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北国还在春寒料峭之时,“天气常如二三月,花枝不断四时春”的大理苍山,山茶、梅花早已怒放争春,桃花、梨花也都次第吐秀,苍山洱海间洋溢着浓浓的春意。
苍山古镇里,家家户户都把盆景摆在门前,搭成一座座“花山”,大街小巷百花尽放,整个古城香风满道,花气袭人,令人如醉如痴。
初一当天,按习俗不的走亲戚的,但可以到外面走动。早上起来,主妇先在院子中祭拜天地,再到堂屋中祭拜祖先,最后到大门口拜祭,之后方可出门。吃完早上的糖水,大人小孩便纷纷出门参加各种庆祝活动。到处鞭炮齐鸣,村村寨寨响起了欢快的白族唢呐,小伙子敲着八角鼓,姑娘们唱着白族调,打着霸王鞭,在镇子中心的大青树下且歌且舞。
镇上民众自发组织舞龙队伍扛着舞龙和财神走街串巷,各家各户争着把龙和财神请进家中歌舞一番,以讨吉利。每当财神唱出吉利的祝词,人群中就爆发出“谢金口”的欢呼,一时鼓乐齐鸣,村寨中处处洋溢着欢乐和喜庆。
初二这天,可以走亲串友,小孩子们终于盼到亲戚朋友给的压岁钱了。这一天的白族习俗活动丰富多彩。
白族春节习俗中,腊月里结婚的新人要去拜望男女双方的亲戚,俗称“请新娘客”,各家亲戚要送给新娘子各种礼物。
洱海附近的白族当天往往成群结对到洱海东岸的青山村观看古老的白族宗教祭祀活动“上刀梯”。在十几米高的梯子上,绑着数十把锋利的钢刀,刀口朝上。巫师手抱公鸡,赤脚爬上刀梯顶端,口中念念有词,向四方祭拜,祈祷四时清吉。巫师回到地上,手脚均毫发无损。
海东各村则盛行赛龙舟。远处三塔挺立,苍山含黛,山顶积雪和山腰的玉带云相映成趣,在碧波万倾的洱海上,点点龙舟如在画中。
苍山镇作为天门县的县府所在,大年初二这天,自是热闹非凡,大街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的人群穿着各式衣物。今天的段翰,依旧穿着一身青色长衫。从大年初一开始,段翰已经不用再去老宅读书练功了,说不用去,这是好听的说法,其实从昨天开始,段翰已经失去了再进入老宅的资格。从大年初二开始,段翰的任务就是好好备战二月二的大比试。对于段翰来说,也没什么修炼不修炼的,真气无法在体内流动,无法进入丹田,也就没有必要像常人那样去修炼了,没有必要像旁人那般费心吐纳,辛苦地吸收天地真气。
师傅竺摩耶回到佛珠海马体内休息前,在他脑海里留下的那条真气运行线路倒是经常地运行,只是不知道到了什么程度。
今天段翰是专门到县城的琳琅街去看寸大娘一家。这几日,段翰给大丫头铜锁放了春假,大姑娘家家的,大过年的,总得回家陪陪娘亲。
段翰今天起得很早,从自己房间的铁柜里取出了一些银钱,到老字号菓店“红星记”给寸大娘称了二斤甜菓子,寸大娘喜欢吃这东西;然后到城通街的“凤来翔”老金店给金锁儿细心挑了一对金镶玉的耳坠;最后去福兴肆业去买了几个大红包。
自从上次从山上回来后,除了日常的读书之外,花了大量的时间在竺摩耶尊者留下的功法六脉神剑的修习之上,几乎不外出。所以,有些日子没与段铁锁一起出去玩了。今天趁着这个过年的机会,过去看看这个憨货,自己私房钱不多,拿出了一大半,这日准备包个红包送与他,好让阿姆早日给他兴二间瓦房,为他讨婆娘。
这个年,段翰过得还是比较开心的。很多事情都是朝着有利于他的方向发展,瞌睡之时,总有人给他送枕头。比如在自己无法解决真气流动输出的问题之上,竺摩耶就给他提供了六脉神剑之少商剑这样犀利高端的功法。比如当自己非常渴望进入西苑书院之时,西苑书院便开始在天门县二月二大比试上来招生,冠军无论修行在什么境界,均可以前往西苑书院求学。
想到这里,段翰又是一阵激动,据说西苑书院里还有很多漂亮妹子,自己这个小处男在前世没有好好地谈过一场恋爱,这辈子可不能再错过了。
“黑猪,懂比艾弗里,忒可塞得松,安没课白的……”段翰哼着小曲,那首脍炙人口的英文歌曲《HeyJure》,一路向寸大娘家走去。
在段翰来到寸大娘家门口之时,一猫身加快速度进入寸家。
一个沿街的房子,房子不大,三间平房。进门就是一个正厅,一个小天井,东西各一厢房。东厢房为寸银锁夫妻二人的住所,西厢房为寸大娘的寝室,寸铜锁回来便与寸大娘一起住在西厢房。铁锁儿则住在后院的柴房。
寸金锁一家则另起炉灶,在东兴街住着。今春之时,媳妇李氏为寸大娘添了一个大胖孙子。李氏目前在家带娃,顺便做些织补缝洗之活,以补贴家用。寸金锁因是家中老大,未曾读过半日书,也不能沟通天地之气,故只能做些体力活,在街上做个挑儿。
所以,目前对于寸大娘和寸铜锁来说,最大的愿望便是在附近的街上买块地,再盖上三间瓦房,给铁锁儿娶了亲,便再没了心事。
至于铜锁儿,在段五爷家陪着小少爷段翰一起成长,日常主要事情就是陪同小少爷读书写字,伺候小少爷吃饭洗脸。
但是,对于段翰这个少爷来说,可没有当少爷的觉悟,在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陪伴他最多的便是这个叫铜锁的姑娘,他哪曾将铜锁当过下人看待过,在五老爷家,寸铜锁便是那顶着丫头名称的小姐。
对于段翰来说,铜锁便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一个人,一个知己、一个好友、一个可以无比信任的贴心人。
自己还是一岁大的婴儿之时,铜锁便是日日照顾他。后来稍稍长大,段翰便在被窝里给铜锁讲鬼故事,吓得小铜锁儿将小段翰抱得紧紧的才敢睡觉。段翰每次在铜锁儿怀里也睡得很香很香。
待到段翰七八岁之时,铜锁已是十二三岁的半大姑娘了。五老爷府将铜锁睡的床移到了小少爷卧房的外间。但是那段时间小段翰鼻子里没有铜锁儿姐姐身上那淡淡的香味,便很不习惯,于是,经常半夜偷偷爬上铜锁的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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