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从航道开出,这一次,直播器飞得更高,水友终于看到了人工航道。
在浅黄色的水下大6架中,一条笔直的深色沟渠如此显眼。
当然了,子弟兵将它们挖开后,海浪没用多久就将它们冲的十分圆滑了,近处根本看不出来人工开凿痕迹。
航拍器越飞越高,浅色大6架仿佛似乎在往回倒退。
到达一定高度后,整个海面下的大6架就不在那么清晰了。
东岛,就像是一个箭头,又向一艘巨大的快艇,整个岛呈现枪头一样的形状。
浅黄色边缘,从尖头往两边大6架下沉,整个岛上遍布深绿色植物,整个村落在大镜头中几乎不存在。
就恍如,一颗由祖母绿宝石打造的枪头正在南海之上乘风破浪一般。
不同于普通大海的深蓝,这一区域大6架平缓,整个大海都是浅蓝色,甚至还有两带绿色的藻类活动带朝着两边扩散。
美轮美奂。
如果更低而入水,甚至能看到火红的珊瑚与千奇百怪的热带鱼。
航拍视角,绝对的大片,每一张截图都绝对是让人心旷神怡的屏保。
船上,唐艺馨带着有沿的遮阳帽坐在船头,轻轻的解开麻将的羁绊。
解开后,唐艺馨想要抱麻将,莫奈何麻将顺着船头溜进了船舱。
方宏感觉裤子上的动静,低头一看,麻将正顺着他的裤子往上爬。
唐艺馨到了舱门边,看着麻将往上,一直爬到了方宏的肩膀上。
“为什么它要找你,有猫腻。”
“对,酒姐,肯定有猫腻。”
方宏瘪嘴,你把小鱼干的气味粘在手上,它就找你了。
“我说呢,命名在岛上麻将明明喜欢我,到了船上就找你,原来你这么阴险。”唐艺馨做鬼脸吐舌头。
方宏才不会说我特么有动物亲和,高得吓人这种话。
唐艺馨照做后又跑了过来,伸手抱麻将。
麻将略微疑惑的嗅了一下之后,就失去了兴趣,趴在方宏肩头。
方宏无奈摊手:“你看麻将也不傻,只有气味没得吃,不上当。”
开出一个多小时,又遇到了一个岛,或者说一个礁。
这里在涨潮时应该在海下,所以是暗沙。
才下午三点,麻将已经叫个不停了。
莫奈何,只能喂小鱼干。
大概喂了将近三十克。
船行到了下午五点钟,麻将又开始叫唤了。
唐艺馨摸了摸麻将的肚子:“这肚子鼓鼓的,不像是没吃饱啊。”
方宏皱眉:“可别喂了,一会儿吐我一身。”
傍晚,终于到了往这条路上最后一个有人类活动的岛屿。
不过今天,是没有人的,因为现在并不是渔期。
方宏靠岸检查了一下缆绳和小港口:“我们靠岸,今晚在岸上休息,明天以后就只能在船上睡觉了。
麻将被唐艺馨抱上了岸,方宏背着锅碗瓢盆上了岸。
“风还挺大,还是在岸上做饭吧,船上有点颠。”
今晚不只是要做锅巴肉片,还要将猪头肉、牛肉、猪肉全部处理一下,否则就臭了,二十多度将近三十度的温度,也不是说着玩儿的。
这边,方宏端着火盆和铁桶生火呢,麻将就跑过来对着柴火快扒拉。
那小动作,探一下缩一下,不知道的还以为它在怼蛇呢。
方宏板着脸:“坐下。”
麻将听到方宏的呵斥,坐了下来,大眼睛汪汪的,盯着方宏。
方宏指了指唐艺馨:“跟你少奶奶去。”
麻将一溜烟就跑向了唐艺馨,虽然跑的还挺慢的。
“狗日的,养个活祖宗,它咋知道要做吃的。”
唐艺馨看到麻将跑过去,开心的抱了起来:“你怎么能指挥它呢,它听得懂命令?”
方宏折碎一块小柴火,放进火桶:“滚滚都听我指挥,何况是麻将。”
“对了,你去看过它吗?”唐艺馨说的是滚滚。
方宏摇头:“最近忙坏了,哪儿有时间。”
“你这个骗子。”唐艺馨鄙夷:“你不是对着滚滚誓会去看它么。”
方宏一边点火一边回头:“好吧,回去了一起去看它。”
说起来,最开始水友进直播间,还全因为滚滚呢,那也是个活祖宗。
方宏在这边烫锅巴,麻将分分钟又回来了,各种卖萌。
方宏屡次把它赶走,让她去唐艺馨哪儿。
“让它待在你旁边咋了,干嘛赶它走啊。”
“你懂什么。”方宏不要脸的微笑:“我在帮它锻炼身体。”
麻将是大妈的儿子过年带回来的,现在刚好两个多月,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小猫有个特点,特别是两个多月的小奶猫,一旦换了环境,就会各种狂吃,生怕没吃的饿着,但是吃多了是不利于容易吐。”
除了容易吐之外,到是没有别的毛病,方宏可不想让这家伙半年变成大圆球。
果不其然,吃饭的时候,方宏给它分了三十克米饭和小鱼干,麻将风卷残云,方宏还才动了几筷子,它就先搞定了,然后就在方宏旁边一边叫一边大眼睛汪汪的。
方宏盯着麻将:“你要点脸,你可是狸花猫,不是橘猫,肥成球你自己好意思么?”
麻将可怜兮兮的回身往旁边走,还一边回头看着锅里,摔了个猫啃泥。
方宏回头看着唐艺馨:“你看看,麻将这么丁点大,吃了三十克饭,你这么大个人,二两饭都吃不下。”
唐艺馨笑眯眯:“菜好吃啊,吃菜,吃那么多饭干嘛。”
吃完饭,方宏找了个小草坡一趟:“这在野外啊,草地能这么齐整舒服的,还真少见。”
唐艺馨也躺在了方宏身旁。
麻将想要爬到方宏身上,却连续摔倒了两次。
方宏一手将麻将抱在了胸口。
麻将在方宏胸口蹦跶过去蹦跶过来。
“你一会儿给我踩吐了。”方宏用手指戳麻将的脑门:“你要干嘛,干嘛,干嘛,别的猫都喜欢躺着,你跳啥。”
唐艺馨抱走麻将:“被栓久了嘛,肯定活泼啊。”
看着麻将躺在唐艺馨的胸肋下方,方宏也不要脸的贴了过去:“这里看上去很适合躺一下的样子。”
唐艺馨一手推开方宏的大脑袋:“滚。”
方宏看着卖萌的麻将,气不打一处来:“过来!”
麻将跺跺的就跑过来了。
唐艺馨翻白眼:“你这个家伙。”
方宏伸出双手:“人生真美好。”
夕阳西下,海面如同铺上了金箔,小船在水岸随着潮起,轻轻摇晃,青草在微风的吹拂下精神的抖动,风穿过大树之间,传出呜呜的啸响。
“我们中华的土地,一寸都不能外流,是知道上面能长出什么好东西呢。”
水友们也是告别:“终于,能够和枪哥的时钟对上了。”
第二天清早,方宏叫醒了唐艺馨,登船,在涨潮之前,先要驶向海上,不能待在岸边,不然接下来两小时休想出。
唐艺馨给自己抹防晒霜,然后在开船的方宏脑门上涂抹防晒霜。
方宏还在和水友打招呼呢,总感觉不对,回过头来:“你这个防晒霜干嘛老在我脑勺上抹来抹去,又不是洗头膏洗水。”
唐艺馨笑眯眯跳开:“我要保证你的头顶雪白,和黑脸区别对待。”
方宏愣了一下:“来来来,额头来个月牙。”
水友极度欢乐:“大清早的,枪哥和酒姐又在互怼。”
“咦,麻将呢?”
“对啊枪哥,我麻儿爷呢?”
方宏指了指火桶,那是平时生火的捅,此时上面正挂着昨晚加盐然后熏过的肉。
麻将就蹲坐在火桶旁,抬着头盯着肉,炯炯有神。
“这个大胃王刚刚才吃了饭,又在打肉的注意。”方宏无奈:“我估摸它正在计算这些肉得卖多少次萌才能吃到。”
方宏话音未落,就看到了麻将忽闪忽闪的眼睛,麻将一脸真诚,回头看着方宏。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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