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凤亭内微风徐徐,落凤坡外纸鸢翱翔;落凤坡上,绿树成荫,碧波荡漾,景色如此之好。初始被文宇熙呛薄后的郁闷一扫而尽,此时偏生又有这二位极品女子为自己开脱,此等感觉,甚是美妙。
吟月、秋竹二女声音轻柔脆耳,听来软软绵绵,如糯在口,异常舒服。听着二女为自己开脱以缓解场中段翰与铜锁二人尴尬的言语,段翰对高寒以及其二位侍女吟月、秋竹投去了善意的一笑。心里又不合时宜地想到,看来还是要有副好皮囊啊,我段翰一眼看去,便是一位好人、善人,而并非那奸佞、诈伪之徒。这主仆三人没来由对自己极好的观感便是佐证。
想到这里,段翰对大家再拱了拱手,说道,“二位姐姐说的极是,在下已说过,此词并非家祖所写,也并非在下所做,而是在下机缘巧合之下,有幸得遇一名曰李杜苏柳的落魄文人,在其手中得赠诗词集若干。今日选了其中一首《纤云弄巧》,吟来赠予高寒公子,也与亭内诸位分享,望请莫做太深考究。在下能保证的是,诸位绝不会在其它地方见到我所吟诵的诗词。”
说道这里,段翰再度向与高寒一起的一红一白二位侍女走近了些,深深一揖,朗声说道,“感谢二位姐姐的抬爱,辛苦二位姐姐了。接下来在下欲将与《纤云弄巧》相关的几首词吟诵出来,并做些分析,还烦请二位姐姐玉手轻抬,接着帮忙誊写。在下读完,诸位自会明白这首词的来龙去脉。”
段翰欲再抛出几首与七月初七七巧节相关的诗词来,以此来作证《纤云弄巧》以此得来的来龙去脉,也算是对文宇熙所说的诗词来源于生活,无情爱经验的毛头小子便不该写出这种词句一观点的反驳。
瞧着段翰这个半大小子那童音中左一个“姐姐”,右一个“姐姐”地唤着,秋竹与吟月心中没来由的一喜。
这个叫做段翰的俊美少年郎果然是那般地讨人喜爱,这声“姐姐”唤得是那么的自然,没有一丝造作的成分,没有一丝如旁人那般为了讨好自家公子而露出的刻意奉承。而且这段翰体态欣长,那袭书生青衫被穿过落凤亭的清风徐徐掀起,衫摆随风飘荡,更显得极为俊秀挺拔、气宇轩昂,更难能可贵的是这漂亮少年还是一位文采飞扬、七步成诗的公子哥儿。比那文县令的公子文宇熙强上许多倍了。
那文宇熙自打见她二人开始,便拿着贼眼在人家身上滴溜溜地转个不停,虽然其家世尚可,谈吐不凡,但在二位看来,此人必是那二世祖与浪荡子,甚是不喜。若不是照顾自家公子在外的面子,早便发作。如今在外,骂不得人,心中已是不快。
没曾想那俊美少年段翰做了首词之后,这文宇熙怕是自知不如,便嫉贤妒能,在言语上不断攻击,甚是讨厌。如今为段翰的开脱不仅帮了段翰,更是将这文宇熙挤到了墙脚,二人便觉得万般开心。
女人本就是这般奇怪的动物,很是感性。第一眼对你观感不佳,便是在脑子里直接拉黑。反观这段翰,对人彬彬有礼,对自己身旁那侍女更是照顾有嘉,想来这位段公子是如自家少爷那般的人物,爱屋及乌,自是欢喜的不行。所以,便认定是那文宇熙在妒忌段翰的才能才不断地诬陷他抄袭。待今日诗筵结束,定要将文宇熙那带着猥亵的目光和他们对段公子的诬陷告诉自家公子。
这些都是这二位女子内心的想法,自然不会为他人所知。若文宇熙知道其画蛇添足般的对段翰的言语攻击,以及他那刚与二女见面时惊诧于二人美貌的那一番“审视”会达到这样的效果,怕是连肠子都要悔青。
吟月一身白衣,娇肤胜雪,十六七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龄,听完段翰说还有几首与这首词相关的诗词,眼睛顿时放出亮光。哪个少女不怀春,那“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和“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已让她心情激荡,虽不曾有过这种与男子之间的情愫,但那诗词中的魅力,显然是与她的内心产生了共鸣,撞得她荡漾不已。
听段翰说还有与此词相关的诗词,更是渴望能誊写下来,细细品味。于是,便向段翰与铜锁走来。
走进二人后,便拉起铜锁的手,娇声说道:“姐姐长得好生美丽,且到那边坐下,桌上有我们从大理城带来的糖果蜜饯,姐姐且来尝过。”
铜锁望了段翰一眼,见段翰微微点头,便向吟月道了声谢,随她一起来到座位边。亭外的侍从适时地拿了一个小木凳过来,放在吟月与秋竹二人的石凳之间,三个女孩便挤在了一起,仿似多年未见的闺蜜。
铜锁的样貌自是不输于吟月、秋竹二女,那在前世足可做模特的“九头身”,更是稳稳地高出吟月与秋竹一头,足已吸引所有成熟男人的目光。坐在落凤亭的中央的石桌周围,自然就成了全场瞩目的目标。铜锁倒是没有手足无措,在外,自己代表了少爷的面子,若表现不当,表现的拘谨而又慌乱,失的可是少爷的颜面。
铜锁在被吟月引着坐到最引人注目的位置之后,吸引了不少目光过来。铜锁长得极美,身材和长相都像极了前世的那个绝世美女明星范冰冰。此时的她双目犹似一泓清泉,在高寒与段翰脸上转了几转,复又落在那已誊抄完毕的宣纸之上。
亭沿那木板打造木椅之上,坐着县城三大世家之一的夏家第三代子弟夏煊泽。此人今年二十岁,大理城西苑书院的学子。一直自视甚高,瞧着段翰带来的侍女容貌秀丽之极,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更为难的的是此女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让人瞩目,心生幻想。
夏煊泽平日里在这天门县表现倒也算得上惊艳,自是吸引了不少异性的目光。今日得见高寒从大理城带来的两位侍女,便觉得其容颜惊为天人,但苦于高寒这位小贵人的身份太过惊人,于是,便不敢多做他想。现在见的段翰带来的这位貌美如花的侍女,心里不免泛起波澜,荡起涟漪。
亭中当然还有其他人的一些心思,不做多表。
段翰待得铜锁落座之后,向高寒投去了一丝感激的目光,继而说道,“高公子,在座的各位,在下方才所吟诵《鹊桥仙纤云弄巧》,那落魄文人所遗留的文集上有所记载,乃曰‘七夕,织女当渡河,使鹊为桥,故取以为曲名,以咏牛郎织女相会之事’。整首词共五十六字,上下阙各两仄韵,亦有上下阙各四仄韵者。词名为《纤云弄巧》,上下阙各两仄韵。”
听到这里,高寒轻声道,“段兄,该词估计万种人会解出千般意。”
“高公子高才,此词貌似简易朗朗上口,但其间所含之内容却变幻万千,各种变换凝结一处,即真情可贵。”段翰如是说道。
听着段翰的此番解释,一众人等,均是轻轻点头。这首词本就是词界的无上妙品,段翰将其抛出的那刻,便已注定了将会在这个世界永世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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