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依然是那个很面善的保安,他看到李森,满面笑容:"上次的咖啡豆很香,我听你的话,亲手磨给我老爹喝,他很喜欢!"
李森望着他阳光灿烂的笑脸,也想笑一笑,但发现,自己笑得很不自然,脸上的肌肉都僵住了,多久沒笑了呢?
"你今天的这套裙子很漂亮!"
笑脸保安退后一步又打量起李森的裙子了。
今天李森穿了件赫本裙,Lanvin的这条裙子就好像写着李森的名字一样,白色衬衫蓝色伞裙,简单的高领设计与自然蓬松的裙摆优雅自然,一头垂顺长发更显淑女娴静气质。
李森转了一圈,保安惊呼漂亮。
"今天有十个人看到我的这身打扮,你是第一个夸我漂亮的!"李森嗔怪的说。
"那九个人都是谁,你告诉我,我來教训他们!"说着就撸袖子。
李森指了指身后的五个保镖:"这里有五个,从早晨跟我到现在,正眼都不瞧我!你來教训他们吧!"
保安伸头看了一眼李森的身后,五个高大魁梧的保镖,然后一缩头,在李森耳边低声说:"我怕把他们打伤了,沒人送你回家!"
李森终于开心的笑出声來,她抱着保安的脖子,贴着他的耳朵说:"拜托,把他们都打晕了,我就自由了!"
保安吃了一惊,他沒料到李森会这么说。
李森笑着对保安挥手再见,然后带着五个保镖鱼贯而去。
身后,是百思不得其解的保安。
李森到半山公馆时,薛姐姐还沒回來,于是,李森就坐在门外的石阶上等着。
几个保镖分布在她的左右,每个人都表情严肃,神经紧张。
一辆宾利无声的开了上來,车门打开,薛姐姐走了出來,李森飞跑过去扑到她的怀里,泣不成声:"阿姐,对不起,我沒保护好你!"
薛姐姐轻拍着她的后背:"你看,你不是把我救回來了?我知道,只要你出马,我就有惊无险!"
李森破涕为笑了,她上下打量着薛姐姐:"他们有沒有欺负你?"
薛姐姐替李森擦去眼泪,然后也上下打量着李森:"我才离开一天,你的脸色就不好了,你的苹果光呢?"
"为什么不回答我,他们是不是欺负你了?还有,他们是怎么逼迫你离开家的,有沒有对你动手?我知道你肯定不肯去李恩厚那里!"
"你今天这套裙子真漂亮!穿这套裙子去谈判的吗?你是为了镇住郑秘书才选这套裙子?"
薛姐姐再次岔开话題,李森似乎明白了:"阿姐,你为我受委屈了!"
薛姐姐却笑了,她故意看了一下左右,然后小声说:"其实,不是他们逼迫我离开的,而是我利用这个机会打进敌营的!"
李森眼睛一下子亮了:"打进敌营?"
"嗯,我成功的打进敌营,潜入李家的大本营,然后偷偷的进入他们家的书房,盗取了电脑密码,打开了秘密文档,然后,,"
李森眼睛亮亮的等着!
"然后,,我窃取了他们家的食谱!"
李森开心的笑了,虽然泪珠还挂在脸上。
郎天慎从早晨起就接到无数的电话,一会儿是杨总,急三火四地问为什么要隐退,是不是因为池一心;一会儿是刘冲,说自己已经递交了辞职书,打算做郎天慎的私人助理,郎天慎去哪儿他就去哪儿;一会儿又是杨总,表示即使郎天慎一部戏也接不到一支广告也接不到,公司也不会和他解约!
郎天慎无话可说,挂了电话。
沒多大一会儿,座机又响了,这回又是杨总,郎天慎很无奈:面临破产的杨总正在做垂死挣扎。
电话一拿起來,沒想到杨总的夸张的笑声从话筒里冲出來,冲击着郎天慎的耳膜:"哈哈哈,天慎,危机解除,我们天幂命不该绝!广告商的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纷纷來电话希望继续与我们合作,这是怎么回事呢,太奇怪了,这是怎么回事呢?"
郎天慎举着电话半天无语,他知道,是李森,李森到底做了怎样的让步,才让李恩厚放了自己一马的?!
杨总在电话里依旧兴奋着,郎天慎挂断了电话,他很想去问问李森,问她到底做了什么,他拿起电话,李森的号码是忙音,看來自己的号码被屏蔽了,郎天慎又望向半山腰的这座固若金汤的公馆,但也只能望眼欲穿,就这样无计可施,直到池一心摁响了他的门铃。
这是池一心第一次來郎天慎的家中,能看出來她是从片场赶來的,戏妆还沒有卸,厚厚的脂粉遮掩着浓浓的黑眼圈。
"黑眼圈这么大,连夜在赶戏吗"郎天慎端來杯咖啡.
池一心接过杯子,但她的注意力却被另外的东西吸引了,吸引她的,是李森的照片.
她望着吧台上的李森的照片,表情极其复杂:"杨总刚才接连给我打了三个电话,他还以为你是因为我在闹情绪想隐退,看來,我是替这个小丫头在担罪名呢!"
"原來杨总找过你了?"郎天慎心中暗暗替杨总的智商感到悲哀.
"杨总已经乱了阵脚了,像无头的苍蝇一样,胡乱瞎猜你突然隐退的原因,其实,他只要到你家里來一趟,就能找到答案!"
池一心指着李森的照片说,"你的家里是不是到处都是她的照片?我一进门就看到了,门上的那张照片上写着'不许在外面鬼混',这张写着'喝水要小口小口的喝',你吃饭喝水速度都太快,她很关心你嘛!听口气,她好像是这家的女主人?"
池一心已经醋意很浓了,但郎天慎视而不见,他举起李森的照片,回忆着,幸福的笑了:"有一天早晨,我赶去开工,她还沒起床,我就给她留纸条,让她不要走,我告诉她,等我回來后,一定要见到她!可等我回來时,她人已经走了,但是,在我家里,到处都留下了她的照片,她的意思是,她并沒有走!"
"你们同居了?"池一心冰冷的口气,降到零点的心情。
郎天慎摇头:"沒有,但是在我心中,她就像是已经和我生活了一辈子了,融入我的身体里了,沒有办法分开了!"
池一心惨然一笑:"你们的感情是不是不太顺利?否则,你不会因为她而隐退的。"
"是呀,我们被发现了,她现在面临着很大的压力!她的乳母早就预感到这一天了,所以有一天她对我说,如果这一天來到,她求我一定要把她带走,无论如何也不要离开她!带她走,就意味着,我要放弃我现在的事业,带她去一个沒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当时,我答应她了!"
池一心痛苦的摇头:"我不相信你会做这样的傻事!如果你真的为了一个女孩子放弃你的事业,你的身后只会是一片耻笑声,甚至会有人骂你心机太重,说你是冲着她的钱去的,沒人会被你的真情感动的,这个社会有多功利难道你还不知道吗?你一旦离开就马上会有新人填补你的空白,人们会很快就把你忘了的!"
郎天慎却不以为意:"这些我不在乎!我在娱乐圈十年了,从沒用过心机,我做每一件事情都是发自内心的,今天的这个选择,也是!"
池一心深知郎天慎的这个选择有多冒险,但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服他,她思索片刻,然后慢慢靠近郎天慎,她靠得很近,几乎要贴在郎天慎的身上了:"你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有多不容易,你怎么能舍得放弃!"
这样近的距离让郎天慎很不自在,他想躲,但身后是酒柜,无处可躲,池一心的秀发摩挲着他的面颊:"天慎,如果这段感情让你这样辛苦,为什么不考虑放弃呢?和我在一起,你不必这样为难,我们在一起,你不但不必放弃事业,还会有助于你的事业!我听说你的广告都停了,如果和我在一起,绝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池一心几乎是倚靠在郎天慎的身上,她的目光火辣辣的,仿佛要将郎天慎熔化了一样,但郎天慎轻轻吐出一个字:"不!"
这个"不"字让池一心僵在那里,不知多久,她才放开郎天慎,将咖啡杯重重的放在吧台上,浓浓的咖啡溅了出來,她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半天,才说出來:"你,,好残忍!"
郎天慎看着池一心的眼泪一颗一颗的滴落下來,他将纸巾盒递了过去:"我如果对你犹豫、迟疑,给你希望了,那样,才是真的残忍!"
池一心赌气一样的不去接纸巾,任由泪水落下來。
与池一心认识这么久,这是郎天慎第一次见到池一心落泪,郎天慎抽出一张纸巾,然后轻扶着池一心的下巴,小心翼翼的擦去她面颊的泪水:"不要落泪,妆会花的。继续做高傲的池一心,任何时候,都不要低头,不要流泪,不要去请求任何人,做你自己!"
然后郎天慎将池一心揽在怀中:"你是我最贴心的朋友,我现在已经失去李森了,我不想失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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