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灵儿这句话,本丹师就十分开心了。苏小子,接剑,看趁手不?”
钱金银嘴一咧,露出一口黄牙,呵呵笑道,随即又对着苏岩说道。
言罢,钱金银随手一抛,浅蓝色飞剑就脱手而出,宛如鱼入大海,鸟归山林一般自由自在,兴奋不已,剑鸣声不断,响彻整个紫竹林。
伴随着剑鸣,一道道气浪凭空而出,向四面八方席卷而去,顿时,紫竹林摇摆不已,飒飒作响。
苏岩见此,不禁暗赞一声,不愧是极品飞剑,灵性十足,气势不凡。
不过,极品飞剑却不易收服,往往会自行择主。若想得到暴雨剑认可,还需要多费一番手脚。
心中这般想着,苏岩二话不说,上前一步,伸手接剑。
可就在淡蓝色飞剑要落入他手中之时,飞剑似有所感,不愿再受到束缚,竟然自行飞出,向一旁****而去,大有一遁而走之意。
苏岩见此情景,不怒反喜,这些只能说明飞剑十分不俗,啧啧称奇之下,随即身形一动,尾随而去。
“苏小子,暴雨剑给了你,你若是无法收服,可就不怪本丹师啦!”
就在此时,钱金银的懒散的声音传来。
“若是苏岩收服不了,有你好看的。”
钱灵儿,黛眉微竖,瞪了钱金银一眼,冷哼道。
感受到钱灵儿目光中寒意,钱金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彻骨冰寒,浑身哆嗦起来,嘴一咧,哭丧着喊道:
“苏小子,你可一定要争口气,我下半辈子的幸福可全靠你了。”
话音刚落,钱灵儿杀死人的目光再次一扫而来,钱金银如遭雷击,立刻闭嘴不言起来,心中暗想:
“这就是典型的有了丈夫忘了爹,女儿都是泼出去的水。”
钱金银自然不知道柳如诗与苏岩的事情,直接误会成钱灵儿对苏岩有好感。
此时,苏岩的整个心神都被四处逃窜的暴雨剑吸引,完全没有注意到钱氏父女的异样。
其实,他的内心深处甚至有些羡慕钱灵儿,毕竟她身边还有一个肯逗她开心的爹,而他自己从小就没有父母,独自成长,其中的心酸不足为外人道哉,这也造成他独立孤僻的性格,更加适合闭关苦修。
咻咻声大作。
暴雨剑不愧是极品飞剑,灵性十足,稍一察觉苏岩靠近,便一遁而走,速度之快,令苏岩不禁咂舌。
好在苏岩修炼迦叶身法,身形一动,就化为一串残影,紧紧跟在暴雨剑之后,仿佛随时都能抓住一般。
可苏岩却知道,若是先出手,看似抓住先机,却失去变招的可能,反倒会被暴雨剑后发制人,也会因此得不到暴雨剑的认可。
只有顺其自然,跟上暴雨剑的步伐,与其心意相通,这才能水到渠成的收为己用。
否则,强行收服,只会适得其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眼过去半盏茶的功夫。
苏岩仿佛不知疲倦一般,一直跟随着暴雨剑,对暴雨剑的脾气愈发了解,他可以确信不出片刻就能将暴雨剑收服。
钱灵儿则一脸焦急的看着苏岩,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生怕苏岩制服不了暴雨剑。
钱金银双目微眯,似笑非笑的不停打量着苏岩与钱灵儿,愈发觉得这两人是金童玉女,郎才玉女,一定要尽力撮合,不能因为钱灵儿刁蛮的性格断送了大好姻缘。
“笑什么笑,没看到苏岩还在追暴雨剑,也不知道出言帮助一二,就知道傻笑。”
钱灵儿本就关心则乱,正巧瞥见钱金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冷哼道。
“这个...,灵儿,你是着了相,你难道还没看出来暴雨剑已经认可苏岩,只是它禁锢太久,方一出笼这才要玩个痛快吗?”
钱金银闻言,大气也不敢出一口,仿佛受了气的小媳妇一边,委屈的解释道。
暴雨剑虽然是极品飞剑,在凝气期弟子眼中,是威力绝伦的发起。
但是对于筑基期长老来说,威力就不足为奇,不堪大用,被李化元束之高阁,在储物袋中尘封多年。
所以才有暴雨剑一经放出,就如脱笼而出的飞鸟,自由翱翔。
“真的?”
钱灵儿面色一变,喜笑颜开的问道。
“灵儿,你看,暴雨剑虽然上下飞舞,却从没有跑得太远,反而一直在苏岩四周游玩,这不是最明显的证明吗?”
钱金银小心翼翼的回道,生怕惹怒这尊祖宗,那脸色变的简直比翻书还快,令他难以捉摸。
钱灵儿定睛看去,只见暴雨剑果然如钱金银所说的那般,一直在苏岩四周游荡,从没有离开过,仿佛脱缰的野马,肆意驰骋,却又没有跑的太远。
一见此景,钱灵儿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水汪汪的大眼睛笑成月牙形。
钱金银也是老怀安慰,他很久都没见过钱灵儿笑的这么开心了。
反观苏岩,他眼看暴雨剑愈发认可他,随即眉梢一挑,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遽然身形一滞,停在原地,不再追随暴雨剑。
他眼观鼻,鼻观心,气息内敛,呆立在原地,宛如一尊泥胎神像一般,整个人完全融入空气中,若是不仔细观察,完全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苏岩停下脚步,暴雨剑却不依了,仿佛自己的玩伴丢失一般,非但不再逃窜,反而一飞而回,围着苏岩打起转来,不时发出一声清越的剑鸣,似乎在呼唤苏岩一般。
可是,苏岩终究是要收服暴雨剑的,不能被暴雨剑牵着鼻子走,自然不会响应其半分。
就这样,一个静静立在原地,一个环绕飞行,发出清越剑鸣,对峙着,仿佛二者都在等谁先求饶一般。
良久之后,就在暴雨剑心灰意冷之际,要一飞而走之时,苏岩微闭的双眸遽然睁开,射出两道精光,周身气息一荡而开,如狂风暴雨一般席卷而来。
与此同时,空中飘扬而下蓝色的牛毛细雨,将暴雨剑笼罩其中。
待暴雨剑发现情形不对,再想挣脱之时,已经为时晚矣,淅淅沥沥的牛毛细雨缠绕其中,令其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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