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鲁修斯乔装商旅,跟在庞大西域商队里,缓慢向着唐帝国的都城长安前进的同时,在长安城的皇宫之中,李无尘已经从子墨那里得到了消息,知道了鲁修斯降服一头真龙的事情。【】
李无尘表现的很是镇定,抿了口面前的茶水,对子墨笑着说:“呵呵,子墨师兄此来,恐怕不单单是向我报告鲁修斯那些人的动向,还是因为你刚刚吃了亏,想要借我的手讨回些好处吧?”
真武观作为仙域香火最鼎盛的道门,自然会受到唐帝国皇室的青睐,也因为当初唐帝国在中土争霸的时候,真武观曾经出手相助。
因而在唐帝国正式建国之后,真武观被奉为了唐帝国皇室的供奉之地,唐帝国皇室每年都会向真武观供奉香火钱,而且每年唐帝国的祈福大典,也是有真武观被钦点为国师的老道士负责主持。
有了这层关系,唐皇室的年轻子弟们,也自然会被送入真武观去学习,身为二圣最喜爱的皇孙,临淄郡王李无尘自然也在真武观修行学习过,因而他才会称呼子墨为师兄。。长.风。.f.net子墨听了李无尘的话,不禁笑着说:“呵呵,郡王殿下多心了,我只是偶然间遇到那些人,因为担心殿下您不知道他们的行踪,会被他们突然入京搞得措手不及,没有布置好计划对付他们,所以才赶着来通知您。”
子墨的话虽然说得冠冕堂皇,可是他动作上的那份局促,却已经出卖了他。李无尘见状倒也没有戳穿,反倒是很平静地说:“子墨师兄不用客气,私下里不用称呼我什么郡王、殿下的,我们还是以师兄弟相称为好。”
听闻李无尘如此说,子墨心里自然是欣喜不已,这表明李无尘没有忘记当初的同门情谊,让子墨感到非常的高兴。
当下便笑着说:“呵呵,师弟你说的有道理,我们毕竟是同门师兄弟,很多事情还是要相互帮衬帮衬。”
李无尘抿了口茶水。点了点头回应:“不错,我们师兄弟是要相互帮衬,否则若是让外人得了机会,对我们下了黑手,那真是枉我们做了多年的同门,这次子墨师兄你专程来通知我鲁修斯的行踪,无尘感激不尽。”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子墨又接着说:“不过,师弟你也需要小心些,那个鲁修斯似乎很厉害。他既然能够降服一头真龙,便足以说明他的实力,师弟你可一定要早做准备,免得到时候出现某些变故。”
“变故?不知道子墨师兄所说的变故是什么?”李无尘闻言不禁感到有些疑惑。不明白子墨所说变故从何而来?
子墨沉默了一下,想了想才开口说:“师弟,那鲁修斯既然能够降服真龙。若是他将真龙献给二圣的话,恐怕二圣会将他奉为上宾,到时候你这个郡王,恐怕也未必能够在对他们下手。”
李无尘闻言不禁皱起眉头,他之前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现在听闻子墨如此说,他顿时觉得事情似乎的确会有些变故发生。
若是鲁修斯真的将真龙献给二圣,那么圣皇和圣后对待他的态度必然会大为转变,尤其是二圣如今讲究敞开胸径广纳四海,恐怕更加会对鲁修斯亲睐有加,到时候自己这个郡王怕是也要让其三分。
念及此处,李无尘立刻感觉到事情有些棘手,原先他打算放任鲁修斯他们进入长安,甚至让他们去面见二圣。
可是现在听了子墨如此说,李无尘突然觉得,似乎不应该让鲁修斯见到二圣,因为以鲁修斯的才华,若是让他见到二圣的话,恐怕二圣定然会生出爱才之心,可能会对其委以重任。
若是真到了那个时候,李无尘再想对对方下手的话,恐怕会受到二圣的责罚,甚至二圣都会出面阻止自己。
那是李无尘最不希望看到的,尽管在扶桑的时候他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可是那份屈辱是他至今都无法忘记了,因而他绝对不会允许,鲁修斯能够在唐帝国站稳脚跟,成为自己的对手。
念及此处,李无尘神情不再如之前那般淡然,看向子墨说:“子墨师兄,依你之见,我应该怎么办呢?”
子墨听到李无尘如此说,立刻就明白李无尘已经被自己说动,尽管他不知道李无尘和对方有什么仇怨,但是李无尘显然已经打算要向对方下手,这是子墨最乐意见到的一幕。
子墨本就不是个大度的人,之前在鲁修斯的面前受到屈辱,尤其还是当着那些崇拜自己师弟师妹的面,这让他感到非常的恼怒。
但是子墨很清楚,自己不可能是对方的对手,尤其是对方身边还有个曾经从东方去往西方的强者,子墨更是很清楚自己对付人家绝没有任何胜算。
所以子墨选择别的办法,那就是来找原本就和对方有仇怨的李无尘,用一些大话故意刺激李无尘,让李无尘对鲁修斯那些人感到忌惮,然后他就可以借李无尘的手,为自己讨回被羞辱的那份仇怨。
子墨没有急着回答李无尘,反倒是端起李无尘给自己斟满,自己一直都不曾喝的茶水,喝了一口茶水回味着茶香。
良久,居然惊呼道:“咦,这居然是终南山的雾里松吗?真是极品,想来除了二圣之外,也只有师弟你这里才能喝到啊。”
听了子墨如此说,李无尘不禁笑着说:“呵呵,子墨师兄客气,你若是喜欢,回去的时候,我赠予你一些就是,只是眼下的事情,还望子墨师兄能够指点一二,帮帮师弟我。”
看到李无尘谦恭的态度,子墨心底不禁有些自鸣得意,他知道李无尘平素自愈自己聪明绝顶,向来是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但是眼下,他已经被自己给框住,甚至还要有求于自己,子墨想到这里心里便感到一阵暗爽。
不过表面上,子墨并没有表现出来,反倒是一本正经地低着头沉思起来,故作想了很久沉吟道:“这件事情,确实很难办,若是让那个西方得外来人进了长安城,事情怕是会更加难办。”
说到这里,子墨话锋陡然一转:“可若是有办法,让对方没办法进入长安,那么事情或许还有办法。”
闻言,李无尘顿时来了精神,赶紧追问:“哦?若是他们进不了长安的话,难道师兄你就有办法对付他们?”
子墨装作有些为难地说:“或许可以一试,只是这个办法,若是被人知晓的话,恐怕师弟你的地位,还有我在真武观的地位,恐怕都会不保,甚至我可能还会受到真武观的惩罚。”…
见子墨说得如此严重,李无尘不禁皱起眉头沉吟道:“这么严重吗?子墨师兄可否先说一说,究竟是什么办法?”
子墨有些为难地犹豫了半天,才低声贴在李无尘的耳边,将自己想到的办法说了出来。
听完了子墨的办法,李无尘整个人都惊呆了,完全没有想到子墨居然会想出这样的办法来,良久缓过神来低声惊呼:“你疯了?你要知道若是这么做了,等于是公然忤逆二圣定下的规矩。”
见到李无尘惊讶的样子,子墨反倒是镇定下来说:“我自然知道,可若是我们做的稳妥,事后大可以将全部的责任都推给那些外来人,这样我们非但不会被人怪罪,而且可能还能得到嘉奖。”
李无尘神色阴晴不定,低着头沉默良久,最终还是不禁摇了摇头说:“这件事情还是容我想一想,不能就这样贸然行动。”
眼见李无尘居然退缩了,子墨顿时感到有些意外,同时心里也是感到有些焦急,毕竟这个计划若是李无尘不愿答应,那恐怕自己的盘算将会落空。
一想到这里,子墨故作无奈叹息道:“哎,也是,这么做的确是非常危险,万一事情败露我们都会受到牵连,师弟你的确要慎重考虑考虑,既然是这样,我便先告辞了。”
说着子墨便起身,但是站在那儿没有马上离去,反倒是又再次开口说:“不过我还是要提醒师弟,那些人进入长安可能会很快的,师弟还是早些做好准备吧,免得到时候被人家抢占了先机。”
本来还在犹豫的李无尘,听到这句话顿时抬起头叫住子墨:“子墨师兄慢走,这件事情我们还需要商量一些细节。”
子墨已经转过身的脸上,顿时浮现出笑容来,他很清楚李无尘已经被自己说动了,答应了自己之前的那个计划,子墨心里可谓是一阵狂喜,觉得自己之前所受的屈辱终于能够报仇。
但是就在子墨转身回来,又在李无尘对面坐下来,李无尘却又突然开口说:“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不可让太多人知晓全部细节,所以我觉得还是应该由一个信得过的人来操作,子墨师兄您亲自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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