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笑问道:“他之才比你如何?”
刘晔躬身道:“高祖曾说,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填国家,抚百姓,给饷馈,不绝粮道,吾不如萧何;连百万之众,战必胜,攻必取,吾不如韩信。属下自信,属下、鲁子敬与周瑜周公瑾,可比张良、萧何、韩信。”
魏延轻轻摇摇头:“你们淮南三杰,堪比汉初三杰,子扬之才堪比子房,公瑾之才可比韩信,如此之比,并无过错,不过以萧何比子敬,我以为不妥,萧何善于治政而不善治军,子敬有大略,本公愿比之本朝开国之邓禹。”
刘晔一脸惊异,他跟鲁肃相交多年,对鲁肃了解之中肯,尚不如从未跟鲁肃见过面的魏延,顿觉汗颜。
魏延看刘晔的表情,知道他虽然知道鲁肃的才华,但并未真正领会到鲁肃真正的才华体现在那里。
其实,不只是鲁肃的这位好友有错觉,后世大部分人都被演义误导,认为鲁肃是个仁慈的长者,忠厚有余,才智不足,经常为周瑜、诸葛亮斗智施谋所戏弄,显出一副愚相。
然而,演义是艺术创造,不是史实记载,从艺术角度看,可称生花妙笔,若从史学角度讲,可是历史的颠倒和歪曲,曾在历史风云变幻中活跃一时的鲁肃,他的心计绝不后人。
鲁肃有智有勇,堪与周瑜媲美,若论高瞻远瞩深谋远虑,恐周瑜还略胜一筹。
赤壁之战,孙刘两家以弱胜强,打败了曹操,这在很大程度上归功于鲁肃和诸葛亮的精心谋划。赤壁战后,曹操的实力仍然比刘备、孙权强大。作为一个高瞻远瞩的政治家,鲁肃对此非常清楚。他认为,无论是东吴孙权还是占据荆州的刘备,都不足以与曹操抗衡。摆在两家面前的有三条路:一是联合抗曹;二是各自为战;三是不战而降,归附曹操。只有走联合抗曹的道路,才是正确的选择。所以,他终生不渝地坚持这一战略方针,并为之竭尽全力。
孙权麾下诸多人才,懂得政治、深知非联络刘备便不能抵抗曹操,以保持江东的“独立王国”,进一步问鼎中原的,只有鲁肃一人。刘备之下,有此眼光的只有诸葛亮,诸葛亮和鲁肃一样,都是三国时代最有眼光的杰出战略家和外交家。
鲁肃始终不渝地坚持孙刘联盟,是因为他看到了联盟的维持与巩固,关系到江东生死存亡的长远利益,这是他目光远大的过人之处。鲁肃一生的活动,证明了他是江东最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和外交活动家。
魏延想到此,不由得为袁术叹息道:“淮南富饶,户口百万,又有你们淮南三杰这样的英才,袁公路还搞到这样的田地,果乃冢中枯骨!”
在刘晔的引领下,魏延前往东城看望鲁肃。
因为淮南的北部诸县都在魏军掌控之下,魏延就没有带太多人马,而且,为了体察淮南的实际情况,魏延还决定乔装打扮,微服私访,扮作寻常客商,前往东城,所以他只带一百多个侍卫,勇将只有典韦,此外还有几个武功不错的偏将。
徐庶不放心,便让甘宁领五千精骑尾随,保持二十里地的距离,一旦遇到突发事件,典韦发出警报,甘宁领军迅速跟上。
一路上,魏延详细了解沿途的民生情况,发现自己以前沿用在其他地方的政策,放在淮南,还有些水土不服,因为淮南遭受了袁术多年的荼毒,民不聊生,百姓流离失所,百废待兴,可能需要更多的援助,看来暂时还是要把淮南民众迁移到义阳三郡,等到旱灾蝗灾以及人灾袁术都过去了,再行迁移回来。
刘晔见魏延一路之上十分关注民生状况,开始不解,后来慢慢地被魏延影响,进而对魏延深表钦佩。
魏延知道,刘晔算是东汉末年的官二代,如果不让他亲自体验基层民众的疾苦,他们就只会站在本阶层的角度去思考问题,由这样的人打下来的江山,恐怕早晚也会重蹈刘秀东汉之覆辙。
魏延此后每次微服私访,都是找那些世家子弟陪着自己一起去体验民间的疾苦,让他们经历下层民众的血泪生活,他们才真正地作为为民请命。
本来魏延是可以沿着水路坐船直至东城,但魏延不善游泳,且水上若遇险,不方便自救和他救,而且沿着淮河而下,行进极快,不方便魏延体察民情,所以魏延选择骑马走陆路。
正是因为魏延选择了陆地行进,他遇到了一个绝色美女。
魏延一行人刚走到东城城外一座山林边,当时已近黄昏,魏延一行人遥看东城还在四五十里外,决定暂在此地扎下帐篷歇息。
帐篷还未扎下来,就听到山林里几声呼救,声音虽然惊慌悲戚,却不失娇媚,一听就知道是女人的声音。
魏延驻马远眺,这片山林方圆近百余里,大多都是低矮的山岗,一直绵延到东城城南的裂山。
刘晔见魏延纵览此处,便介绍道:“裂山不高,只有五六百尺,但因为这里山岗崎岖曲折,林木繁盛,遮天蔽日,所以还是有少许山贼散布此处,为非作歹,这里面定然是一良家妇女在这里被山贼劫道了,我们要不要救?!”
魏延笑道:“子扬,你这话还用得着问吗?”
刘晔还未答话,典韦已经一马当先,挥动双铁戟,冲入山林。
魏延轻轻摇摇头:“这典三岁,到现在还没改掉毛躁的脾气!”
魏延、刘晔领着一百多个侍卫,紧随其后,杀入山林。
山林间有一大片空地,是被火烧成的不毛之地,有四百多山贼围住几辆马车,马车四周散布了几十具尸体,大部分都是家丁打扮,看来是某个家族的人穿行山林而过,遭遇了山贼伏击,家丁全部被杀死,只剩下一个老妇人,一个年轻的小姐,还有四个丫鬟。
老妇人年近五旬,虽然看得出年轻的时候是个美女,现在头发花白,皱纹满面,只能尊重地不便细看了,那几个丫鬟长相都还可以,但跟手持长剑抵住脖子的大小姐比起来,她们纯粹是红花边的绿叶。
这位大小姐,穿着一身白色襦裙,头裹白绸,腰系着白绸,再看其他人也都是披麻戴孝,很显然,前不久死了长辈,估计是死了爹,俗话说,要想俏三分孝,这女子一身白色着装衬托得她娇艳如三月梨花,柳眉杏眼桃腮,艳若桃李,眉目如画,皮肤白皙光洁如玉,眼神清澈,犹如碧水深潭,让人沉醉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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