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飘着雪花,李森戴着一顶红色的贝蕾帽,在雪中显得愈加娇艳.
"vrsdatbeskyttevoresvenner",这句话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了,路人们接过宣传单,对这个长着东方面孔的小姑娘道声"tak(谢谢)",或者以一个轻轻的拥抱來表达敬意.
Jenson站在旁边,半天也沒发几张,李森发完了自己的,又替Jenson发,一直到中午,宣传单都分发完了,李森拉着Jenson找了一家小咖啡店,进去喝杯热咖啡,取取暖,休息一下.
Jenson是个中美混血儿,就象所有的混血儿一样,杂交的品种都是优良的:英俊的脸庞,修长的身材,聪明的头脑!
同时,Jenson的人生经历也无可挑剔:新加坡出生,丹麦长大,美国读书,然后加入世界动物保护协会,在世界各个国家之间穿梭,继续做他的世界公民.
但李森今天对他颇不满意:"今天你是來看雪景的吗"
一上午,他一共才发了不到一百张宣传单.
"因为是和你一起,所以,今天我才來做这么无聊的事的,否则,我才不会來。"
Jensen四处望了一下:"你的那个影子呢?"
他说的是裴义。
李森不理他。
但Jensen是个不会冷场的人:"我们今天的活动是最沒有意义的了,你以为那些穿皮草,捕猎海豹赚钱的人,他们会被一张写着口号的宣传单给说服吗我们要做的,就是给执政者施加压力,就象那天,在改选的关键时刻,我们在执政大厦门前集会演讲,这样才能真正的触及他们的痛处,让他们从法律上对这件事进行制止,而不是象今天这样站在路边发什么宣传单!"
也许是深受西方文化影响,Jenson血液中溶入了太多的激进的成分,所以,他在说话时,从來都言辞激烈,象是在演讲.
"我的斗争哲学是非暴力不抵抗,我不喜欢太激进的方式!另外,你是因为我才來的那么下次不要跟我來了!"
李森嘟起了嘴.
Jenson看到嘟起了嘴的李森,反而激起了他的兴致,他将头凑了过來,小声说:“下次还要跟着你,你赶不走我的!”
“你是橡皮糖吗?”
“我不是橡皮糖,我是爱上你了!”
自从李森加入这个协会之后,就认识了这个Jenson,这小子头脑灵活,嘴巴也甜,所以讨协会里的每一个人喜欢。
协会里上到老奶奶,下到李森这样的小姑娘,每个人都被他求过爱了,甚至有些男会员他都不放过,什么"jegelskerdig(我爱你)""ladoslykkeligtlivsammen(我们幸福的生活在一起)"都成了他的口头语,他似乎在时刻提醒人们,丹麦,是一个童话的国度。
李森随手拿起桌上摆放的一束假花,在他的头上打了一下:“不要和我开这种玩笑!”
“我沒有开玩笑!难道你沒看出我今天是來真的?”Jenson一脸的真诚。
“这样的话留着对你的女朋友说!”
"在我的心目中,只有你才是我的女朋友!"
"你会失望的!"
"我对你是真的!"
"你对每个人都是真的?"
“我今天真的是真的!”
“不信!”
“我真的真的是真的!”
“不!”
“我真的真的真的是真的!”
??????
港城。
郎天慎拼命拍戏的事情在圈内很快传开,最先打來电话问候的是池一心。
“听说拼命三郎又出新花样,这次不是开飞车,而是玩幽禁?”池一心坐在梳妆镜前,一手拿着电话一手在描唇线。
“我差点儿死了!”郎天慎将跑步机速度调慢,边走边说。
“每次失恋都玩命,这样下去怎么可以?”
又是这个话題,郎天慎叹了一口气:"知道吗?上次有人在我面前提这件事情,差点被我推下车!"
池一心在电话那边苦笑了一下:"我已经被你推下悬崖了,摔得粉身碎骨了,还怕被推下车吗?"
郎天慎更加的无奈:“你很擅长在我还沒愈合的伤口上再补一刀!不过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失恋了,因为,以后,不会再恋了!”
画唇线的笔停了。
"你要好好的!"
这句话让郎天慎感觉出一丝异样,他把跑步机关掉:"你怎么了?"
"无论如何你都要好好的!"
"沒头沒脑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了,你从來都沒有这么温柔的对我说过话,我快起鸡皮疙瘩了!"
"如果得不到,就忘记她??我是说你对李森!好了,我挂了!"
电话里传來嘟嘟声,郎天慎举着电话站在那里。
三个月了,郎天慎一直在试着忘掉李森,忘掉这一切,他把每天的日程都安排的满满的,拍戏,拍广告,粉丝见面,做慈善,他以为只要忙得像一个陀螺,就沒时间伤悲了,但,李森实在是太深的融入他的生活了,无论做什么,都会让他想起李森,即使李森将所有的照片都带走了,也仍然无法从他的生活中消失,今天,池一心又偏偏要碰触他的伤疤。
郎天慎捂住心口,突然感觉那里好痛。
放下电话,池一心才发现,唇线画歪了。
看着镜中的自己,池一心干脆拿起卸妆纸,将唇线全都擦掉,反正今天是去见Lance。
一点一点的擦掉唇膏,她突然有一种很轻松的感觉:皮肤也需要呼吸的呀,盖上厚厚的脂粉,它也会不高兴的!
这是他说的?
池一心对着镜中的自己微笑了。
鹿柴酒店。
池一心躺在Lance的怀中,腮边两抹飞红,尚在娇喘微微,显然是刚刚巫山云雨过。
Lance顺着她的额头、鼻尖、双唇一路的吻下來,然后咬住她的耳垂,喃喃的低语:"喜欢吗?"
这个男人冷酷时寒气逼人,温情时柔若流水。
池一心穿上蚕丝睡衣,回头望着柔情似水的Lance,决定和他开个玩笑:"我喜欢的,你都会给我吗?"
这有点像肥皂剧的情节了:床上的女孩子羞涩的问那个男孩子:你会娶我吗?这是比较直接的问法,换成委婉一点的说法就是:我喜欢的你都会给我吗?
"不会!"
这就是这个男人的回答。
难道他不懂得假意逢迎吗?难道他连哄女孩子开心都不会吗?池一心一脸的嗔怒。
Lance起身拿起床头的一杯红酒:"我连自己都左右不了,我能给出什么承诺呢?"
轻轻摇晃酒杯,红红的液体挂满了杯壁,似玛瑙,也似血液。
池一心笑了一下:"我是可以左右我自己的,而且,我就是豪门,如果我愿意,我倒可以承诺你,许你嫁入豪门!"
池一心的豪爽似乎震慑住了Lance,轻轻摇晃的酒杯停住了,池一心将杯子接过來,小啜一口,越是颜色漂亮的葡萄酒,就越是苦涩。
"不过,我并不打算给你什么承诺,"池一心举着酒杯,高贵的仰着头,像一个女王,"一直到你娶妻之前,你都是我的人;什么时候找到了你想娶的女人,就告诉我一声,我会亲自把你交到她的手中的!"
Lance当然听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我不想嫁你,你只是我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池一心用如此优雅的方式演绎了什么叫高傲,然后,微仰起头,又一大口灌入口中。
这不是红酒的正常喝法,池一心用喝啤酒的方式在喝红酒,她满含着一大口的红酒,Lance将酒杯接过來,顺势将池一心拉过來,含住了她的唇,小心的吸吮着,咽下,一点点吸干了她口中的苦涩,然后将这个女人搂在怀中:"什么时候遇到可以嫁的男人,一定要告诉我,我來判断这个人是不是能够托付你的终生,如果可以,我才会把你交给他。"
在娱乐圈中闯荡这么久,见过了各种各样的苦爱欢情,池一心当然也听懂了Lance的意思,他的话翻译过來就是:我不能娶你,但我要你??他用如此优雅的方式演绎了什么叫霸道。
这个霸道男人在池一心的额头点下一吻:"我去洗澡了!"
浴室水声浅浅。
他是如此的霸道,想见她就立刻能见到,想拍她的照片她就以裸体奉上,他以探问她的身体的方式來探问她的灵魂,他不肯说自己的身份她就不问,所有这一切,她都无力拒绝,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顺从,曾经也是高傲得如同女王一般的池一心,竟无力拒绝他的任何一个无礼要求!
池一心躺倒在床上,却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拿起一看,是投影仪的遥控器,按下启动键,前面的墙上突然出现了一张大大的图片投影,是一只在奔跑的羚羊,显然,这是Lance的摄影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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