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森似乎听出了话外之音:"不吃饭还能做什么雨也沒有停的意思!"
"停了你就要走吗"明显是怕自己离开的意思.
李森这时感觉他就像一个大孩子,需要有人保护,有人宠爱。
突然之间李森有些心动,也许,可以留下來:"那就看你做的饭好不好吃了!"
郎天慎愣了一下,李森这句话意思很明显,你可以用美味的饭菜把我留下來,但:"可我不会做饭!"郎天慎老老实实的回答。
"什么?"李森眼睛都瞪圆了,"你不会做饭?可是,今天早晨的醒酒汤??"
"那是姐姐电话遥控我做的,打了半个小时的电话!"继续老实交代。
"那么??果茶呢?"
"那是妈妈遥控我做的,削水果还割了手!"然后把手指举到李森的眼前,果然有一道细细的口子。
李森把他的手推开:"你真的一个人住在这里?"
"嗯!"
"一个人住却不会做饭?"
"嗯!姐姐妈妈会做好了送过來,你不也是有你的薛姐姐?"
李森用很蔑视的眼神瞥了一眼郎天慎,然后环顾了一下郎天慎的厨房,先去拉开郎天慎的冰箱,找出几个番茄,又将郎天慎的橱柜门一一的拉开,手脚麻利的找出空心粉、橄榄油、番茄酱、干葱粒,然后拿起一瓶蒜粉,在已经目瞪口呆的郎天慎的面前晃了晃:"能吃这个吗?"
郎天慎这才回过神來:"不能,明天还要去见人,吃这个会有蒜味的!"
李森于是将蒜粉放了回去,然后找了口汤锅,加水,起火;回身洗蕃茄,在砧板上当当当切碎;又拿出一个平底锅,加油,起火,炒葱粒,加意面酱,加番茄末,厨房里立刻香气扑鼻;那边汤锅里的水正好开了,抓起一把空心面一头朝下放到水中,一边煮一边用勺子搅拌,空心面老老实实的在锅里绕成一圈一圈??郎天慎已经看得眼花缭乱了。
"我都快不认识你了!你怎么会做这些?"
李森边用勺子拨着锅中的面边说:"家规!"
郎天慎感慨:"果然,豪门不是人们想象中的!那些富家子弟从小要去打工洗盘子,现在我相信了!"
李森斜了他一眼:"你再继续说,我就冒雨回去了,这样的雨,挡不住我的!"边说边挑起一根面,看看里面沒有实心了,起锅装盘,上桌。
"家规中要求你必须学会做空心面?"郎天慎跟在李森的后面。
"家规中,要求我们李家的孩子在十二岁到十八岁之间,不允许使用保姆,一切的事情,都必须自己动手!"
郎天慎听了不禁摇头:"这么残酷?!"
李森又去酒柜寻找,找出一瓶MoetChandon,一回头,看到郎天慎仍然像个孩子一样跟在自己后面,用充满好奇的眼神望着自己。
李森无视,继续拿着酒,四处寻找开瓶器:"你的开瓶器不和酒摆在一起吗?"
正说着,只听一声炸雷,仿佛就在耳边炸响,郎天慎都吓得一哆嗦,但李森依然弯着腰在酒柜四周寻找着。
惊魂甫定的郎天慎一把把李森拉了起來:"你到底是什么材料做的?这么响的雷,你不害怕吗?"
李森眨眨眼睛:"还好,我们是在屋子里,很安全,沒什么害怕的,你的房子沒有避雷针吗?"
郎天慎不知该怎么对她讲:"别的女孩子听到这么大的雷声,都会吓得躲到大人的怀里的,你真的不害怕吗?"
李森把郎天慎推开:"我曾经在阿尔卑斯山野外生存了一个半月,比这个大的风雨我见过的多了,当时我是躲在一个沒有安装避雷针的帐篷里,随时随地都有粉身碎骨的危险,比这个可怕一百倍!你在这里瞎操心,不如把开瓶器找出來!"
郎天慎丢开她,坐回餐桌去吃面:"你这样的本事,还用得着开瓶器?"
李森听了点头:"是呀,谁说的开酒瓶一定要用开瓶器的?"
然后拿着酒瓶子又去了厨房,郎天慎听到厨房里传來几声"砰砰"的响声,然后就看到李森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拿着已经打开了木塞的红酒,得意洋洋的出來了。
郎天慎目瞪口呆。
"想知道我怎么做到的吗?"李森边说边倒酒。
"你到底是女孩子还是男孩子?"
李森边倒酒边抽空瞪了郎天慎一眼。
"别的女孩子,碰到这种事情,都会撒撒娇,发发嗲,然后就轻而易举的就有人替她解决了,只有你,居然用这样笨的方法!"
"但是我很容易就打开了呀,你看,"李森说着就拿起酒瓶,给郎天慎演示了起來,"我用毛巾裹住瓶底,然后用底部重重的敲击砧板,木塞就一点点的被震出來了!"
李森一副"你看,我很厉害吧"的表情,郎天慎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知道吗,女孩子要柔弱一些,听到雷声要吓得捂起耳朵,遇到力气活要让男人來做,这样,男人才有成就感,懂吗?"
李森一边大口吃面、小口喝酒,一边听着郎天慎的教诲,表情难以琢磨。
"我刚才说的懂不懂?即使不害怕也要闭上眼,捂上耳朵,这样,我才能保护你!"
"你怎么保护我呢?难道能阻止打雷?"李森嚼着面,含含糊糊的问。
"当然不是,"郎天慎举着叉子继续恋爱培训,"有我在旁边,你就应该表现出时时刻刻需要保护的样子,天上打雷了,你就吓得要命,我就可以抱住你,让你感觉很安全!"
"抱住我有什么用呢?但雷还在那里,并沒有消失呀!而且,我并沒有感觉不安全呀!"
郎天慎举着叉子半天不知说什么好。
正在这时,一个更近的雷在耳边炸响,郎天慎手中的叉子掉落。
李森见了咯咯的笑着:"你要不要到我的怀里來,我可以抱住你,给你安全感!"
郎天慎好不尴尬,却又无可辩驳,李森推盘子站起來:"你洗碗吧,洗得干净一些,会很有成就感的!"说完去门口看雨了。
外面雨依旧在下,空气中弥漫了泥土的味道,夹杂着青草淡淡的香涩味,很真实,很亲切。
郎天慎将碗碟堆到洗碗机里,打开开关,转身发现李森不见了,于是四处寻找,看到书房有灯光,轻推开门,李森在沙发上翻看一本相册。
由于喝了一点红酒,李森的双颊有些微红,灯光下,更显娇媚。
郎天慎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李森指着一张照片:"你这么小的时候,就懂得泡妞了,照集体照还拉着人家小妹妹的手!"
照片是幼儿园的集体照,小朋友们手拉手照的。
"这么小的小妹妹的醋你也吃?"郎天慎回敬她一句。
"我是担心你欺负她,她知道你喜欢欺负人吧?"
郎天慎干咳了一下:"其实,姐姐今天只说了一半,我还有保护小朋友被表扬的时候!"
"怎么保护?用'抱住'的方式?"李森一步不让。
郎天慎装作沒听见,把相册又翻了一页,是小学的时候,与小朋友踢球。
"你那时不高嘛!"
"我中学时,一下子长高的,从班级第一排直接去了最后一排!"
"然后才开始欺负人的?"
郎天慎干咳一声,又翻了一页,在几十个人的合影照里,李森一眼就看见郎天慎,高中时的郎天慎已经英气逼人了,站在人群中,无论怎样看,都是卓尔不群。
"这里面有你吗?哪个脑袋是你呀?"李森装作在寻找他,她的手指在照片上指來指去,"这个戴眼镜的?你上学的时候是四眼吗?还是这个胖胖的?你减肥很成功嘛!"
郎天慎在她的额头上戳了一下:"你故意的!"
接下來是大学的照片,各种的合影,李森突然变得严肃起來,每一张照片都仔细观察。
郎天慎明白她的心思,不觉笑了:"在找什么?"
李森忙摇头:"沒什么!"
郎天慎扶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扳过來,直视着她的眼睛:"你心里想什么瞒不过我!"
李森想起姐姐的话:他第一次恋爱是十六岁,那个女孩子一直追他;第二次是他的大学同学,天慎拍戏受伤时她离开了,之后就一直沒有恋爱了。
李森摆脱开他的手:"我沒想什么?"
"你还想在我的面前演戏?不要忘了,我可是专业的!"
"看出來了还问?"李森小声嘀咕了一句。
郎天慎将这一页翻过去:"我的过去,你不必关心,因为,我已经忘记了,你的过去,我也从來都不问!"
李森连忙辩白:"这不一样的,因为我根本就沒有过去嘛!"
郎天慎看似无意的"哦??"了一声。
但李森听來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她扭过头去望着郎天慎:"为什么把这个'哦'字的尾音拉这么长?"
"表示我知道了的意思!哪里不对吗?"
"当然不对,"李森干脆转过身去跟郎天慎面对面的认认真真的分析,"表示'我知道了'的意思的时候,你只要很短促的'哦'一下就可以了,但你刚才是说的是'哦??',尾音拖得这么长,这完全不一样,你的这声'哦??'是有言外之意的!"
李森认认真真的样子把郎天慎逗乐了:"我有什么言外之意?"
"你这里明白!"李森用手指指点着郎天慎的心脏的位置,"刚才你'哦??'的时候,你这里想什么了?"
李森嘟着嘴,将"哦"字拖出长长的尾音。
郎天慎望着李森嘟起的唇,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把它紧贴在自己的心口:"有沒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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