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果然是有备而来。手机无广告m.最省流量了。”
光芒散去,白河看着阴影外围毫发无损的红衣巫师群,白河并不意外地摇摇头。
埃弗拉睁开眼睛,头顶上的护盾在魔法能量的侵蚀之下消失,卷轴在他的手中化为灰烬,右手的宝石法杖也现出了裂纹,不过这却让他放下心来。
他准备的魔法道具,是能够抵挡住高阶法术的。
他的手头还有其他的布置,他自信这些布置足以让他们捉拿住这个奇怪的巫师。
他注视着白河,心中惊异之余越加好奇,这种好奇心也是他决定冒险发动围捕的原因,红衣会虽然在东境,但是其势力的辐射范围却遍及安塔斯东部大范围区域,包括西北方向的酷寒之地。
自从巫后伤重不出,红衣巫师会的势力膨胀得更为厉害,这个邪恶的巫师组织开始使用资本家走私商的套路,用各种魔法奇物生意占领其他国家的市场,将黑社会的本质掩藏在商人的伪装之下,进而完成对一个地区的势力渗透。
黑水港正是他们这一阶段的重点扩展目标,趁着内乱收服科布登家族是计划的重点,平时可没有这样的好机会,红衣巫师会虽强,但还没强到随随便便就能吞并科布登家族这种老牌势力的地步,然而就在快成功的时候出来外人搅局,这就让红衣巫师会颇为惊异。
什么势力胆敢在这个时候插手他们的计划?
一个喜欢将自己变成小孩子模样的八环高阶巫师,埃弗拉凝重地盯着白河的笑容,嗯,还十分狂妄,看起来并不惧怕与红衣巫师会为敌。
埃弗拉左思右想,虽然嘴里说得好像并不把这一级别的巫师放在眼里,不过他心里明白,在整个安塔斯,想要找出一个毫无来历的高阶巫师是很难的事情。
是伪装?还是不知死活的异世界侵略者?或是别的什么可能性?
埃弗拉心中再次坚定了捉拿对方的想法,他一挥手,下属的红衣巫师纷纷掏出奇形怪状的魔法道具,魔力的光芒笼罩战场,瞬间以白河为中心画出一个黑圈。
“这是反魔场?”白河颇为有趣地看着红衣巫师会的行为:“不敢和我进行法术战斗?看来你心里的自信没有你嘴里那么强嘛。”
“对于高阶巫师总要给予一定的尊重。”埃弗拉皮笑肉不笑起来,大群的护卫骑士手持五花八门的捕捉器械围住了白河,一张大网已经罩住了白河的脑袋:“无论如何,请记住,和我们做对是不智的选择。”
“但是和我做对同样很不聪明,光头!”白河绯红的双眼冒出刺目的光芒,巨大的龙身躯挣开所有的钩索和网子,他一跃跃出反魔场,翻爪摸出一把大刀,灿烂的刀光横扫,四个措手不及的萨尔骑士身躯横着被劈成了八截。
埃弗拉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很快变成了震惊。
“现在,再炫耀一下给我看看?”白河挥舞着翅膀漂浮上天空,次元门在身侧不停敞开,巨大的缝合怪从中踏出,埋伏在酒馆附近的几个龙巫师也撕裂了空间进入了阴影界,他们站在白龙的身侧,耀眼的魔法灵光闪烁,缝合怪与亡灵在红衣巫师人群中展开大屠杀,鲜血溅在埃弗拉木然的脸上,让他的神情变成一种惊悚:“龙……不,你们不是龙!不可能——”
埃弗拉面色惨变,他歇斯底里地大吼起来:“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龙族?”
“因为你运气不好啊!”白河桀桀怪笑着从天而降,巨大的缝合怪将这片区域变成了新的血肉磨坊,反魔场原本是他们用来对抗白河这个‘高阶巫师’的手段,现在却反而成为了枷锁,他们惨叫着被缝合怪撕成碎片,白河降落在埃弗拉身前,想要把这个装比的红袍光头捏住炮制一番,这个巫师却一个任意门急退,
白河左右看了一眼,这才注意到这个位置在反魔场范围之外,他哼了一声,大群亡灵仆从和巫师就要将他围住,这个满头冷汗的红衣巫师有些惊悚地看着围向他的诸多怪物,呼吸更加急促起来。
“为什么不跑呢?”白河有些奇怪地问:“将我们的情报带去交给你的主人?”
“你以为你赢定了?!龙族!”埃弗拉深吸了一口气,突然仿佛不慌了,他抬起一只手,手里的宝石释放出明亮的光芒,这紫色的光芒从他的手心流淌下去,顺着地面又蔓延到天空,形成了一个紫色的笼子,他看着这个紫色的牢笼在空间中形成,哈哈大笑起来:“你休想打扰我们的计划,哪怕我战胜不了你,这个牢笼也会将你留在这里,等着首席归来,你等着付出代价吧,蠢龙。”
“哦?是么?”白河微微眯眼,看着天上的牢笼叹了口气:“这是克劳雷空间禁锢牢笼?啧,这么贵而且适用范围有限的法术,你们竟然真的愿意花大价钱研究?”
“你认识这个法术?”埃弗拉面色微变,他震惊地看着天上在几个关键节点轻描淡写地展开破坏的白龙,一双眼睛都瞪了出来:“不可能!这个法术明明是第一次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真的很抱歉,除了已经逝世的法术发明者,这个世界上恐怕没多少人比我更懂得它了。”紫色的牢笼轰然崩溃,白河讥笑地看着绝望的红衣光头:“你竟然想用它来对付我,我是该说你的运气足够差呢,还是该说你想得太多呢?”
“等等,白色的龙族!是你!!”惨遭围攻之中,埃弗拉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又惊又怒,朝天空抬起了手指:“你竟然和我们做对!”
“真遗憾,除了他我不认识任何穿红衣服的光头。”白河一爪子踩倒了被围攻不支的埃弗拉:“看你的样子是一定要把我拖在这里了?说说看,你们究竟要利用那个蠢女人做什么?老老实实地跟我说,我就不折磨你。”
“龙!你休想从我这里得到,咳,任何,咳,消息。”红袍光头挣扎着十指抓着地面,嘴里流出了鲜血。
白河正琢磨着怎么sm这厮,就见这人嘴里流出的血渐渐变黑,眼睛翻白就没了气,顿时目瞪口呆:
“我靠,兄弟你够刚烈,佩服佩服。”
白河无语地挪开爪子,又转到那个战斗一开始就瑟瑟发抖着缩到一边的老头一行身上,他们被缝合怪围得密密麻麻,身上所有的魔法物品都被缴获,看着白龙走了过来,纷纷吓得魂飞天外。
他们原本抱着和平解决的想法前来,先是差点在乱战中变成炮灰,这已经让他们吓得半死,好不容易趁着没人注意躲在了一边,赢了的又找过来了。
如果只是正常的桥段也就算了,可走过来的是一条龙,带着一大堆怪物将整整一百多个萨尔人干掉的龙。
“真遗憾你们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白龙看着这些人发抖的双腿,忍不住眉飞色舞地一舔舌头:“啊,一群有嚼劲的壮汉,可以加点香草蒸着吃,至于这个又瘦又柴的老头子,要包上面汁油炸一下,添点油水才好入口。”
人群中传出几声惊呼,几个壮汉当场晕了过去,剩下的也被吓得面色惨白,一股屎尿味道顿时弥漫在了空气之中。
“饶命!不要吃我!我们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求你,饶命!”
老头涕泪齐流,一把抱住了白河的前腿,屁滚尿流地哀求道。
“不吃你们,你们得让我满意才行,说,这群红袍光头和你们的老板鬼鬼祟祟的,到底在计划着什么?你不会告诉我你一点都不知道吧,那留你何用啊?”白河怪眼一翻,把这老头按倒在地。
“我……”老头口呆舌结,虽然白河的龙脸近在咫尺,却仍然露出了犹豫的神情。
“这个表情的意思是明明知道什么却不愿意说了?嗷呜!我真的饿了!”白河大叫:“快把锅架上。”
希斯利安心领神会地一点头,他抬起手,幻术变出一口大锅,很快大锅里面噼噼啪啪地溅起了油点子,他端着一盘面糊走了过来,二话不说开始刷这老头的大腿。
“不!求你别吃我!我说!我说还不行吗?”老头惊恐交加地躲避,连忙将所知的一切倒豆子一般倒了出来,白河听完,轻轻哼了一声,变回人形带着希斯利安传送离开。
剩下的几个龙巫师看着虚脱的一群人,开始施展起了法术,魔法的光芒从他们的双手灌注进了目标的脑袋,这群可怜虫原本惊恐的表情就变成了呆滞,轮到老头子,他歇斯底里地挣扎起来:“不!这是什么?不要过来。”
“特制版长效大脑损伤术,并无痛苦,请不要反抗。”龙巫师语气死板地解释,手里已经凝聚出了一个光球。
“不!不要这样!求你!啊!~~”看着光球越来越近,老头发出绝望的哀嚎。
……
缇露恐惧地看着这个红衣巫师,疯狂地扭曲着身躯,躲避着靠近的刀刃,她看着表情冷漠的大长老,一边躲避着一边喊:“你,你们竟然与红衣巫师会勾结!你们忘了我们和他们之间的仇恨吗?”
“利益之争何谈仇恨?既然仇恨因为利益而起,也会因为利益消泯,小缇露,你爸爸在世的时候,我就劝他结束在魔法奇物市场上的无谓对抗,这是场我们不可能取得胜利的战争,是他的死命硬撑让家族财富在他的手里再次缩水了四分之一,因此我更加觉得,家族的传统存在着非常严重的问题,现在已经到了不得不推翻的地步了。”大长老摇了摇头:“请不要反抗,缇露,只是使用你的一点点血。”
“你们究竟要做什么??”刀锋渐渐靠近,缇露眼珠乱转。
“毁灭血脉钥匙,只需要一个仪式,秘宅会暂时开启,我们会把里面的一切都毁掉。”大长老语气严肃。
“毁掉秘宅?!你疯了!你们都疯了!”缇露绝望地喊道。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从落后的传统中解放出来。”大长老有些不忍心地看着疯狂躲闪的缇露:“和财产权力无关,放弃反抗吧,这位是红衣巫师会咒法系首席聂法隆大人。”
光头轻轻冷哼,略有不耐地他用一个麻痹术结束了缇露的挣扎,雪亮的刀锋刺入缇露上臂,鲜血流了出来,地面上开始闪烁出魔力的微光。
远处传来隆隆的声音,这声音在所有拥有科布登家族血脉的人的脑海中隆隆作响,大长老冲红袍光头点点头,后者兜帽下面薄薄的嘴唇露出一个微笑,轻且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科布登的人,别忘了你们的承诺。”
“自然不会忘记,你们所要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大长老恭敬道。
“那就好。”红衣巫师再度微笑,在缇露绝望地注视中,这群人在原地消失。
她被吊在巨大的献祭柱上,伤口内的鲜血不断地流淌下来,麻痹术渐渐地失效,绝望让她留下了泪水。
全完了,家族的传统、荣耀、财产,她梦寐以求的地位,统统将在今晚后消失殆尽,命运给了她拿回这些的机会,可她并没有把握住。
她开始自怨自艾。
或许凭借她自己,原本就什么都做不到。
她突然有了这个让她绝望的想法:如果不是她被错误信息迷惑,指挥失当,一定要深入大冰川,她的人就不会被霜巨人捉拿;如果不是霜巨人离奇灭族,她也不可能逃脱小命,如果不是那个可怕的死灵巫师对她感兴趣,她更不可能重回黑水港。
她明明可以借助死灵巫师来夺回权力,却偏偏选择了自己自信满满定下的计划,又让到手的机会远去。
缇露·科布登,你是个彻彻底底的无能废物,凭你自己愚蠢的脑袋根本不可能做成任何事情,所有的险境都是你一脚踏进去的,不断的险死还生也是靠着运气,是什么让你这样狂妄自大,让你相信自己真的有本事解决一切问题?
你让自己的父亲死不瞑目,所有的同僚纷纷背离,连自己的母亲都保不住,就连到手的机会都能让它飞走,这些都不能让你醒悟?你这个纯粹的无能小丑居然还奢望证明自己并不存在的能力?
她越想越是悲愤,转哭为笑,渐渐笑得喉咙干哑,满眼血丝。
“哎呀,好不容易赶过来,这小妞竟然疯了,是该说我来晚了吗?”从传送光芒中踏出,看着这个女人在柱子上又哭又笑,白河深感无语。
他叹了口气,把缇露身上的伤口止血,顺道把她放了下来,她一落地,立刻出乎白河意料地抱住他的腿,大哭着恳求了起来:“先生,巫师先生,我是个愚蠢、无能、狂妄的蠢材,我让眼前的机会再次飞走了,求你一定要帮帮我,求你,只要你帮我。”
“只要你帮我……”疯狂的情绪从她的充满血丝的双眼中充溢:“只要你帮我,无论是我、还是科布登家族的所有金钱,产业,全部任你调遣,我愿意做你的忠诚仆人,直到永远,我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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