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敲定(第三卷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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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咛!”

  方宏掏出手机查看短信:“你好,我是查尔斯·X·唐宁,请问有关事宜准备的如何了?”

  方宏愣了一下,我曹,你发个名字还卖萌?还‘·X·’于是立刻回复:“你好,我是方·&%*¥%o@#·宏,已经准备妥当。”

  双方的谈判实际上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意愿都横强烈,唯一的问题就是具体置换名单。

  不过,也不知道是那个什么亚索,还是霍教授坑了方宏一把。

  条例中加注了一条,所换主要展品(美方认定的一级文物)必须公开大众展览二十年。

  也就是说,除非方宏找到一个接盘的博物馆或者干脆自己开一个博物馆之前,换来的东西都得放在SC博物馆。

  本来方宏已经通过各方面法律查过这件事情了,只有美国对于置换的法律比较健全,诸如英法都没有相关的强制条例。

  一旦交易完成,到了国内,这东西就是自己的了,因为这是合法途径获取,并且是海外回收文物,国家大力支持。

  不过好在条约上没有添加对食珍录和七星勺的限制。

  想来也简单,对于两国文物标准的界定中,食珍录和七星勺都不是重要文物,当然了,前提是他们并不知道食珍录出自八大山人之手。

  否则那个波土顿博物馆中日文化馆的日裔馆长就算是抹脖子也不可能同意换它。

  这个置换,要从官方途径走,不过交流的最高单位或者说企业,就限于两个博物馆了。

  而中华官方,只是要在文物记录上重新登记,并不涉及物品羁押和过手。

  这一次的置换也引起了文物界的广泛关注。

  ABC乘机报道了一拨,将这几个陶罐誉为西方文化断代史的重要链接结点。

  和中华不同的是,西方古代的史学家,没有任何地位,没有官职,没有收入。

  所以他们的文字记载历史特别少。

  这也是历史学界东西方共同承认的一点。

  就算把地中海沿岸的文明算作是西方文明的前身,那也是断断续续的,根本不能当成文明史来看待。

  而同时,饱受西方抨击的五千年文明也是他们重点攻击对象。

  从概念上说,目前可证明的中华文明史是七千年,文化史是三千四百年。

  西方同样有这个问题,但是他们的优势在于,古埃及文字和古巴比伦文字留存记载是在石头上,所以非常非常非常早,中间断代,也可以号称是文化史的开端,包括印度也同样如此。

  现在西方史学家最迫切的就是把各个断点连续起来。

  这个陶罐与头骨被誉为可能将古巴比伦时代文明和希腊文明时间上联系起来的枢纽(战争事件,人口迁移等)。

  而同样的事情在国内就不同。

  我们的文化在历史上占据世界的四分之一,在公元后占据世界文明的三分之一,和西方文化西亚文化并立。

  我们对于埃及文明一点兴趣都没有,对于波斯文明半点兴趣都没有。

  我们致力于要研究清楚自己的历史,每一件重器,都是国之重宝。

  十一月十九日,双方达成交换协议时,央视新闻频道特别插播了这个消息。

  同时方宏也再次上了新闻,身份是新世纪冒险家,爱国人士,迎回了国家的国宝。

  古代重器,鼎,这种物件已出土的就不多,在国内的更少,这一尊可比四羊方尊大多了。

  而且从意义上讲,齐桓公争霸时按照古制制造的礼鼎,绝对是目前国之重器的代表,能比它更有价值的,只有还未被发现的大禹九鼎。

  当然了,如果大禹九鼎被发现,那整个世界的考古界都会集体高潮。

  因为那就证明了夏是真实存在的。

  就在09年,逐鹿县发现了距今四千年前的一个村落遗址,村落中心是一个超大院落,和后来的周遗址皇宫特别相似,这也侧面证明了这可能是夏的统治中心,而九鼎,是夏文明的绝对象征。

  可惜了,已经现身的重宝流失海外还可能拿回来,没有现身的,只有在未来漫长的历史中慢慢考证了。

  唯一让方宏遗憾的是,方宏并没有上央视七点的新闻联播。

  这件事情是上了新闻联播的,但是方宏本人没有被提及。

  这也让方宏和水友打赌过年前再上一次新闻联播的赌约继续延长了。

  不过这一次的事情,给了方宏一个很大的启示。

  方宏本来的计划是,赚到很多钱,然后将当年遗失的那些东西一个一个的买回来。

  但是现在看来,既然是冒险,为什么不有目的的去寻找其他国家消失在历史中的宝藏,然后用来交换。

  不止是可以迎回七星勺一类的物品,还可以换回本来就应该是中华的文物。

  十一月十九日,就在双方交易完成后,霍教授和塔里特·亚索就宣布将会成立一个又波土顿大学和SC大学共同的研究室,用于研究这一次的陶罐出处。

  而同时,在美国冒险界里,当时发现陶罐的那个洞穴,被冒险者命名为烟枪悬空洞穴,成为了近期一个冒险的热点去处。

  也许下一次再去,崖壁上就会打满了绳扣,供人攀爬上下洞穴。

  这件事情还没完。

  十一月二十一日,霍魏教授连同辽大华玉清教授同时宣布,这一次交易中的食珍录,是八大山人于一六四六年手抄的永乐大典食珍录本。

  其中证据主要有三个,第一,在辽大这一段时间的同类型考究中,将一副署名王孙疑似模仿八大山人的山雨图确定为是八大山人本人所画,第二是根据永乐大典残本和晋代食珍录残本比较,以及碳十四检测,精确将食珍录时间确定在了一六四四到一六四六年。

  第三,在八大山人中年时给安婵长老的书信中找到了八大山人对自己年轻时代手抄食珍录的记录。

  这个消息,在北美到是没什么风声,但是在中日两国瞬间就爆炸了。

  各路收藏家和明清文学研究学者纷纷要求看到这份手抄本。

  当他们得知手抄本将会在SC博物馆展览时,毫不犹豫就跑了过来。

  这一天,SC博物馆的研究学者之多,比七十年代末重新开馆供民众参观的第一天都多。

  不过,由于对墨迹的保护,不允许拍照。

  这件事情传到波土顿已经是三天后的十一月二十四日了,听说波土顿中日文化馆的馆长吉山清凤(陶德·吉山)当场气晕了过去。

  不过这和方宏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了。

  为了这件事情,中断了十好几天的探险之旅,再度开启。

  这一次,方宏手拿漂流瓶,出现在了法兰西首都巴黎。

  不过漂流瓶和巴黎半点关系都没有。

  漂流瓶中的信筏上用德语书写,描写的是英特兰东北部海域北海上的一件奇闻异事。

  大约在英特兰东部林肯郡东北部海域中,有一片暗礁,其中,有一个是曾经在海面之上后来被海水淹没的岛屿。

  那个海下岛屿,有一个很大的洞穴入口。

  之所以要从巴黎出发去而不是从伦敦去。

  就是因为,这一次去,方宏就是冲着一处闻名世界的宝藏去的。

  挖英特兰人的宝物,从英特兰出发?方宏脑子还没有秀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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