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一种的样本封箱被送到了科考小站。
第一波研究就在这里完成。
邱青等人需要给大量的样本进行分类,给它们确定科总属目类,然后研究出初步结论和生物描述,这就像是商标抢注一样。
接下来,就会把一部分样品送到南极洲,一部分样品送回国内。
方宏也在给水友介绍植物的分类:“古代凡是不能动的生物都被命名为植物,而两界分类法也将生物圈粗糙的分成了动物和植物两种。在我们生活中普遍经常看见的植物属于绿色植物,特点就是进行光合作用,通过水、矿物、阳光进行光合作用,产生养分。出去绿色植物外,还有两种植物,一种叫做寄生植物,可以不用光合作用,比如水晶兰。”
“水晶兰是一种寄生植物,通体透明,又叫做幽冥花,属于鹿蹄草科,而这一科中,既包含绿色植物也包括寄生植物。也就是说,理论上任何植物在极端环境下都可能从绿色植物演化为不需要光合作用的植物。”
“出去寄生植物,还有一种植物非常少见,叫做热能植物,其中大部分都是藻类。”
“在海底可燃冰生态圈中,就有很多不带有或者叶绿素不产生作用的植物,它们在生态习性上被分入了各自的科属种,不过可以统称为热能植物。目前邱青正在做显微镜生物载玻片。”
镜头下,邱青提取水样本做玻片,是要通过显微镜观察其中的微生物分布。
这些水都是经过过滤的,也就是说更大的颗粒已经被过滤过了。
这一类生物要有显微镜照片才能看到,没有太大的可看性。
不过旁边的就不同了。
一只透明的虾正在容器中。
它已经挂了。
“这只虾都不需要去解剖,就能看清楚内部构造,一根直肠子通到底,其他部分通体透明,要分析其中的构造,还要花费一些时间。”
不只是死亡的,也有还存活着的生物样本,不过是被收容在特殊容器中的。
这些容器可以给水槽增压,可以避光,可以提高水体的氧含量。
方宏来到了一只水母前,科学家拦住了方宏:“它的触手,剧毒。”
碰一下就可能挂掉。
“这就是南极水母,可以清楚看到它的脑腔构造,看到这个红色的没有,就是它的脑干和神经元组织,它们在黑暗中光是为了吸引食物以及互相交流。”
“枪哥,光能吸引食物?那些水生物傻么?看到天敌的光源不应该逃命么?”
方宏来到了另一个器皿前:“这东西是一只蠕虫,刚刚被命名为小红蠕虫,它也可以光,粉色光亮,和很多捕食性海洋生物光源很像。换句话说,很多捕食性动物的光源其实就是在模拟这些蠕虫的光亮,要让猎物以为这里是蠕虫。”
在黑暗环境中,生物的视力退化严重,能够感光不见得能够看清楚,就和弱光一样。
它们会做出误判,以为鮟鱇鱼水母一类的生物是蠕虫。
“这些水母的寿命非常短暂。”
6喵幺:“嗯?不是听说水母可以永生么?”
方宏笑了笑:“那是灯塔水母,事实上生物细胞在大部分情况下的第一任务都是存活下去。它们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分裂繁殖,统称为遗传,通过遗传的方式让生物密码留存下去。另一个选择就是永生。灯塔水母在一定的环境下会选择自己破坏身体各种组织,还原成初生状态,然后重新育。”
旁边,一条鱼在解剖中,燃了起来……
方宏都不知道这是什么鬼,都惊呆了。
邱青也回头看了一下正在做实验的这位学者。
这哥们儿尴尬的笑了一下:“这种鱼类可以提取食物中的磷或者磷化合物储存在身体中,遇到危险时会吐出来让磷燃烧用来逃命。我不小心切到了它储存磷的器官。”
“我靠,世界真是光怪6离,还有这种生物?”
这特么不是传说中的巨龙才有的能力么。
方宏听了生物学家的解释后想到了什么:“原来如此,此前印度洋现了一种鱼类,也具有这种能力。不过看上去它们不像是同类。”
6喵幺:“我靠,我搜索了一下,还真有喷火鱼这种鱼类。”
“这种鱼喷出的火焰是白色的,就像是电光一样,可以在水中燃烧,哥们儿,能再来一下给大家看看么?”
这科学家尝试了一下:“等一下,好了。”科学家按了一下鱼塞下的位置,一道白色火光突然出现,三秒后熄灭。
“因为是按压,所以没有直接割开这个磷囊后火光那么大。”
“这和非洲气步甲喷火还不同,气步甲是喷射出化合物在空气中反应产生腐蚀的效果产生大量的热量,喷火鱼的原理是喷出可燃物在氧气中燃烧,这才是真正的喷火生物。”
“我靠,真高端。”
会光的蠕虫,水母,甚至会光的虾。
透明的虾,透明的鱼,透明的植物藻类,透明的肠腔动物。
会喷火的鱼。
这个生态圈还包括海豹这种生物,不过科学团队没准备捕捉样本,而是在冰盖之下研究着它们。
而现在,方宏有一个很艰难的事情要考虑。
方宏的睡觉啊!
难道关掉直播器?
美方的科学家要求方宏继续直播的,方宏也给他们解释了飞行器的直播原理。
在最初,飞行器就将方宏的数据设定为了最终目标,方宏没办法让飞行器在这里直播而自己去别的地方睡觉。
而且美国这个科考站,只有一个小屋。
除了方宏,还有两个又累的半死的直升机驾驶员已经在角落里睡上了。
两难之下,方宏决定,把美国某个科学家的折叠床在屋里打开,直接躺了上去。
屋里没了别的声音,只有科学家来来回回忙碌的声影。
方宏就在全球观众的目光下,4k高清直播睡觉。
“666,曾经的枪哥以4k高清直播睡觉开启了直播生涯,到如今,直播睡觉也有四十多万人围观了。”
“我天,什么声音?”
角落里,两个飞行员打起了鼾。
打鼾这种事情是会传染的。
也许是因为同样太累了,方宏也打起了鼾。
双方你来我往,潮起潮落,好不热闹。
“我枪哥就是牛逼,打鼾都能以一敌二,哈哈哈。”
“我靠,真逗。”
在这种环境下,邱青主导的团队还在一项一项的录入新数据。
而马峰峰和华柏,一个在研究地质一个在研究空气成分海水成分。
差不多入夜后也累的狗一样了,不过他们在帐篷区睡觉。
第二天,直播继续。
十七号清晨,昆仑站来的航班落在了冰原上,第一批样本要送往昆仑站了,而另一部分样本要送往国内。
与此同时,美英两国的科学家已经驱车到了这里,其他一些国家的科学家从澳洲乘船乘飞机也到了不少,不过他们携带的设备不多。
一切都要抢时间。
方宏搭乘飞机,飞往了昆仑站。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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