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段翰的提议,段翰与铜锁二人一起稳在了水里,只把一个头部露出水面之上。
这二个一起长大,一起生活居住了十三年的少年人,在这个异样的氛围下,居然产生了一种拘束的感觉。两只手在水面之下,依旧牵在一起。段翰的手居然一动也不敢动,仿佛动一下,铜锁便会从他的手掌中抽回自己的手。段翰有这样的预感,双手若是分开,今日便不会再有牵在一起的勇气。
这种感受拉在一起的感觉与过往的十三年均有不同。过往的十三年里,二人拉起手来是那么的自然,就像一个姐姐拉着自己的小弟弟,或者说就像一个小弟弟跟屁虫般的拽着自己姐姐的手。但这天,这个夏日的午后,这两只握在一起的手却有了不同的感觉,这种感觉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是暧昧还是爱恋?
片刻之后,二人从这种无言的尴尬氛围中走了出来,铜锁率先发话:“少爷,我感觉自己身体不听使唤,不断地往上漂,身体的重量好像是压不住身下的水。”
段翰说道:“不碍事儿的,铜锁儿。接下来你莫慌张,你听我的指挥,在水里慢慢地蹲着摸索着往前走去,我一人双脚一蹬便能游过去,现在咱二人,就这样用腿在水里慢慢地往前趟就行了。”
说罢,二人在水底就用脚摸索着往前趟去。
段翰倒是趟得非常平稳,铜锁却是记事以来第一次入水,在水里想尽一切办法都使不上劲,每次要往前趟的时候,必须抬起另外一只脚来,此时只能一只脚在水底支撑着,晃来晃去。
坚持着走了两步,一只笔直圆润修长健美的大腿便给浮了上来,身子不听使唤地一歪,惊得娇躯乱颤,“哇”的一声尖叫,便是一把抱住了段翰脖子,把头深深地埋在了段翰的脖子里,把脸贴在了他的耳根处,双腿一起抬了起来,如老树盘根般的勾在段翰的腰间,像是一只无舵的船突然找到了避风的港湾。
这倒不是铜锁扭捏造作,做出这种动作确实是不会水之人的本能反应。为何说在深水里有人溺水的时候,不可贸然施救呢,溺水之人在水里本能地会将他身边的物体抱得紧紧。
这个时候,段翰突然紧张了起来,倒不是担心会被淹死的那种紧张。
铜锁那只着一层薄麻衣服的身子全贴在了他的身上,那层薄衣被湖水浸透后,紧紧地贴着铜锁铜锁的身体,仿佛不着寸缕。红色的肚兜清晰可见。一对傲人的双峰冲破肚兜的围堵,紧贴在段翰的脖颈之间。
铜锁那双凝脂般的玉臂环在段翰的肩膀之上,丰满浑圆的大长腿锁在段翰的腰腹之间。
那个时代的男人女人都是不着内裤的,段翰与铜锁都只穿了一条单裤,这个姿势看着很奇怪,很突兀;实则很销魂,很舒服,又仿似好习惯,仿佛在女娲造人的那刻,便按照男人和女人的标准设计好了一般。
这种姿势,段翰在前世自是见过多次,无论是岛国的动作片还是欧美的动作片,甚至一些国产动作片里都有这个动作,是经典动作片的必备姿势,貌似叫什么老树盘根……
这些都是段翰当时脑子里突然想到的场景。段翰彻底对自己无语了,在铜锁这么紧张、这么怕水的时刻,他居然想到这些,居然还能天马行空地想到岛国和欧美的动作片。
思想开小差只是刹那间的事情,实际上铜锁这种销魂的避水的方式让段翰极度享受却又苦不堪言。这种缠绕的姿势,二人之间除了上身极度地契合外,下身还有一处也是极度契合的,虽然在水里,虽然还有两条裤子的隔绝,但段翰仍是感到一股热烫的气息从铜锁的双腿之间传递而来,刺激得他浑身泛起一阵机灵灵的哆嗦,一阵莫名的快感。
段翰没有动,也不敢动,感受着这种从未有过的刺激和兴奋的同时,又渴望这种姿势能继续保持下去,不敢去打扰或者说去惊醒惊恐中的铜锁。他继续感受着自己的膨胀,这种膨胀中似乎有一股叫做兴奋的东西在血液里奔腾,驱使着自己下身的支撑点想要顶穿裤子、穿进一条隧道的渴望。
虽然没敢动,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被湖水惊吓着的铜锁从惊恐的情绪中渐渐走了出来,随即双腿一松,把段翰的颈脖子也从自己的双臂间解放了出来。惊慌失措地道,“少爷,秧船,快,快,秧船漂远了,赶紧的去拉回来。”
待得铜锁在水里站定后,段翰赶忙向着秧船飘走的方向游去。他不知道铜锁儿是否感觉到了他那个仿似要顶穿二人单裤,想要扎入她体内的膨胀,不知道是否意识到了顶在她双腿之间的那个神秘物事为何物。
她从段翰身上下来后,段翰觉得有点惭愧起来,仿佛自己做错了什么,脸上火辣辣地在烧。这种感觉如很多小处男一样,有些事情没做之前总是蠢蠢欲动,做完之后却又是懊恼后悔,总担心因为自己的亵渎,而让人看轻了自己。
拉回了秧船以后,段翰用眼睛的余光再次偷瞄了一下铜锁。见铜锁脸上并无什么太多异样,便再次拉好了她的手,继续往前走。只是段翰那时却像是犯了错误的孩子,不敢再看铜锁的眼睛。
经过刚才的惊吓,铜锁似乎也不再那么怕水,仿佛很快地就适应了水的浮力。段翰拉住她趟过了这片芦苇荡,来到了那个坡。二人在坡上却略显尴尬,胡乱地采了两片芋头叶子后,二人便顺着原路返回了岸边,在岸边的偏僻处还好了衣服,便急忙忙地回了五老爷府。
段翰六岁以前一直睡在铜锁的怀里,习惯了倚着铜锁睡。十二岁以前,一直腻歪在铜锁的床上,习惯了铜锁身上的味道。但那也只是习惯而已,终究没有半点男女关系的设防,铜锁当他是不懂人事的孩童,而段翰则将铜锁当成一个可以依靠的玩伴。
自去年夏天的那个午后之后,段翰便再也不敢靠近铜锁的床,而铜锁则也对这个少爷敬而远之,虽然还是一如既往地关心,但她心里知道,少爷已经长大,二人之间最美好、最纯洁的孩童时光已经过去。那个午后的旖旎,她可以装作不知道,但却隐瞒不过自己的内心。
这半年来,段翰身高越来越高,脸也越来越有型,随着少爷的长大,自己也不敢再继续与少爷对视,因为他居然从少爷那张幼稚的脸蛋上的眼神里看到了一抹成熟。
铜锁与段翰一起长大,她对段翰的那种情感甚至比对他的三个兄弟都要高上许多。如若有人问她一个傻问题,少爷与她的兄弟一起落水,她先救谁谁。她绝对会毫不犹豫地说,我要救少爷!
这些年来,少爷对她的好她都铭记于心,少爷对他的这种好是不求回报的,也是她无以为报的。因为有少爷,她这个大丫头过得才不像个丫头;因为有少爷,她才恪守了本心,有着自己的自尊;因为有少爷,她才能琴棋书画无一不知无一不晓;因为有少爷,她才能得到修炼的法则,成为一名六级修者。
只是,只是少爷长大了,二人再也不得像以往那般无忧无虑地嬉笑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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