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个赌法?”楚旭阳看着红裙女子问道。
“规矩很简单,就赌大小,每人三个骰子,谁摇出来的点数大,谁就赢。”红裙女子说道,“只是赌注的话,我和你的有些区别。
“因为你们没有起始资金,所以你只能拿你们的命来下注,一条命相当于筹码一百万。每一局最低赌注是一百万,必须赌满十六局!当十六局赌完,你可以选择用赢来的筹码来换你们输掉的命,同样的价格,一条命一百万!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用筹码来换金钱。”
“荒谬!”包乐衣冲红裙女子喊道,“我的命怎么可能只值一百万!”
“对我来说!”红裙女子的目光凌厉地盯着包乐衣,“你的命一文不值,你若是不愿意用你的命来参加这次赌局,我成全你,那就请你直接去死吧!”
红裙女子动了一下手指,便有一个西装男子把枪口对准了包乐衣。
“对……对不起,我……我同意这次赌局!”包乐衣吓得直冒冷汗。
红裙女子饶了包乐衣的一命,那枪口并没有喷出一颗能带走他性命的子弹。
“那我们可以用其他能值一百万的物品来下注么?”楚旭阳说道。
“不行!”红裙女子摇了摇头,“你们只能拿命来下注,或者是拿从我们手上赢到手的筹码。”
楚旭阳倒抽了一口冷气,神经变得异常紧张,他可是第一次参加拿命来当赌注的赌局啊!
“另外还有些摇骰子规矩上的补充说明。”红裙女子说道,“三个骰子若是摇到同样的点数,则赌注翻倍,若是三个都是一点,赌注翻五倍,除了全一点,其他全点的大小一样。若是平局则算我输,明白了么!”
“明白了!”楚旭阳点了点头,这规矩也是寻常赌骰子的规矩,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个赌局最关键是第一局!”洛曦小声说道。
“嗯。”张小北点了点头,“只要第一局赢了,便能拿赢来的筹码下注。若是前面赢的够多,接下来就能全部用赢来的筹码下注,这样一来即使后面全输了,输的也只是筹码,我们的命也就安全了。只是赌博并没有表面的规矩那么简单,赌博最复杂的是人性。”
洛曦同意的点了点头,“就怕楚旭阳把持不住,陷入赌博这沼泽中无法自拔。”
“只要上了赌桌,又有几人能把持的住的?”张小北嘴角微微扬起,“只能靠我在关键时刻拉他一把了!”
红裙女子把桌上的三个骰子递给了楚旭阳,自己拿三个,
他们两人都把骰子放进摇盅里,摇定后盖在赌桌上。
“下注吧,这局赌几条命?”红裙女子说道。
“一条!”楚旭阳说道,
第一把必须谨慎点,而且他现在赌的可是他们这一船人的命,他哪敢不小心。
“好吧,我先开!”红裙女子说着拿起了摇盅,
只见盅盖上三个骰子的点数是,三、二、二。
“七点!”
楚旭阳兴奋地叫了起来,对方摇到了一个比较小的点数。他这一把胜算十分大!
接下来轮到楚旭阳开盅,他握盅的手在颤抖着,十分紧张,而站他身后的包乐衣等人都屏住了呼吸,和他一样陷入了紧张的泥潭。
他咬咬牙,快速地拿起盅骰。
只见三个骰子点数是,六、三、二、
“十一点!我赢了!”
楚旭阳激动地差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而包乐衣等人却都松了一口气,第一把总算是把命守住了。
“不错,你赢了。”红裙女子的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她向身旁一个黑衣男子作了一个手势,那黑衣男子便把一块标注一百万的筹码板扔给了楚旭阳。
接着是第二把,
第二把楚旭阳选择用这块一百万的筹码来下注,由于第一局赢了,他有了信心,变得没那么紧张了。
第二把红裙女子的开出来的骰子点数是,五、四、四,十三点,是一个比较大点数。
包乐衣等人看到这个点数又紧张起来了,但这次楚旭阳没有磨蹭,很快就拿起了骰盅。
五、五、五,同点数赢双倍!
“yes!”
楚旭阳激动地喊了一声,他这把开到了三个同点数的骰子,赌注翻倍,赢到两个一百万筹码。
看到这几乎完美的开局,楚旭阳原先的紧张情绪全转化为了兴奋,他想没准他还能趁这次赌局大赚一笔,短短几分钟,他就已经赢了三百万,简直太刺激了!
“太好了,照这形势下去,我们看来能躲过这一劫!”洛曦高兴道。
张小北却露出了一个颇有意味的笑容,“看形势你不能看现在赢了多少,而是看你对手的表情。”
“看对手的表情?”洛曦疑惑着看向红裙女子,只见她脸上依旧挂着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似乎一切还在她的掌握之中。
接下来的几局,楚旭阳都是下注一百万,有输有赢,但好运的天平似乎不再偏向于他,在赌完第十把的时候,开头赢来的全输了回去。
现在的赌局似乎回到了起点,双方都没输没赢,但楚旭阳的心情却起了天大的变化,他在懊悔,懊悔刚开始运气好的时候为何不下重注,白白浪费了那好运势。
“楚旭阳,你要挺住啊,还剩下六局,你只要接下来能赢三局,我们就基本安全了!”包乐衣冲楚旭阳喊道。
但此时的楚旭阳已经开始慢慢地陷进了赌博的沼泽之中,场外人的话他再也听不进半句。
“现在你没有筹码了,你只能拿命来赌,这一把你要押注几条命?”红裙女子微笑道。
她的话仿佛有魔力一般,死死地摄住了楚旭阳的魂魄,
赌几条命?一条还是三条,甚至五条?
楚旭阳想赢,此时坐在这赌桌上的他,想的已经不仅仅是把命保住,而是想赢的更多,他想赢几百万甚至上千万。
但只有下重注才能赢的更多,赌命又如何?在赌桌上,一条人命与冰冷的筹码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赌注罢了。
他觉得这是他的机会,一个彻底翻身的机会,只要下重注赢一把,就能赢来他干一辈子都赚不了的钱。
他放在赌桌下的双拳紧紧地握着,青筋凸现,豆大的汗水断续地从额头上流行,下重注的念头就像一只缠人的幽灵般附上了他的身。
他自己并不知道,他已经慢慢地陷进了赌博的沼泽之中,再也抽身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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