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琪走下车时腿都软了,但她坚持不让保安扶,并且半路上去卫生间补了一下妆,然后跟着保安去见郎天慎。
叶子琪的美貌在娱乐圈是有些名气的,她曾经拿出自己从小到大的二十多张照片来证明自己没有整过容,还曾专门拍腋下的特写照片证明自己没有隆胸,让那些整容隆胸的流言不攻自破。
现在叶子琪一天没吃东西了,她踏进郎天慎的房间时,极力不显出疲惫,这些郎天慎都看在眼里。
叶子琪坐到沙发里,郎天慎给她倒了一杯水,然后在她对面坐下:“说吧,为什么一定要见我。”
"谢谢你肯见我!"
"让你在宾馆外面转,好像更危险,不如让你进来问个明白!你现在已经上头条了,我也拜你所赐,每天不得清净,你为什么还要见我?"
“想求你帮帮我。”虽有“求”字,却并无请求的语气,然后叶子琪站起身来,将外面的风衣脱掉,又端庄地坐回到沙发里。
郎天慎看到她里面穿着半透明的纱裙,风光一片。
见到这番情景郎天慎笑了出来:“你怎么就判断出我是个好色的?”
叶子琪妩媚了双眼:"我和池一心,谁漂亮?"
眼前这个纯天然的尤物确实很诱惑,郎天慎站起身,绕到她的后面,只要一低头,就可以看到她胸前的深沟高岭。
郎天慎将她额前的秀发撩起,用手指量了一下叶子琪额头的宽度:“你的额头太窄,这意味着,你的这里不聪明。”郎天慎用头指点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去给自己端了一杯水,半靠在窗边,远远地望着半透明的叶子琪。
叶子琪于是起身,绕过沙发,走到郎天慎的面前,将身子靠了过去。
他们之间的距离如此近,以至于郎天慎能够看出叶子琪的纱裙里面是真空的。
郎天慎不禁笑了:“我有些话要对你说,你想在哪里听呢?是去保安那里呢,还是坐回到沙发里听我跟你说?”
叶子琪用手玩弄着郎天慎的衬衫钮扣。
“那么——想去保安那里?”
叶子琪看到郎天慎严肃的表情,知道自己再进一步的话郎天慎真的会叫保安,于是不得不退回到沙发里。
郎天慎走过来,把叶子琪的风衣拿起来,盖在她的身上:“你已经失去了很多的机会了,你和池一心其实是一起出道的,池一心一直想和你做朋友,想和你一起,互相帮助着,在处处都是陷阱的娱乐圈闯荡,但你把她当对手,她才不得不打败你的;现在,你在我这里也失去机会了,你以这种方式出现在我的面前,只能让我防备你,永远都不会有哪个有所企图的女人能够走进我的生活的。”
郎天慎看到躲在风衣里面的叶子琪眼泪流了下来,于是又坐到她对面的沙发上,对她说:“不要再做犯规的事,你总是不守规则,这是这个圈子的大忌,今天你在外面等我六个小时,这是你在犯规,你里面中空只穿一件透明装进我的房间,这也是你在犯规,你总做犯规的事,我只能对你敬而远之。”
郎天慎站了起来:"这家宾馆有秘密通道,你从秘密通道离开吧。"
郎天慎拿出手机,叫刘冲进来。
刘冲带着宾馆保安进来的,保安把叶子琪从秘密通道带离宾馆。
美国。橡树园。
"王"出现在李森卧室的窗外,小小的脑袋贴在窗玻璃上,小心翼翼的向里张望,李森这才想起来,这几天烦心事太多,忽略了它的家人们。
来到后院,却看到地上零星的坚果——难道有人来喂过了?
是谁呢?薛姐姐吗?她如果来喂的话,会对自己说的,那么——
裴义在雪中打拳,一趟拳打得如行云流水,仿佛是一段雪中的舞蹈。
呼气收手,裴义头上冒着热汗走了进来。
李森递给了他一杯茶:"你帮我喂了松鼠?"
"它们对我说它们饿了!"裴义腼腆的笑了。
没想到这个人还会开玩笑,李森也被逗笑了:"它们有没有对你说谢谢?"
"它们让我转告它们的女主人,开心一些,否则就不漂亮了!"
裴义眼睛望着别处,仿佛在对着空气说话,让李森不敢相信,这个冷面保镖也有柔情似水的一面。
"可是,开心不起来呢!"李森叹气。
"其实,娱乐圈的传闻,十有**都是假的!"
李森很惊奇:"你——也看过郎天慎的新闻?"
"是呀,你忘了,我现在也是他的粉丝,我还是他的粉丝会的注册会员!"
他指的是那天投票时,李森让他注册会员的事。
"我不相信这些传闻,但,脑子好乱!"李森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头发现在也乱乱的了。
"这种新闻,很快就过去了!"裴义放下茶杯,把电脑打开,"哦?又有新的消息了!"
李森忙凑近看,大大的标题:
"郎叶恋升级:叶子琪暗示与郎天慎宾馆幽会"
再看下面的文字:叶子琪参加檀香山华人新年庆典,在结束时被记者围堵,面对记者的提问,叶子琪有问必答。记者问到在檀香山是否与郎天慎见过面,叶回答了七个字:"一直在宾馆里面!"这个回答有很多层意思,即可理解成叶一直待在自己的宾馆里面没和郎天慎见面,也可理解成二人一直在宾馆里面缠绵,叶在说这七个字时表情羞涩,所以,后一种理解可能性较大。
照片上,一个艳丽女人满面春风的面对着镜头。
裴义忙将电脑合上,有些后悔给李森看这个:"你——不会相信这些吧?这些,都是这个叶子琪单方面的新闻,郎天慎一直没露面。"
但裴义的担心似乎是多余的,让李森忧心的,似乎是另一件事:"不知他看到这些,会是什么心情!无缘无故,就弄得绯闻缠身。他一直很自律,很在乎自己的形象,现在,他很烦心吧!"
"你——一点儿不担心——"
"担心什么?'
"——",裴义反而被问得不知该怎么回答了,"难得你这样相信他!"
"你不是也说这种传闻多半是假的吗,何况,只是一面之词,所以,我是他的忠实粉丝,当然要相信我的偶像了!"
李森语气很坚定,让裴义也动容:"可是,想摆脱这些绯闻,很不容易呢!这个女人,纠缠起来,像蛇一样!"
"是呀,他现在有多烦心呢!"
裴义望着李森紧缩的眉头:"他的公司,也在烦心呢!"
"你怎么知道?"李森奇怪。
"昨天与李先生通话时,李先生无意中说起的,郎天慎的经纪公司找过李先生。"
"还有呢?"李森急急的问。
"别的,我不知道了。"
李森听了飞奔上楼,拨通了郑秘书的电话:"郑秘书,我是李森,有件事问你,你方便吗?"
"李森?听你的声音好像很急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郎天慎的经纪公司找过你吗?李恩厚怎么回复的?"李森单刀直入了,她顾不得太多,因为她太急于想知道结果了。
电话那边沉默了,显然,这是一个让郑秘书为难的问题。
"郑秘书,告诉我!"
"可是,这个——"
李森叹了口气,郑秘书做事严谨,又对李恩厚绝对的忠诚,现在李恩厚正在防备郎天慎,想从郑秘书的口中探听郎天慎的消息,怎么办呢?
但是对郑秘书,有一招是绝对有用的:"还记得当年,我六岁的时候,你去千叶岛接我时对我的承诺吗?"
郑秘书在电话的那端无可奈何的笑了,没想到这小丫头用这招,当年,李森的妈妈去世了,郑秘书去千叶岛接李森去港城,六岁的李森不肯离开千叶岛,郑秘书于是对她说:"我是你爸爸最信任的人,不会有人伤害你的,你会快乐的,就像在岛上一样,相信我!"
这是郑秘书最惭愧的一件事,离开了千叶岛十四年了,李森生活的并不快乐,她每次被伤害,郑秘书都惭愧难当,心如刀割,现在,又是这样——
"郑秘书,这十四年来我一直记得你的承诺,我也一直相信你!"
这句话对郑秘书是致命的,趁着郑秘书羞愧难当之际,李森紧接着又问:"郎天慎的公司,曾来向你求情吗?"
"这个——你爸爸,他——拒绝了!"
"因为我吗?是因为我才拒绝的吗?"
"应该,有这个原因吧!"
这个结果毫无悬念,这就是李恩厚的做事风格。
李森挂了电话。
汉顿庄园。
段子文刚刚从离岛回来,离岛是南半球的一座珊瑚岛,段子文之所以选择这里,本想找一个温暖而干净的地方疗伤,但,却伤得更重了。
在离岛,无论做什么、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会让他想起Ken,身边没有了Ken,段子文常常会不知所措。
李森来到汉顿庄园见段子文,等了好久,段子文才从楼上下来,看到段子文,李森也暗暗吃惊:他的样子,变化好大。
段子文一下子老了十岁,眼神中的神采不见了,当然,犀利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透着沧桑感的成熟。
"原来,男人味是这样塑造出来的!"李森调侃了一句。
段子文苦笑,他将一个小布袋放到李森的面前:"给你的!"
"是什么?"李森打开布袋,里面是几粒种子,黑黑的,亮亮的。
"睡莲的种子!"
"什么?你把这种热带的种子带回来,这可是天寒地冻的美国呀!"
"我住的木屋门前的池塘里开着睡莲,这是那棵睡莲结的籽。睡莲很漂亮,我就把籽采了下来,当时想,带回美国,也让它开花结子,反正,Ken会有办法的。我把种子采下来,才想起来,Ken已经不在了,我的这些奇怪想法,不会再有人耐心的帮我去做了,所以,送给你!"
凄凉的氛围瞬间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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