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赤的三千骑兵骑乘的都是身形高大的西域马,冲刺速度也比匈奴马快,然而这样的优势,只会加速他们的死亡。
文鸯一千骑兵的箭雨袭来,张赤麾下骑兵没有高桥马鞍和马镫帮他们固定身体,他们要一手抓着缰绳,一手握着兵器,就无法拿着盾牌挡箭,根本躲避不了箭雨的洗礼,一会儿功夫又损失两百多个骑兵。
他们想要在冲刺中用兵器格挡羽箭,可他们的武艺大部分都不怎么精湛,根本无法做到水泼不进箭射不入的地步,而且在没有高桥马鞍和马镫帮他们牢固身体的情况下,在急速飞奔的马背上,一只手舞动兵器,上身不稳,非常容易坠马。
有些黄巾骑兵也想像文鸯他们那样坐在马上一边冲击一边放箭,随后他们用生命的代价领悟到,没有马镫和高桥马鞍固定住身体,只是战马急速奔跑时的颠簸和惯性的滑动,就足以让他们坠落马下被后面战友的战友践踏而死!
随后的时间里,文鸯这一千骑兵基本上不跟张赤的三千骑兵近距离战斗,就是一边逃一边往后面射箭。
本来张赤骑兵以西域马的速度,应该能追上,可对方的箭雨洗礼使得他们被迫放慢坐骑速度来躲避箭矢,当他们再度加速追上去,对方又是一阵箭雨,他们又要放慢战马速度。
如此这般,反复了好几次,极其无赖。
这就是后世某个游牧民族极其擅长的曼古歹战术,即骑射者一边逃走,一边向后方的敌人射箭,这种战术的精髓在于一从远距离攻击敌人,二持续不断的攻击敌人,三不给敌人还手的机会,在这种攻击下不论敌人的精神和装甲多么坚强,彻底崩溃只是时间的问题。
那个游牧民族便是曾经差点一统欧亚大陆的蒙古,当时欧洲骑士大多配备重盔重甲,虽然近战时十分强大,机动力却根本无法和蒙古骑兵相比,如果碰上蒙古骑射手,不仅追不上,连逃都逃不掉,只有作箭靶子的份,而且蒙古骑兵不像欧洲骑士那样完全依赖强攻,他们只有当先用弓箭把敌人杀伤大半时才与敌人短兵相接。1241年4月,蒙古骑兵就靠这种战法在多瑙河畔大破欧洲最精锐的十万匈牙利大军,杀敌七万余,用弓和箭演奏了一曲“红色多瑙河”,几乎彻底消灭了欧洲的抵抗力量,若非窝阔台不合时宜的去世,早在800年前黄种人就统一整个欧亚大陆了。
张赤实在受不了对方的无赖战术,决定撤退。
这个时候,文鸯单人独骑,猛然冲到张赤阵中,两条钢鞭上下翻飞,不一会儿功夫便打死打伤近百人,然后全身而退。
张赤彻底怒了:“小儿敢如此欺我!全军冲击,一定要把他们全歼!”
剩余两千多黄巾骑兵和后续的四五千步兵,潮水般地向文鸯的一千骑兵袭来。
文鸯便领兵继续往前奔驰,他们奔驰过程中,还能一直保持着整齐的队形,时不时地往后面飞射箭矢。
当张赤感到有点不对,想要放弃追杀时,文鸯便又领兵掉头,向黄巾骑兵攒射,又是一阵箭雨射下,射的黄巾骑兵人仰马翻。
张赤又勃然大怒,命令麾下兵马继续追杀。
就这样,不一会功夫,便到了一处两坡夹一沟的地带。
廖化看四周地形,心中大为警惕,连忙拨马紧追张赤。
等他追上张赤,张赤的三千骑兵全都进了山谷。
廖化连忙告诉张赤:“大统领,此处两侧山坡山高林密,恐怕敌人设伏。”
张赤这才意识到,刚才他被那个小子气坏了,一路追杀下来,却忘了要防备敌人设伏。
他连忙下令:“撤!马上撤!”
这个时候下令,已经迟了,两侧山坡箭矢如雨,还伴随着滚石、檑木,黄巾骑兵一片大乱。
廖化保着张赤,转身要杀出山谷。
此时,一只两千人的骑兵已经堵住谷口。
从山谷里跑出来的黄巾兵已经溃不成军,迎接他们的命运就是,或者投降,或者被射杀。
张赤策马从山谷里跑出来,环顾四周,身边只剩下十几个骑兵,他远远看到对方骑兵阵中有一人,面如重枣,目若朗星,胯下乌骓马,手中青龙偃月刀,正是敌军的主公魏延。
这些日子,魏延的武勇名播四方,按说张赤应该会感到害怕,但张赤并没有跟胡车儿、张绣交过手,无从间接体会魏延的武勇到了何种地步!
而他的山寨里,除了廖化之外,全是溜须拍马之辈,那些人的吹嘘,让他感到自己的武勇已经不亚于吕布了。
张赤挺枪跃马,直奔魏延,试图生擒魏延来挽回败局。
魏延瞥了张赤一眼,一眼就看出来,这人武力才70,其他属性全都不及格,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大统领之位的。
两马交错,只是一个回合,魏延一刀斩飞张赤的头盔,张赤跌落马下,昏死过去。
这个时候,有个小将挺枪跃马,大声喝道:“休伤我家渠帅!”
魏延定睛一看,来人二十岁不到的岁数,浓眉阔目,精神抖擞,仪表不凡,唯有头上黄巾让他看上去有些不堪。
这个时候,魏延脑海里响起种子神器空空的声音:“主公,发现良将种子廖化,武力71,统率70,智力64,政治45,魅力62,此人成长性极佳,建议重点培养!他对张赤忠诚度70,对主公好感度为50。”
两马相交,三个回合,魏延也把廖化击落马下。
这个时候,管亥按照魏延的命令,已经领一千步兵换上黄巾兵的衣服,混入黄巾溃兵,逃往黄巾兵在平春城外的大营。
魏延来到廖化面前,开门见山地说道:“元俭,黄巾军日薄西山,去日无多,而刘表拥兵十多万,蒯越为其谋士,神机妙算,你若继续为黄巾贼,终其一生,无法报仇,不如归顺我,我来帮你报仇!”
廖化惊愕道:“你怎么知道我和刘表、蒯越有仇?”
魏延淡淡一笑:“我还知道,你老母现在就在桃山,我已经派人将令堂请到义阳新城安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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