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小山坡上还很适合吸收日月精华,柳星河打坐了半个小时,神清气爽。
屋里没有电,月光冷艳,冯楚楚就在门口站着赏月,在这山坡上,不光能赏月,远远还能看得见夜色下小半个城市的轮廓。
“你说我们被抓到会不会枪毙?”
冯楚楚看着走过来的柳星河说道。
柳星河道:“被抓到的话,不好说,警察早把我们恨得牙痒痒的了。”
“真想知道死去是什么样。”
“我也想知道。”
“那要不我们一起去死好不好?”
柳星河摇摇头,“不好,我还没找到人呢。”
冯楚楚道:“对了,你要找的人到底是谁?不会是你妈吧?”
柳星河道:“不是,确切来说,她不能说是个人。”
冯楚楚炸毛了,“不是人你让我帮你去找人,那些天我差不多花了一百多万呢!又托人又上头条的。”
柳星河道:“不浪费,样子还是人的样子,得当人去找。”
冯楚楚揉揉额头道:“你是脑袋撞坏掉了,我现在对于把命运和你拴在一起突生了一股担心,你不正常。”
柳星河道:“是有点,我自己也觉得,不过等找到我想找那个人,就一切都好了。”
冯楚楚抬手摸了摸柳星河脑袋,“哎,可怜的孩子,不过我也不能死,死前我要干掉那个卑鄙无耻的李瑶和人面兽心的王副总。”
“真想杀人啊?”
“怎么,你怕了?”
柳星河道:“怕?千万妖魔在眼前我都不怕,流星擦肩而过我都不皱眉头,现在去星空上提我名字都好使。”
冯楚楚笑了,哈哈大笑,“你这牛吹的我给个赞。”
柳星河道:“说起来你也很厉害啊,看网上你的名气,国人不认识你的少啊。”
“浮云,都是浮云,眼看就过气了,其实拿不到上次那个剧,就意味着公司的资源不再向我倾斜,已经算是过气,李瑶和我同类型的,比我小三岁,我再难翻身。”
柳星河道:“这就是你那么生气,打死助理的原因?”
冯楚楚道:“也不是,其实过气也无所谓,钱也够花了,我不是那种一辈子眷恋闪光灯的人,小张姐,我打心眼里当她是自己人,三年了,她助理工资也就三十多万,而我给她买房买车,前后花她身上两百多万,然而结局那么悲催,我是想打她个忘恩负义,打她个狼心狗肺,谁想她就死了......”
女人流泪了,蹲下身子,无声的啜泣,柳星河也俯下身来,拍拍她肩头,无声的安慰。
某种程度上来说,冯楚楚是个坚强的女人,哭了不到五分钟,冯楚楚就站了起来,擦干泪水,还是一个女汉子,又恢复了正常。
妆花了一点,不过不要紧,睡觉时间到了。
一米二的床,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人刚好。
冯楚楚一指素蓝的床面,“敢一起躺么?”
柳星河道:“敢是敢,就怕你吃亏。”
冯楚楚笑了,“老话说得好,吃亏是福,我一个无期囚犯,占的是你便宜。”
饭得一口一口的吃,衣服一件件的脱,天气转热,本来就穿的不多,所以两人速度都有点慢。
外套脱了,留了一件白背心,冯楚楚开始脱裤子的时候说道:“有没有感觉,我们像是亡命鸳鸯。”
柳星河道:“应该说雌雄大盗。”他的衣服不禁脱,没两下就剩一条短裤了。
冯楚楚是用被子遮掩着把裤子脱了,脱掉的时候人已经进了被窝里,柳星河只在冯楚楚往出丢裤子时看见白光一晃。
翻了个身,冯楚楚留给柳星河一个后背,未几,自己又扯了两下,抛出一件文胸。
“这东西勒着难受。”
柳星河也躺了下去。
夜色迷人,室内光线暗淡中又有一种特殊的清晰,是黑暗中的光明。
如此近的距离,不是想碰不想碰的问题。
之前在小晴的出租屋内,两人也不是没有过肢体接触,但那时情景又不同现在。
冯楚楚翻身过来,正对柳星河幽深的双目,停留片刻,又马上翻了回去,脸朝墙壁,但这一个辗转之中,两人身上已经不下三处摩擦。
激素迅速飙升,室内都弥漫起了暧昧的味道,柳星河和柳下惠只是同姓,但没有半点血缘关系,萌发只在一瞬间。
冯楚楚立刻感觉到了后面顶着的东西,今年二十七岁了,冯楚楚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头紧紧的埋在了被子里,发出了略有些粗重的呼吸。
柳星河没有动,思想在理智和欲念中挣扎。
这种挣扎只是一瞬,随着冯楚楚腰下一动,理智就彻底溃败。
手伸出去往前一搭,清晰的感觉到了冯楚楚肩膀的柔软和温度,还有轻微的颤抖。
“来吧。”冯楚楚小声道。
来,那肯定不是来聊天,是正经事。
柳星河这下算是奉旨行房了。
解决最后的两重束缚,对久经沙场的柳星河来说是轻车熟路。
很快,一件白T恤和一件细蕾丝放在床头,柳星河捉住了赤裸的小羔羊。
冯楚楚像是煮熟的虾一样,遍体通红,头尾收缩,中间翘起。
翘起是因为柳星河的两只手在把控。
木屋闪动黑暗,竹床摇曳春光。
静静的夜里,细微的呢喃和舒爽的呼喊和着木屋前后的蟋蟀声,奏出了贝多芬也听不明白的凌乱交响曲。
老乐师抚新琴,仍有生涩,多少有些不足,一曲既终,又生新谱,二重奏便多了些和谐。
醒来时怀中软绵绵,交叉着的柔软。
同时睁开眼睛的,一是爱怜,一是娇羞。
没有说话,小动物一般的依偎和抚摸,此时无声胜有声。
本是无衣无挂敏感之身,更那堪风和雨,一番柔情之后两人又合奏了一曲。
原想着是把这当早餐,没想到结束反而更饿了。
简装素洗,吃了点东西,两人在木屋门口铺了个垫子晒太阳。
手机也没电了,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消息,两人就随意的聊着曾经的过往。
冯楚楚讲的绘声绘色,柳星河说的却是极尽玄幻。
“如果不是这情况,我一定花钱送你去精神病院,好好治治,还说有十多个老婆,相差上千岁,真当自己是上神了,你这是到人间渡劫么?”
冯楚楚揪着柳星河耳朵道。
柳星河扭扭头,“哎!不信就算了,别动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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