侠并没有表现出神色，只是淡淡地说了声“坐。”王石对金大侠的反应好像有所预料，只是点点头安静地坐在一边。
“拿出来吧。”金勇看着黄霑和林艳妮说道。
“什么？”林艳妮和黄霑都是一愣。
金勇微微一笑，“稿子。”金勇心说，你们两口子一起上门，不是来送稿子的还能做什么，至于王石金大侠直接自动忽略，无非是想接着自己的两位老友来套关系的。
“嗯”黄霑摇摇头，“我们不是来送稿子的。”
“嗯”金勇闻言就是一愣，不是来送稿的，难道，金勇接着就把目光盯向了王石，难道今天他们还真是带着自己的徒弟和自己套关系的，你们两个对自己的徒弟也太过宠爱了。
“我们是来要账的。”林艳妮现在已经恢复了平静，就直接开门见山到。
“要账，要什么账？现在又不是发稿费的时间，而且你们两个好像很久都没有投稿了吧。”金庸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两人。
哪知黄霑一直在给林艳妮使眼色，在事情没有搞明白之前让她不要乱说。
“我徒弟王石，几年前在你这里投了稿，总共三百万字，我也不多要，千字两百，你给六千万算了。”林艳妮不顾黄霑的目光，看着金庸到。
“噗！”金庸立刻把喝到嘴里的茶给喷了出来。
六千万，你怎么不去抢啊，我明报才多少资产，你一开口直接要走三分之二，而且你说你来要稿费的，我连你徒弟的稿子都没看到，凭什么给他稿费。还有他写的什么书，比金子还值钱。
“师母，算错了，是六十万。”王石小声地对林艳妮说道。
“没错，我的数学是语文老师教的，还有对这个死抠门你就对这样讹他。”林艳妮大大方方地说道。金庸和黄霑听完差点一头栽倒。
金大侠愣愣地看着两人说道：“你们两个是来想为显摆的吧。”
金庸可知道前段时间黄霑和顾嘉辉，以及蔡澜三个人拍了《宿醉2》，他们可是趁着机会大赚了一笔，现在说是来要稿费，金庸无论怎么看都有点像向自己炫富的意思。
“我没那个意思。”黄霑立刻撇清自己。
“我们今天就是来要稿费的。”林艳妮坚定地说道。
“什么小说，什么名字？”金庸明白了，感情这两位今天是专门来找茬的。
“《凡人修仙传》，修真小说，三百万字，五年前投的稿。”
“凡人修仙传，不记得了，你投给谁了？”金勇不搭理林艳妮，直接向王石问道。
“金大侠，不要误会，我今天是来要回我的书稿的，当初是梁大师用传真传给您的，也许您贵人事忙，把这件事给拉下了。”王石笑着说道。心道既然你金大侠看不起我，那么我就自己出版，我又不是没有杂志社，就是不知道到时候你的《历史与武侠》能够坚持多久。
“你让我想想，五年前，传真？”金勇说着便在书房里，最后终于在一个角落里，从一堆报纸中招了出来。
“好啊，老査，没想到你现在面子这么大，竟然连梁大师推荐的东西都敢扔进垃圾箱里。”林艳妮用幸灾乐祸的口吻挑衅道。“就是不知道让古龙知道了，会不会来赵某些人算账。”
“古龙那老小子，现在恐怕下地走路都难，他就是向来都来不了。”黄霑小声说道。
金勇面色一红也不答话，拿着书稿走到桌前翻看起来。
“拿来吧你，我先看一下我徒弟写的小说怎么样？”林艳妮完全不给金庸丝毫面子。
倒是王石听到黄霑的话后就是一愣，看来古龙还是没能逃过那一劫，自己是不是该抽个时间去看看他。
“嗯，开篇通俗，不过也不是没有吸引力，文字简洁易懂，就是有点白话文，份张段落还是有可取之处，故事挺有新意。”林艳妮在那里边看边品评道。“不过五年前能够写出这样的小说已经很是难得了。”
黄霑听林艳妮说的头头是道，便忍不住好奇，将看过的书稿拿在手中，看完一章便递给金勇一章，整个书房里陷入了寂静，只剩下一片沙沙的翻书声。
时间一转，半天的工夫消失了。
只见王石提着一些吃屎从外面走了进来，说道：“金大侠，师父，师母，都歇息一会儿，吃点东西吧。”
“哎，你小子什么时候出去了，我怎么没注意到。”黄霑抬头看着王石说道。
“师父你看得入迷，徒弟我哪敢打扰。”王石说道：“来，师父，这个给你，我可知道你最喜欢这个了。”
“金大侠，晚辈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就随便买了点东西，您看喜欢什么便请用。”
“师母，这个给您的，美容又养颜。”王石端着一碗粥过来递给林艳妮。
几个人一边吃着，一边还在浏览书稿，只有黄霑在哪里小声说道：“亏大了，真的亏大了，早知道石小子写书也这么有天分，就应该收在自己麾下，怎么可能让梁羽生那个老小子捷足先登，完全是在抢我黄老邪的名声吗。”
“石仔，写的不错，除了前面开端有点平凡，下面的故事是越写越好了，我看好你，这本书咱们就自己出版。”林艳妮喝了一口粥，对王石说道。
正在看书的金大侠一愣，抬头看着林艳妮，什么意思，想从我手底下挖人？虽然他承认自己有看轻王石的意思，但是现在既然发现了，想要从他手中溜走，门都没有。
“那个，王石先生，”金勇看着王石欲言又止。
“别，金大侠，您是前辈，叫我石仔就行，有什么话请您直说。”王石连忙说道。这可是偶像啊，虽然有点不待见自己，但是也不能在人家面前端架子。
“石仔。”金勇点点头，虽然有点不自然，但还是开口说道：“你看咱们是不是商量一下稿费的事情？”
这下轮到王石一愣，金大侠什么意思，哦现在看到书稿了就想连载，谁说金大侠不善言辞，人家这是大智若愚，直接就跳过那些矛盾，忘掉自己的过失来喝自己商量连载的事情，原来金大侠也会难得糊涂啊！
“连什么载，你金大侠不是看不起这些书稿吗，现在怎么有商量连载的事情？”林艳妮在那边抢话道。“我们王石现在有自己的出版社，为什么要让你连载。”
“你，我。”金大侠终于被林艳妮呛的说不出话来，王石见到这一幕，心中大为高兴，诸位别误会，王石这并不是幸灾乐祸，而是难得见到传说中的一幕，这可是多少人相见都见不到的传说啊，能不高兴吗！
“燕妮啊，老者这不是有事情，把这件事情疏忽了吗，既然老査现在都开口了，你又何必死抱着不放。”黄霑在那边插话道。他可不希望林艳妮和自己的老友闹翻。
“对，我这就吩咐下去，争取下个星期就给他连载。”金勇点头道。“并且我亲自给石仔写推荐。”
本来王石是来要书稿的，但是听说金大侠亲自给自己写推荐，心中就是一动，金大侠是谁啊，就算再过几十年，天下恐怕也没有不认识他的人吧，能得到他老人家的推荐，王石在小说界的地位恐怕会立刻拔高许多。
林艳妮闻言也有点犹豫，她看重的恐怕也是金勇的亲笔写的推荐软文，这对刚入小说界的王石可是有着不小的帮助。于是便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谈一下稿费的事情。”
“八十。”金勇谈到稿费的事情，说话就利索多了，直接给出了一个数字。
“八十？你抠不抠啊，就这样的小说给你给百十，哪怕为了你的那篇推荐软文，你也得给个五百吧。”林艳妮鄙视道。
金勇差点一头栽倒，黄霑也是一个踉跄。
“五百？！”就凭他王石一个新人就敢开口药这个价钱，不说在座的诸位，就算是倪框大师才三百的价格，你开口就要五百，这不是成心没事找事吗，倪框大师知道后，还不把金勇的家给拆了。
“八十，一点都不能多。”金勇坚决地摇摇头，丝毫不给抬价的余地。
“石仔我们走，没有你金大侠我们还不出版了，不就是一片推荐文吗，我一个人不行，那就多找几个，大不了跑台北一趟，去找古龙好梁羽生那家伙。”林艳妮说着便玩外走。
“别，别”金大侠这下真急了，先不说古龙和梁羽生的地位，就是他埋没王石书稿的事情都没法向古龙和梁大师交代，你这一去不是成心火上浇油吗。
“一百二。”金大侠终于做出了让步。
“三百，少一个子都不行。”林艳妮站在金勇对面。
林艳妮转身就要走，又被黄霑给拦住了，，转头对金勇说道：“老査，这次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你给的价钱确实有点底了，虽然石仔不缺那点钱，但好歹也得看在他几位师父的面子上，何况你已经耽误了人家几年的时间，提下价钱不过分吧。”
“那就一百四。”金勇再次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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