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逻辑的角度出发,只需经过简短的思考我们就可以推断出,那个自诩为先知,救主,以及使者的男人不过是个可鄙的骗子。(....
他用花言巧语,动摇智力低微的人。用空洞的许诺,诱骗贪婪浅薄的人。用恐怖的恫吓,威胁胆小怕事的人。
我的朋友们,让我告诉你们。有很多世人已经受到这罪人的诱骗,堕入迷途,他们注定受尽苦难。对于你们,我愿意与你们分享我的智慧,让你们认识到为什么说那个男人是个可鄙的骗子。
任何人都不会否认,我们的这个世界充满了罪愆。从传说中的蔚蓝之年代到今天,多少种族被灭绝殆尽,有多少罪恶和灾难被播撒向人间……赤潮,净化之战,太初术士,多少痛苦生根发芽,茁壮成长,直至参天大树……请朋友们想想,假如世界真的是由那个男人所说的全知全能、绝对正确的真神所创造的,那么真神理应不会赐与人民如此荒谬的苦痛,甚至应该打造出一个完全的乌托邦也不过。
然而,我们的世界却在社会的种种矛盾造成的不合理之下扩展,时而恶势力当道,使弱者饱受欺凌。野蛮的精灵游牧部落在商路上劫掠孤独的旅行队,迷路的旅者慢慢窒息在流沙中,众多奴隶为了几蒲式耳腐烂的粮食而大打出手,可汗们抢夺所有的城市,自私的巫王挥霍军队来建造华而不实的宫殿和陵墓。人们为了当下的利益互相厮杀,展望未来成了最遥不可及的奢侈。
如果那个名叫穆哈迪的男子所说是真,确实存在一个全知全能又善良无比的真神。那么为什么他会创造这个残酷的世界,又弃之不理呢?
大概是他觉得自己的创作失败了,就懒的管了?不,这不合逻辑,一个全知全能的存在,怎么会感到疲惫?那个男人的布道,始终在回避这个问题,他在害怕,害怕你们发现真相!他在说谎,用谎言麻痹你们的感官!
换个角度思考,你们会发现答案竟是如此简单——也就是说,世界并非由一个善良的真神所创,而是某个心怀恶意的神级存在设计的。
进一步思考,若真出自恶意,那么这个所谓的真神常对恶行恶状视而不见便有理可据,因为他的本质就是恶。可是,人仍拥有良知,不是全都是恶人。并且能将罪恶视为罪恶,即证明人拥有能与其对比的善。若我们的世界真被绝对的罪恶塞得水泄不通,那么善的概念理应也不会产生。
这又说明什么呢?
我在这里告诉你们,这说明世界并非由真神,而是由万能又万恶的假神所造。但真正善良的神明是存在的,这个认知,就是的确存在的真神赐给人类的一丝光明。换句话说,所谓的神不存于世界之中,而是在外界守护着人们。
那个自诩先知的可鄙骗子,不过是假神的走狗,罪恶的化身!而已经失去双目的我,才接收到了这个善良的真神的消息!
世界的创造者,不过是个恶魔!是我们所有人的敌人!来吧,兄弟们。剜去你们的双眼,然后我将向你们展示这个被蒙蔽的世界背后的真实!
——诺斯替大司祭在盲目之眼教会中反对穆哈迪的演讲
“你那套小丑衣服撕破了,我好奇那只老狗会不会直接气死。”法图麦看到敌人纷纷散去,遁入黑暗,扭头打量了心灵术士一眼然后这么评价道。此时后者身上穿着的华丽礼服被战斗撕开了好几个口子,一些小饰物掉了一地。
她好像稍微心情好些了。心灵术士熟悉对方不愉快时说话的方式:略显急促,一丝难以察觉的暴躁,脸部线条的细微变化。和现在比起来,之前她的表情无异于坚石。
战斗中,法图麦的暗黄色亚麻布斗篷变得斑驳不堪,有些袭击者的血液溅到了上面。还有几处布料被撕扯坏了,露出她一侧臀部盘着的马鞭以及背后挂着的一面小圆盾。至于她的衣服,那皮料本就很老旧了,早已磨的柔软服帖,战斗时更是破损了不少。
但精灵好像没有注意到自己一样,还是先关心心灵术士的仪容起来。
“老狗。”穆哈迪重复,湛蓝的眼睛看着精灵女孩。“你指艾德巴利约?我很肯定他不至于穷的只剩下一套衣服了。”
“如果他每招一个女婿进门都要经历一场战斗,我猜以后他被气死也不奇怪。”她的声音充满奚落。
“老头的心理情况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穆哈迪有些疲惫的说。此时守卫在院子周围的卫兵们听到打斗的响动,纷纷赶来。老贵族庭院的木头大门在“吱吱嘎嘎”声中打开,不过刺客们此时早就逃的远了。“你的就不同了。”
“听着……”经过并肩作战,心灵术士觉得也许此刻是个说服女孩的好机会。“……我所做的一切,都是……”
“闭嘴,阿吉拜穆哈迪。”法图麦哼了一声。“我还在生你的气。别以为和我联手杀了几个杂碎我心里就舒坦了,现在休战期结束了,我们间继续开战,我可没原谅你。”
心灵术士叹了口气。
涌进宅院的士兵正在大声发号施令,查看角落和可能的藏身之处。一个守卫远远的喊道。“穆哈迪大人?你没事吧。”
这些守卫大都来自提尔新军,由于白天时主人的坚持,未经召唤时他们不能都守在老贝伊的院子里,所以战斗几乎尘埃落定时他们才姗姗来迟。
20896 说完,她的尖耳朵转了个角度,装作突然对涌进庭院的士兵产生了兴趣的样子。 “大人?”一个秃头的士兵走近来,警惕的看着精灵问道,这名武士拿着木柄长矛,指节上都是黑毛,显得孔武有力。“她是谁?” “可靠的人,我的救命恩人。”穆哈迪没有扭头,耸耸肩告诉他。“不要打扰她,她和袭击无关。” 秃头士兵的视线在两人之锖耳朵类人不可信任,大人。”他低声警告道,然后行了礼退开了。种族歧视的人,穆哈迪在心中评价对方。 至于这座庭院的主人……老贝伊自从提Ա患上了严重的睡眠问题。为了帮助自己入睡,他现在每天晚上要服用一杯加了料的夜影之水催眠帮助入睡。 大概正因为这个缘故,所以老贵族艾德巴利约居的战斗吵醒。涌进来的士兵似乎没有抓到袭击者,秃头士兵来回转了一圈又穆哈迪得知了更进一步的情报。 一开始发现有人行刺的时候,心灵术的军人怎么堕落到了如م然放了这么多敌人进来。现在他才知道,是自己大大低估了这帮邪教徒的能耐。 一百名提尔城的士兵不是摆设,他们把老贝伊的宅不通。更别提还有守护者法师暗中保持警惕。d5;图麦溜进来的时候,并非没有惊动守护者法师,只不过对方知道心灵术士和ࢡ有阻拦而已。 至于这些突然冒出来的刺客,他们不是走常规道路溜进来的,而是从溜进来的,从而避开了守卫的巡逻。 由于今天的提尔城是建筑在古提尔留下的废墟б有数不清的暗道和遗迹。这些错综复杂的道路又和后来新建的设施和隧道混合到了一起,所以谁也搞不清楚究竟有多少暗道和迷径。那个负责警戒守护者法师极其节约法力,不愿意多从自然界中抽取生命力,以致没有施法监视地下。 从死者尸体上,士兵们发现了更多有用的情报。 首先,有个袭击者艳,它用了一种怪异而艳俗的红色布料。这很罕见稀有的颜料也算是某种奢侈品。特别是那些不易褪色而且罕见的颜料,卖出好价钱。而这些刺客看起来没有一个能负担的起这种消费的。 有几个尸体的皮肤也很有些古怪,比一般人看起来要白皙一些。士兵们猜测这几个人很久没晒过太阳了,他们八成躲在地下什么地方生活——a1;有眼睛倒也不算特别大的缺陷。 战斗中,穆哈迪没多少机会深入的读取这些杀手的思维,现在更没法读死人的心。但那个守护者法师有自己的法子,他用一把黑曜石匕首从尸体上取下一些血液,开始喃喃自语,进行占卜。 “此人乃是收到指示前来。”法师闭上眼睛说,他是个一脸倦怠的中年人。胡子卷曲,显得很久没有打理的样子。随着魔法的施展,周围的人都闻到了一股异香,体表的皮肤一阵松一阵紧。 “这我不用魔法也能判断出来。”穆哈迪耸耸肩,“告诉点有用的。” “他们的老巢位于……”法师继续闭着眼睛说。“……某个阴暗的地方,在地下五百尺深……” “……某个怪物指挥着他们。” 心灵术士扬起一边眉毛,“怪物?不是圣堂武士们指示的?” “怪物我指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可不是在说圣堂武士们。”那个法师摇摇头。“具体什么怪物,我也说不上来。这个人眼睛被剜出来了,也没见过怪物的样子。我只在他心中看到一片黑暗,比黑夜更黑。” 穆哈迪在心里考虑了一番,“他们有多少人?” “不清楚。”法师摸摸自己的下巴,用拿不准的口气说。“这人脑子里就没这方面的情报,只有虚无的狂热。” “那么看起来我要冒一点险了。” “什么意思?”法师不明白,但是他立刻反应了过来,惊讶的问道。“你要去对付这些人?”语气中质疑多于惊讶。 “更正确的说,是去找出这帮人背后的指使者。”穆哈迪更正对方。“我不相信这些刺客背后没有主使者。坐着等待,那背后的人只会发起更多的袭击。” “我希望你不是想自己下到地下去。”法师评论,“提尔的地下危机四伏,即使现在我们也没能搞清楚所有的地道。走私犯,法外之徒,还有可怕的怪物,随时有可能吞噬不小心的人。你即使下到下面,也未必发现的了这帮人的巢穴。” “这正是我为什么不打算一个人冒险的原因。”心灵术士说。“我需要一个百人队,最精锐的那种。外加几个守护者法师支援。” “你正处在危险之中,难道你还不知道么?沙蒂丽大人需要你来指证泰西安的罪行。你现在不能冒险追击这伙人,大人禁止你这么做。”法师坚定的摇头。 “沙蒂丽禁止我下去?她该禁止这帮人上来才对。”心灵术士说。“有时候危险找上我,而不是反过来。无论如何,我都打算下去。” 法师定定看着心灵术士。“疯子……不过我猜心灵术士都是这样?是不是?”远处,装作对谈话毫不关心的法图麦发出赞叹的声音。 “对勇士来说,人生别有一番风情,懦夫们永远也品尝不到。”穆哈迪耸耸肩。“你要多长时间来召集人马?” “有一队萨拉菲斯特小队随时在待命。”那个法师说,然后他闭上眼睛,接着睁开。“好了,我联系上他们了。不出半个沙漏时他们就会赶来。” 心灵术士点点头,“越快越好。” 看起来守卫们终于叫醒了在自己的卧室里睡的死沉的艾德巴利约,老贵族披上一件白色袍子,穿着凉鞋就冲到了院子里。 “这是怎么回事?!”老头双眉紧蹙,眼睛里满是怀疑和不满。没有平时那些贵族华丽服装的掩饰,他身上的缺陷完全暴露了出来:下巴上松垂的皮肤,扁平,缺牙的嘴巴,数不清的痱子,皱纹和老年斑。“这是怎么回事!”就在他一边大喊的时候,院子里的士兵到处来回奔走,袭击者的尸体被摊在地上,有人正用刀具进行解刨。 血腥的味道在宅子里弥漫,食腐的鸟儿被吸引前来。士兵们高举着火把吵吵嚷嚷,努力戒备着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你们把战斗带到了我和平的庭院?!”老贵族从牙缝里恶狠狠的吐出自己的想法。“而且在我的屋檐下杀人?在巫王时代,至少人们懂得什么叫做礼节!” “对救你一命的人大呼小叫,也称的上礼节?如果不是我们,你这里早被一群暴徒给攻占了!我要是巫王时代的圣堂武士,你现在就该跪在地上恳求我饶你一马。”法师用不屑的眼神看了老贵族一眼。“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你和这里的袭击毫无关系,说不定就是你引导这帮人进入自己的宅子的。巫王时期的你是什么德行,我可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是诚实商人,提供这座城市所必需的生存品。过去是,现在还是!”老贵族反唇相讥。“倒是你,算什么东西?一个法师?哼!” “你们这些法师的魔法抽干了大地的生命力,让世界上的每个人都不得不挣扎求生。在我和我这样的人进行生产的时候,你们这些怪物只能带来毁灭和死亡。世界没有你们会变得更好!”老贵族怒目圆瞪,看着比他高了接近一头的那个法师。 “容我提醒,”那个法师眼中的不屑没有减轻。“不是你生产出了那些织物,你的雇工们生产了所有那一切,你不过是个依附在他们身上的寄生虫罢了,一个可悲可鄙的多余存在,却自以为自己多么不可替代。” “如果说魔法从世界身上榨取了生命力,那么你就是从社会身上榨取了利益。”法师接着说,一根手指对着老贵族。“我将我抽取到的力量用在消灭暴政和奴隶上,而你呢?” “消灭奴隶和暴政?!”艾德巴利约贝伊一声嗤笑。“你不要再自我陶醉了,世界还是原来那个世界,你和你的同僚什么都没改变。暴政依然存在,奴隶依然存在,只不过有些人看不见操纵自己的那根傀儡线而已。” “够了,在你们争吵的时候,袭击者正在越逃越远。”心灵术士挥挥手打断争执中的两人。“你们之间的矛盾可以放一放,我们先着手对付眼前的敌人。” “欧?”老贵族扭头看着穆哈迪。“所以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和平的庭院被不知名的敌人闯入,粗鲁的士兵玷污我的地毯?” “不知道。”穆哈迪说。“我只有猜测。” 老头摸摸自己的胡子,啐了一口浓痰。“那就快说。” “这帮人大概是前政权的余孽。”穆哈迪说谎。“他们出于嫉妒,袭击富人的宅邸,我猜是想制造些恐慌吧。” “你在暗示这些人和你毫无关系?”老贵族用狐疑的眼光看看穆哈迪。“革命暴发后,他们有大把的时间来袭击我,为什么他们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选在今天?” “等我抓到那帮人,你可以亲自问问他们为什么。” “穆哈迪!”老头抬高语调。“记住你的保证!等到婚礼之后,你就是我的女婿了。最好不要让我发现你有什么在隐瞒我!” “等到婚礼之后。”穆哈迪强调。“你记住这一点便好。” “穆哈迪。”法师插话了。“你要的人来了。不过我还是不建议你亲自追捕这帮袭击者,这么做会让你自身处在危险的境地,而这可能正是敌人的诱敌之计。” “我们已经讨论过了。”穆哈迪不准备改变自己的决定。“你来统领其他的士兵,尽可能守住下水道的出口。我要来个来个瓮中捉鳖。” 法图麦在穆哈迪出发前,一声不吭的自己跟了上来。“这帮人既然和我有关系,那我就要亲手把他们的内脏都拔出来喂狗。这可不是为了你,心灵术士!”没等心灵术士开口,她先解释道。 “这点我再清楚不过了。”穆哈迪回答,然后带上她一起出发。 提尔城的地下,说起来穆哈迪已经去过好几次。那种地方地形狭窄,大部分区域伸手不见五指,仅仅靠人多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只有少数精锐能派上用场。 遭遇袭击者的时候,心灵术士就意识到自己和法图麦两人是没办法全灭这帮不速之客的。于是他暗中在一个敌人身上种下了灵能记号,方便追踪。 但即使是能依靠灵能确定对方的位置,在地下的追踪依然困难无比。因为地下道路错综复杂,有些地方明明有管道,但却因为塌方而被掩埋。有些地方本该是空无一物,但是某些不见天日的穴居怪物在那里建造了巢穴,形成迷宫一样的复杂结构。 据说在巫王时期,曾经有一批圣堂武士进入这一片的地道,想要抓住潜逃的守护者法师。但这批人很快全部失踪,后来的追兵听到隔着岩壁有微弱的呼救声,但是等他们推倒岩壁,对面却只有泥土和碎石而已。 有好几次,一行人明明感觉到已经离对方近在咫尺了,却因为无路可走,不得不重新绕远道迂回。心灵术士一边用占卜行为结果的灵能确定自己选的路对不对,一边小心翼翼的注意路上的线索。 法师交给他的这一队人确实是精锐,虽然只有二十个,但是个个步履稳健,一声不吭,显示出极高的战斗素质。由于地下不方便使用弓箭,这些人全都装备金属短刀,穿着贴身的皮甲。从心灵术士感应到的情况来看,他们心中有一点点紧张,更多的还是期待和兴奋,这正是优秀的战士应该具有的心理素质。 只有一个人的心理状态和其他人不同,没有一丝恐惧,倒是有不少愤怒,怨恨,以及真诚的关心。 走在路上,心灵术士不禁好奇,自己到底该怎么解决和精灵女孩之间的冷战?自己对艾德巴利约那老头的女儿们毫无兴趣,这桩联姻不过是遵从珊瑚女巫建议的权益之策而已。但如果眼前这一关应付不过去,落入泰西安国王的掌握,以后的事也无从谈起。 自己该不该打破自己的保证,用读心的方法去了解女孩心里的想法?穆哈迪一边走一边想,这样的话,应该能解决眼前的这个难题,但这么做真的对么? 被践踏踩断的植物,几乎难以察觉的足迹,这些都逃不过心灵术士的观察。穆哈迪几乎把自己的感知范围扩展到最大,方圆近百腕尺内的一切动静都了如指掌,甚至连地小型啮齿动物的心跳和呼吸都能感觉的到。 有些最危险的生物就生活在这阴暗的地下世界,一种大概小指头大小,长着无数只长脚的虫子从土里钻出来,想要沿着腿爬到人身上来。这种虫子据说能钻到人的耳朵里去,在内耳产卵,然后幼虫会咬破耳膜,进入耳蜗,最后吃掉大脑。 一只长的像猫的怪物将自己的身体隐藏在地道的一个凹洞里,细缝一样的眼睛注视着闯入自己领地的不速之客。心灵术士虽然感觉到了它的敌意,但是它的速度太快,没等他警告自己的手下,怪物就发动了攻击。 它将全身的肌肉绷紧到极限,在自己栖身的洞穴里缩成一团,然后突然跃出,张开嵌有几排獠牙的血盆大口。 怪物直扑秃头士兵而去,后者拔出匕首直捅怪物的眉心。后者没有躲闪,因为它身侧中了一击重击,一命呜呼了。 精灵女孩正巧站在秃头士兵后边,她的视觉在昏暗环境下也不受影响,所以准确无误的打中了怪物的要害。 “我不需要尖耳朵救。”秃头士兵说,语气中带着一丝危险。 “我在杀敌,不是在救你这个人类渣子。”法图麦回答。 “安静,士兵。”穆哈迪对秃头说,后者哼了一声,不再言语了。 寂静延续,直到被另一个士兵出声打破。 “大人。”他压低了声音说。“我们失去和地表的联系了。” 这名士兵身上携带了灵能水晶,本来可以和地表上的提尔军人时刻保持联系。但此时由于深入地下,受到地形的影响,这水晶看来也失效了。 “我们不远了。”穆哈迪集中精神用灵能向士兵们传达自己的命令。“留下四个人守在这里,其余的人跟我一起前进。” 即使有荧光苔藓发出的微弱光芒,在如此深的地下,四周也该是漆黑一片才对。但穆哈迪眼前,却逐渐明亮起来。转过一处隧道的拐角后,四周豁然开朗。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