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中的众人本就感觉此词不同凡响,只是未曾想到这位大理城过来的绝色小公子居然对这首词有着如此高的评价。
一众文人士子们虽不知道高寒公子的具体家世,高姓乃大理国皇姓,再瞧这小公子的气质作派,定是出自名门望族。
在诗筵中,文宇熙虽未曾介绍高寒的家世,但却介绍了他的才名,十岁便被称为大理第一才子。或许这种称呼是因他的家世而有被溜须拍马之嫌。要想在这大理皇族中脱颖而出,被推崇为大理才子,若无真才实学,那也不大可能。从今日的诗筵之中,高寒所作之诗词便能看出其在诗词一道确有着不俗的实力。
高寒在诗筵上所做的诗词明显有不凡之处,类似于“沾衣欲湿茶花雨,吹面微暖杨柳风”,“千帆过尽万斛船,一苇渔舟锁白链。”描写得自然清新,将滇池湖的美景描写的绚丽光洁,将滇池湖的景色描写的如若一幅画卷。
有着高寒对段翰的赞誉,亭中这些平日里自视甚高的文人们,不由得对段翰再高看了三分。当然,这种高看倒不是人云亦云,这种高看是建立在刚才乔良行所吟诵的那一首词之上,他们自是心知肚明,若让自己写这种离别的词,那是决计写不出这种效果来的。
听到高寒对段翰的这种赞誉,文宇熙心中泛起一股酸意,阴阳怪气地附和道,“高贤弟说的极是,这首词确乃不多见的好词。呵呵,好词啊。”
文宇熙嘴里这般说着,心里却是不以为然,这般作诗写词之类,盗抄者太多。倒不是说抄袭流行于世面上的诗词,而是诸如段翰这般的世家子弟,家中有着诗词界巨擘类的上人,这些人在诗词造诣方面早非一般人诗人或者文人所能比拟,堪为大师。
作为其子孙,在日常稍作留意,将大师练手之作品,随手抄袭几篇下来,在一些诗会上大展风流也是大有人在的。这种事很多,见惯不惯了。所以,文宇熙也只是鄙夷地附和着一笑。
在段翰看来,这种所谓的诗名,倒也是无所谓。对于像他这样一个李杜苏柳合体的超级“文坛巨擘”来说,将大佬们的诗词胡乱地背上几首出来,也够这个世界的文人士子参研许久了。
虽然,他也是抄,但并非像文宇熙所想象的那样抄袭自己的祖父,而是抄袭前世李杜苏柳四大神而已,再说了,此四神非此世界之人,所有的经典也只有自己一人知晓,因此,自己抄也就抄得理所当然了,抄着抄着也就习惯了,抄着抄着,这些也就是自己的东西了。虽然这样听起来和很不齿。
高寒看了文宇熙一眼,看到了文宇熙眼中的那抹不以为然,轻声问道,“文兄,不知有何问题?这等高作,确非我等刚才之作所能比拟,小弟观你对该词颇有微辞。”
文宇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先看了一眼段翰,再看了一眼乔良行,然后对这高寒恭敬地说道,“高贤弟,此词实乃绝佳上品。所以并非我对这首词有何微词,而是我对段家老太爷有所看法。”
说到这里文宇熙顿了一下,望着亭内一众人等张大的嘴巴露出的惊讶之色,淡淡地道:“在我天门县,若推出文武二道修为均排在第一之人,自然非段氏一族当今族长,段焚老太爷莫属,其在诗词一道的造诣已臻化境,只是因其武道上的修为太过璀璨,以致我天门之人都忽略了其于诗词一道的造诣。
这些年来,他人不知,但我却知晓,家父每年均会至段氏老宅,拜会段老太爷,而每次段老太爷均会赠送家父亲笔所书之诗词文稿,这几年来所收录的文稿上的诗词已超过十篇,每篇均是不可多得的传世佳作。”
说到这里,文宇熙又顿了一顿,然后嘴角微微上翘,那张颇为秀气的脸上露出一股淡淡的微笑,这种微笑,没有鄙视亦没有赞赏,这种微笑只是想显露他那那种貌似洞悉一切的睿智。
听到这里,高寒吸了口气,直了直身子,伸了个懒腰,脸露恍然大悟之色地道:“文兄,你的意思是段公子所得之妙句均出自其祖父之手?”
文宇熙道:“正是。”
高寒接着摇了摇头说到:“这……这不符合常理啊,若段公子想通过抄写其祖父之诗词而名动苍山,自可自己背上几首其祖所做尚未传世之佳作,直接来到诸如今天之类的诗筵,自可名声鹊起,又何必假其祖之手,传至乔亭长之手呢于理不通啊。”
听到这里,段翰只得无奈地摇头,佩服于文宇熙的丰富想象力。这想象力天马行空而又惊天地泣鬼神。祖父所抄呢那些诗词只是自己幼时练书法之时,随手从李杜苏柳四神大作之中选的几首小诗,练完之后就随手扔了,自己祖父看后感觉很好,便留了下来,再有客人过来,老太爷以示客气,便誊写一番予以送人,没曾想,这倒成就了自己祖父的诗名。想到这里,段翰无奈地摇了摇头。
段翰也不想去做这些无所谓的争辩,是否有才情对他来说还真是无关紧要的,他目前最棘手的问题是不能修行,他目前唯一的目标就是二月二天门县大比。师父竺摩耶说西苑书院里应该留有遗落的佛珠混沌提的痕迹,想要解决镜海的问题,就必须进入西苑书院。对于目前不能修行的他来说,一定要、必须要取得二月二大比头名才是进入西苑书院的唯一的方式。
况且进入西苑学院后,还能了解到更多关于修行的知识,才有可能通过科举站在朝堂之上。对于段翰来说,能否写诗,是否是才子等虚名,则不甚看中,可有可无而已。
文宇熙望着高寒,认真仔细地说到:“高贤弟,用我们苍山话说来,老人家的眼皮子都是往下看的,他段翰虽然在文学上有一定天赋,但却不能修道,无法沟通天地之气,这是事实,所以他段翰自是无法去西苑书院的。其祖为了扩大他的名声,将来能在我苍山我天门乃至槐源郡谋得一个好差事,自然有可能将自己所做诗词挂在其一直宠爱的幼孙名下,以期提高段翰在仕界的影响。”
听到这里,乔良行不干了,自己父亲一直与段家交好,段焚老爷子一直都是他父亲敬重的对象,也是他敬重的对象,在他的眼里,段老爷子一直是明智锐利而富有正义感的,怎么可能为了给自己的幼孙增加在仕界的影响力,而干出此种李代桃僵之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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