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早地出,出后方宏就打开了直播。
没有女性,只有阿克罗一人,就算是**也不要紧。
记者跟着:“真要进入林子?”
方宏:“你没现么,佐埃人是不会走进密林深处的,他也顶多在外围晃悠。”
“你怎么现的?”
“如果佐埃人愿意进入密林狩猎更大型的动物,他们还犯得着种植木薯?”
国内也有木薯,是从南美引进的,种植面积还挺广。
在种什么长什么的巴西大地上,佐埃人种植木薯已经有很长历史了。
不止种植这一个因素让方宏确定他们不愿意狩猎,还有就是群居。
按道理来说,靠狩猎生存的人种,不会又太大规模的村落出现,因为纯肉食的人类是世界顶级掠食者,一片土地养不起一大群纯肉食人类。
而佐埃人村落附近包括木薯地上,树木被铲的干干净净,证明他们其实是很忌惮森蚺的。
森蚺是蟒蛇,并且靠水而居,而佐埃人的村落距离河流还比较远,这一切都证明他们并没有那么勇武。
其实想一想就可以相通,森蚺不会对佐埃族一米六几一米七的壮汉感兴趣,但是不代表它们对小孩没兴趣。
佐埃人铲平大量空土,就是防止蛇类靠近部族。
这里是雨林,蛇类习惯了潮湿,绝对不会对佐埃族村落的人工荒漠有兴趣。
走在林地上,阿克罗挡开一颗小树干,四处张望了一样,抬手拉弓,只是轻轻的拉了一下,箭就射了出去,看上去在空中歪七扭八的,实际上画着一道完美的弧线,从两个树杈之间飞了过去。
记者什么都没看到,不过方宏提前就看到了目标:“阿克罗捕猎到了一只音乐鸟。”
“这种鸟类很奇特,十分怕人,声音很好听,经常只能听到声音但是看不到它们,因为只要一靠近,它就飞走了。”
“枪哥,没听到鸟叫啊。”
“它还没来得及叫,就死了。”
阿克罗走了出去,不一会儿抓着箭矢出来了,箭头整个穿过了那只鸟。
这鸟又斑鸠那么大:“很少见的大体型音乐鸟啊,一般的音乐鸟只比麻雀大一丁点,这一只真倒霉,遇到了阿克罗。”
阿克罗对于现代复合弓的使用比不上方宏,不过他用长弓的箭法可比方宏高好多个层次。那只箭是在一个弧形弧度中穿过了两个枝繁叶茂的树杈,然后射中了后方一颗大树上的音乐鸟,也就是说,其实是在下坠过程中把它干掉的。
两人行走间,一只黄腹蓝翅的鸟从头顶掠过,停在了远处的树上。
方宏兴奋:“金刚鹦鹉,而且是琉璃金刚鹦鹉,很少见,在国内时,我只在一个老大爷家见过,据说好几十万一只。当然了,不管什么地方捕捉金刚鹦鹉都是违法的。”
阿克罗似乎对于金刚鹦鹉也没有兴趣。
“我记得以前看过一部描写凤凰的电影,其中的两只凤凰就是大鹦鹉扮演的,实际上西方世界的传说中,凤凰就应该是鹦鹉,似乎佐埃人对于这种漂亮的鸟类也没有兴趣,阿克罗似乎不准备下手。”
“哦,对了,提到了就说一下,西方的凤凰其实叫做不死鸟,在最初出现是在古埃及神话中,叫做巴拉拉,在英语中叫做菲尼克斯。不死鸟就是太阳鸟,形状像鹰,五彩斑斓,实际上应该就是少量分布在欧洲的金刚鹦鹉。”
“凤凰涅槃是指的菲尼克斯,而不是我国古代的凤凰,也就是说凤凰神火涅槃实际上不是我国神话,应该是郭沫若的诗歌中次提到的。”
极度喜欢彩色羽毛装饰的印第安人都不怎么杀鹦鹉。
包括佐埃人,佐埃人的女性也会佩戴羽毛头饰,不过是细小的羽毛和树脂粘连然后佩戴,并不是独立的一根一根的鹰冠,而是半圆形的固体混合物。起作用也是保护妇女,因为很多动物在见到大脸后都比较害怕,差不多和蜥蜴的充血骨板一个意思。
走了不久之后,阿克罗再度拿起了长弓,这一次记者也看到了那个动物。
记者立刻和阿克罗交流,不过阿克罗还是射出了箭。
方宏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解释:“白肩狨,亚马逊特有猴类,珍稀动物。”
这头猴子通体黑色,但是头顶两侧只耳朵尖到颈项处有两道白色的绒毛,体型也不算大。
“在部族我就看到过白肩狨的身影,这一次这头白肩狨也没能躲过猎杀。和外界的人不同,佐埃人依靠这片土地生活过了千年,他们清楚且明白这些动物是食物,他们更多考虑的是自己怎么活下去,而不是动物怎么活下去。就现阶段来说,巴西的动物保护法对他们是无效的。”
汉语中,狨的意思是长有短而密毛的动物,不是单指某种类别的动物。
不过在亚马逊,一整个猴类被确定为狨科,它们的特点就是除了大拇指之外,其他指头上不是指甲,而是利爪。
“从生物的角度讲,狨科的灵长类是进化程度最低的灵长类,佐埃人吃它们也无可厚非,这些猴子也是森蚺的主要食物之一,森蚺为了它们,学会了爬树。”
一只鸟,一只狨,阿克罗要回家了,有打来的鹿,加上这只狨,足够他一家人食用好几天了。
夜晚,方宏见到了木薯粉制作的食物。
木薯粉被调制成团,然后摊在一个簸箕一样的东西里,水分蒸干后,直接撕下来沾调料食用。
调料具体用了什么也说不清,应该是一些浆果和提味的植物。
吃起来和糌粑很相似。
女人们吃完先入睡了,方宏和阿克罗还有记者一边吃一边谈论。
记者:“如果你明天开始进入密林,那我就要提前回去了,你到时候穿过南部,可以到达伊泰图巴,哪儿有机场可以回里约热内卢或者圣保罗。”
方宏点头:“我有地图,已经标注过了。”
“你回程时需要过来检疫和查验携带物,到时候才能离开巴西。”
“嗯。”
旁边的阿克罗还在说些什么。
方宏低头,等待着记者翻译。
不多时,记者回头:“从这里开始,往西北走,会遇到其他佐埃部族,如果你要进入森林探险,你只能选择往西南走。”
方宏皱眉:“那不是,我需要跨过宽阔的河流?”
亚马逊的任何一条河道都是致命的。
“他说这里往西北,很少见什么真正的原始森林,都是他们部族的人多年来砍伐又重新种植的树木,你要进入雨林,必须往西南走。”
佐埃人刀耕火种,种木薯的地方方宏去看过,一地燃烧的树干,为土地提供钾肥,可想而知,这些年来,这些部族应该一直在这片土地移居,也正是二十多年前的一次移居到达了太外围的区域,才被现。
方宏点头:“好的,我记住了。”
阿克罗上前,神神叨叨念了一大串。
“他说什么?”
“阿克罗再给你祈福,大约是一些神的故事。”
“能翻译吗?”
“他说祈福的时候你不能说话,而且是他说葡语我才听得懂,我听不懂佐埃人的语言。”
阿克罗用了两道颜料将方宏脸上抹出印记,继续说着,最后语调提高。
记者和阿克罗交流了一会儿之后,回头看着方宏:“夜晚属于月神,在夜晚,绝对不能赶路。”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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