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太子行宫,西陵裳往以前居住的洞府走去。
一路走来,她面无表情。
路上所碰到的脸孔,大都是一些陌生修士,这里变化之大,让她有些吃惊。
洞府一尘不染,台、椅、桌擦拭的明亮干净,每个角落都摆着一些植物花朵盆栽,气息清新,给人一种温暖舒适感觉。显然这里有人清理打扫过了。
故地重游,西陵裳显的有些感叹,但很快,她就进入房间,并且打下隔绝禁制。
正想开口说话,忽然见金毛犬挣脱怀抱,跑到角落,对着其中一株特别盆栽左看看,右瞧瞧,似乎很好奇样子。
西陵裳心思玲珑慧智,立马感觉可能有问题。
只是她上前观察半天,愣是看不出一点名堂,只能蹲下来,把金毛犬从新抱在怀里,低声问道:“峥,怎么回事这花有问题吗”
郑峥开口道:“这盆栽有问题。”
西陵裳亲了亲金毛犬脸颊,然后紧紧盯着这盘栽。
这是一株约半人高的花植。茎紫红,指头粗,从主干上延伸出四干枝,上面各自有片巴掌大的绿叶。中间开着一朵黄花,有点向大日向阳花。
西陵裳低声道:“问题在哪里”
郑峥沉声道:“假如我猜的不错,这应该是双株魔阳花,从外表看,与大日向阳花有些类似,所以往往也容易让人忽视。”
“实际上,魔阳花有个不为人知特性,要么它不生长,若是生长出来,就一定是双株,一阴一阳,一明一暗,一正一邪。”
西陵裳听的有些入神,完全没注意到一只爪子又在她高耸丰满处偷偷捅来捅去。
郑峥一边上下其手,一接着道:“双株魔阳花,并蒂连枝,同根而出,两株一魂。若是其中一株重创,另外一株必然枯萎。”
说到这时,他停止手上卡油动作,声音有些冷冽道:“我曾经听人说过,若有修士打入法阵在其中一株上,另外一株便也能接收到。”
西陵裳先是赞叹一声道:“真是神奇植物。”
随后像是想到什么,神情忽然凝固起来,甚至有些吃惊。接着俏眸含霜,声音随即冰冷道:“峥,你的意思是说”
“不错,这房间已经被五太子监视起来了。假如我猜的不错,魔阳花上肯定被附了传声音、传图像法阵。我们一举一动,都会完完本本呈现在索信智面前。”
西陵裳气的七窍生烟,脸色发紫,有些离其愤怒道:“索信智你这个阴险狡诈小人,果然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说完这话,她陡然一惊,紧紧捂住红唇道:“峥,我们刚才的对话,五太子不是全听到了”
郑峥笑了两声,却给西陵裳一种怪异绝伦感觉。
他接着道:“哪里有这么快,若是启动音像传递,怎么也会有一点征兆,所以眼下你无须担心这个问题。”
“而且”郑峥嘴边露出诡异难测的笑容,金花瞳陡然睁开。
一道金光透入其中,随后接连打入法诀。
没多久,郑峥收功,兴奋叫了声:“搞定。”
西陵裳虽然很好奇心上在上面动了什么手脚,但明显没心情过问,显的有些忧心忡忡道:“峥,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才好索信智让我去招揽什么枯荣真君,我看他就是包藏祸心。”
“这事先不急,让我好好想想,千万别打扰我。”说完这话,郑峥从西陵裳怀中挣脱下来,然后跳到床上角边,闭上眼睛蜷缩成一团。
西陵裳虽然不清楚郑峥干什么,但还是小心谨慎,深怕有点异响惊动他。
郑峥趁机回到宝塔空间,来到一座山谷湖泊之中,这里有两只四翅龙马栖息。不过并未惊动它们,而是神念直接传到蛟白魔那里问道:“蛟白,伤恢复的怎么样”
蛟白魔正在闭关打坐恢复,忽然一道声音在灵魂深处荡漾开来,吓的他差点走火入魔,有些惊魂未定道:“少爷,下次可别这么搞啊,老蛟我经不起折腾。”
郑峥也感觉自己有点唐突,带着歉意道:“对不起,我冒失了。”
蛟白魔也是抱怨一下,也并没想到郑峥会这么真诚道歉。
他急忙出声道:“没事没事,不知少爷这么急找我,有什么吩咐吗”说话间,一道水柱冲天,接着白蛟身躯从湖中冒了出来,巨大脑袋到郑峥面前,声如打雷道:“大概恢复个五六层吧,肉身已经完全康复,关键还是魂魄上面。周谕的魔气太过霸道凌厉,我三魂六魄全被伤到,估计没有几十年时间,是无法彻底恢复。”
郑峥微微有些失望道:“猪肉情况和你差不多吗”
“是的。”蛟白魔如实回答,然后开口道:“少爷是不是碰上什么难事了”
郑峥有些郁闷道:“也没多大事情,就一个金丹后期碍眼家伙而已。”
蛟白巨大鳞尾在湖中拍打,水花四处炸开,它张大蛟嘴,牙齿利如长刀,深喉黑如隧道,声如雷动道:“原来是这样一回事,少爷放心,只要不是元婴修士,哪怕我们只恢复五六层水平,要教训一下金丹后期修士,那还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
“那是最好不过。”得到满意答案后,郑峥心情舒畅的从空间里退出来。嘿,你索信智有张良计,我郑峥自有过墙梯,回头定要叫你赔了夫人又折兵。
西陵裳静静坐在床沿边,眼神一直脉脉看着金毛犬。
有时候想想,这世间事情真的好奇特。
自己竟然会爱上一条妖犬,而且还与对方发生那种关系。私下里,她不止一次问自己,难道自己真这么浪荡水性扬花吗可答案明显不是,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洁身似玉,可为什么偏偏在这事情上就犯浑呢
想不出答案,金毛犬却已经醒了过来。不待她开口询问,郑峥率先开口道:“此事我已想到解决办法。枯荣山要去,但我们也要向索信智提难处,提要求,不能让他以为我们这么好糊弄。”
额。
西陵裳微微一怔,随既哑然失笑。
自己的小情郎,果然是个雁过拔毛,人过拔皮的那种,谁落在他手中,都要被刮脂三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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