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萱的突然出现引得保安惊出一身冷汗,他深知苏沫萱的脾气,打扰到苏沫萱已经是大错,更可怕的是白海峰还说是白雨辰的弟弟。
轻轻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他急忙解释说:“苏小姐,我也不知道这小子从哪里跑出来的,非要见少爷,我这就把他弄走。”
说着话,保安用力的往门外推着白海峰。
一边推还一边恶狠狠的警告:“快点走,一会惹怒了苏小姐,有你的罪受。”
白海峰拼命的反抗,却也是无济于事。
令保安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苏沫萱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笑脸。
“不是说白雨辰弟弟吗?你推他出去干什么?”
听到苏沫萱这么说,保安简直不敢相信他的耳朵,在冷家有谁不知道苏沫萱视白雨辰为死敌。
“啊?”
保安错愕的停止了推白海峰这个动作,回过头,吃惊的望着苏沫萱。
再看苏沫萱一脸灿烂的微笑,缓缓的朝着这里走来。
“好了,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我和他说就可以了。”
一脸的茫然,保安用力的点了点头之后,往保安室方向走去,边走他心里边琢磨,“莫非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升起来了吗”?
总算挣脱了保安的推搡,白海峰也算长出了一口气。调匀气息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面前这个看上去高不可攀的苏沫萱身上。
他刚想开口说话,不料却被苏沫萱抢先。
苏沫萱装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微笑着说:“你是雨辰的弟弟?”
回想刚刚保安看到苏沫萱时候,像老鼠见到猫的样子,一看就知道苏沫萱是一个不好惹的角色。白海峰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对他的态度会如此的和蔼可亲。
没有说话,白海峰茫然的点了点头。
“呀!看上去真是一表人才啊!我是雨辰的好朋友,不知道你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啊!”
为了避免家人的担心,白雨辰的人际交往从来不曾和家人提起,所以白海峰根本就不知道苏沫萱和白雨辰之间的仇怨。
白雨辰怎会料到,这将成为一切事情发展的致命硬伤。
如此的和蔼可亲,又说是白雨辰的好朋友,这自然让白海峰放松了警惕。
“我姐姐不幸出了意外,在法华寺掉下了山崖生死未卜。”
说着话,白海峰的眼角泛起了泪花,他知道姐姐凶多吉少。
“啊?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这怎么可能啊!什么时候的事情?”
装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苏沫萱关切的询问,话语里透着淡淡的忧伤。
苏沫萱忧伤的情绪更加触动了白海峰,他眼角的泪水开始滑落,一边擦着泪水,他一边哽咽的说:“就在今天早上。”
眼睛一阵转动,苏沫萱计上心头。她十分焦急的说:“快,快带我去。”
说着话,她伸手拉住了白海峰的胳膊。
轻轻的挣扎,白海峰哽咽着继续说:“不行,我现在不能去,我要找到冷昊天。”
他一定要完成白雨辰交给他的这项任务,因为这个任务已经极有可能成为白雨辰的遗愿了。
一切都在顺着苏沫萱预想的情况发展,她的心里笑开了花。不过表情仍旧装出悲伤的样子。
“找昊天吗?他恰巧出去了,不在家,去了外地。”
“去了外地?”
白海峰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不愿相信的质疑。
如果不是有这个任务,白海峰现在一定在案发现场,他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对姐姐的牵挂。冷昊天去外地这件事情,对他而言无疑是一件噩耗。
他不愿再这里耽搁太久,他想尽快去搜救白雨辰,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决眼下的这个难题。
焦急的他在原地来回的踱着步子。
“是啊!去了外地,你先别着急啊!你找昊天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先和我说说吗?或许我能帮上什么忙也说不定呢!”
苏沫萱的伪装手法,就连白雨辰,冷昊天他们都曾受其蒙蔽,更别说只是一个没有经过世事的白海峰了。
亲近感让他完全放松了警惕。
“是这个样子的,我姐姐交给我了一个档案袋,让我第一时间亲手交到冷昊天的手里,可是他居然不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我姐姐现在下落不明,我想去……”
话还没说完,脆弱的白海峰就已经泣不成声。
“你别哭啊小弟弟!让姐姐帮你想想办法。”
轻轻的拍着白海峰的肩膀,苏沫萱装出安抚的样子。
片刻之后,苏沫萱轻声询问:“你看这个样子行不行,你把这个档案袋交给我。我正好要去外地去找冷昊天。我替你把这个档案袋转交到冷昊天的手上。”
这一句话触碰了白海峰的底线,他立刻警惕起来,止住了哭泣。
苏沫萱发现了白海峰的这个变化,她急忙自圆其说。
“你别多心,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念在和你姐姐是好友的情分上,想帮她做一点事情。如果你不放心的话,也可以等到昊天回来。你留下联系方式,到时候我打电话给你,你再过来。”
这一招欲擒故纵说得声泪俱下,起到了明显的作用。
白海峰中计了。
原本他就觉得在这种关键的时刻来做这种事情完全就是浪费时间,现在又遇到冷昊天去外地这件事情,让他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仔细的端详了苏沫萱,细细的品味了苏沫萱的话语之后,白海峰拿着档案袋的手微微抬起。
他将档案袋递到了苏沫萱的身前。
十分客气的说:“姐姐,真的可以帮忙吗?那真的是太好了。”
距离成功骗取档案袋只有一步之遥,距离全盘计划的成功只有一步之遥。就连擅长伪装的苏沫萱也压制不住心中喜悦心情。
她急忙伸手接住档案袋,嘴角微微上扬。
这个慌乱的动作,再加上这个表情,让白海峰觉得好像有些不对。他紧紧的握着档案袋并没有松手。
知道有些激动,漏出了马脚,苏沫萱急忙转成悲伤的心情,自语说:“我现在真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这或许是我帮雨辰办的最后一件事情了,能完成这个任务,也不枉雨辰和我交往一场。”
听到这句自语,白海峰这才松开了手。
山崖下,距离泥土房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喊声,一个上了年岁,头发斑白的老者站在那里。
“北辰风,你在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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