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影迷离,满室生香。
寝床上,年龄相差快有一倍的一男一女,恢复到出生时的模样。
方婉柔侧首嫣然一笑,百媚横生,樱桃小嘴边角微微上扬,剪水秋瞳中露出一份戏谑:“衙内欢场霸王之赞誉名满汴梁,可莫让奴家失望啊。”
言罢,芊芊玉手下探,高衙内只觉被一支温婉握住,温婉纤瘦,只是堪堪掌握半箍。
“来人呐!我是高太尉之子!”
高衙内方才苏醒后,就想过要出声呼救,只是忌惮妖女若见自己出声会下毒手加害,是以迟迟不敢动作,如今事态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已顾不得其他了。
方婉柔任凭高衙内放声大喊,丝毫无意出手阻止。
喊的十数声,只觉自己声量足以传遍四周十丈方圆,然而房外却毫无反应。
此刻他才注意到,房间的环境诡异非常,自己高喊的声音先不论,从外面也没一丝人流走动,鸟兽虫鸣的声响传入,整个房间仿佛隔离于世。
“怎样?可死心了?”美妇讥讽道,随即她身躯下沉,妩媚娇笑渐渐转变为痛苦隐忍。
下一刻,她把心一横,整个人猛坐了下去。
“哦~~~”迷荡娇吟传开,将本就氤氲粉红的内室染的更为迷离妖魅。
以高衙内的视角,只能窥得美妇上半身突然下沉,迅捷的动作,引的丰腴上身雪颤肉震,动作之剧,竟夸张地甩飞越过白皙双肩,成熟腴体,夸张波幅着实惊人。
双目所见只有这些,但已与美妇呈肢体交缠,高衙内的其他感官得到的更甚十倍。
这一刻,盖过透体传回之舒畅,阴阳交泰之痛快,少年最强烈的感受只有一种……
震惊!
无比震惊!
“你……你是处子!?”
“衙内可感意外,如何,现在衙内还认为奴家阅遍天下男丁么?”
“怎么可能,你与林冲成婚已过十载,怎会还是处子?”
“事在人为,不过如此。”
“难道是林冲他……有所缺陷?”
“衙内好坏的心肠,奴家……噢……奴家官人有缺陷,就正好称了衙内心是么?……如此衙内可要失望了,奴家官人虽不及衙内神勇,却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真男儿。”
“真男儿?真男儿又怎会让你留得处子之身?”
“那是因为奴家使了点小伎俩。”
“林冲身为八十万禁军教头,武修超凡,单凭一点小伎俩就要瞒天过海,你不觉难以自圆其说么?”
“呵呵呵,难得过奴家十数年隐藏的一身修为么……啊呀!衙内好劲道,还请衙内多多怜惜奴家才是。”
任凭妖媚娇躯在自己身上疯狂扭动,至高欢愉淹没脑门,高衙内不及立冠之少年内心却越渐下沉。
与林冲成婚十数年的方婉柔竟然还是处子,难怪夫妇俩一直求子不成。
妖女言下之意,林冲本身并无隐疾,能保留处子之身,全是她暗中布局操作。
虽然不知她究竟用了何种妖法,单她与林冲成婚在前,却迟迟不肯行房,至今任保留处子之身,仅此一点就能判断她之图谋必定惊人。
然而此时此刻,她却对自己献上处子之身,岂不是说,自己所能带给她的利益,比她原本所图更为丰厚,值得她做出舍取。
高衙内越来越相信采阳补阴之说,自己身上能令世间女子觊觎的地方虽然不少,但对于眼前深谋远虑的妖妇来说,能打动她的或许只有那什么“至阳之气”了。
倏然,一个念头自灵台闪过,若身上真有那“至阳之气”,究竟是如何来的。
——是高明,还是高飞……嗯!难道是他?
高衙内想到赠予凝虚炼魄的那位,什么至阳之气莫不是和他有关?
一想到那位,昏厥前的那句话突然浮现脑海。
“离火重瞳,玄妙无方,慎用。”
——离火重瞳?莫非就是之前两次双眼如火灼的异象。
——玄妙无方?这离火重瞳有多玄妙,能解我此刻之难么?
——这离火重瞳该怎么用,喂!大仙,再玄妙你也得告诉我施展的方法啊!
宛如落水之人,命危之际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却悲凉的发现稻草根须已断,根本无法借力。
高衙内大急,无奈之下他不得不强忍妖妇带给他的愉悦,双目圆睁怒视居高临下疯狂扭浪的身影,暗中不断尝试着各种办法。
“离火重瞳!离火重瞳!”
“离火重瞳!现身!”
“离火重瞳,降妖伏魔,速速降临!”
“离火重瞳,神威无敌,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离火重瞳!老大!你倒是现个身啊!”
百般尝试,双眼却是毫无反应,相比之下,妖妇带给他的快乐却如蓄水般越积越多,已经到了奔溃的边缘。
“哈哈,衙内莫不是认为强忍就能护得精元吧,在奴家圣法之下,你又何必负隅顽抗呢,都给我吧!”方婉柔高喝一声,妖媚身躯扭摆的更为疯狂。
轰——!
高衙内只觉自妖妇体内爆出一股惊人吸力,在这股力量作用下,他犹如长河决堤,一泻千里。
“哈哈哈,好充沛的阳气,真是不枉奴家赔上身子。”
妖妇畅怀魅笑,反观高衙内却面色惨白,恐怖吸力自妖妇体内作用到他全身,少年只觉自己四肢百骸被一股力量撕扯着,痛苦难当,整个人即将陷入休克。
——我……我真要亡于今日么?
——离……离火重瞳!你……你怎么还不出来!
少年神识迷离,被掏空的身体,四肢百骸,五脏六腑渐渐失去只觉。
目光散乱,望着眼前居高临下**妖躯的视角,一双瞳孔渐渐失去焦点。
浑浑噩噩间,少年只觉眼前景物似真似幻,冥冥中,在那扭摆蠕荡的畅快妖身后,隐隐约约现出一对巨睛。
少年心神大震,这对巨睛的瞳孔大如磨盘,居高临下,一双诡瞳中充盈着五色炫彩。
瞳孔投注来的目光睥睨天下,眼神仿佛在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不……不准这么看我……”
“你……你听到没,我说不准这么看我……”
少年胡言乱语起来,那种眼神激起他生命本能的不甘,同时也激起一丝求生的**。
突然,之前水榭中发生的一幕浮现脑海。
当时欲跳水逃亡的自己,被鲁智深一声怒吼震住,身躯动惮不得。
也就是那一刻,双眼灼如火烧,应该就是那离火重瞳显现无误。
——对了,那时离火重瞳出现过,那时的感觉……那种感觉……
少年极力回想,他只依稀记得当时整个脑袋被爆音震的晃晃颤颤,脑子里仿佛有千百只锤子在敲打。
——是了!震动!是震动!
浑浊双眼瞬间变得澄澈,少年直觉自己找到了关键点。
下一刻,他以最后力量将脑袋上提,随即狠狠后仰砸下。
他的脑后一直枕着一块木枕,此刻奋力一砸,人体最脆弱的后脑骨受力,对这个部位来说,这种程度的受力已是不轻。
轰轰轰——!
霎时间,脑袋被震的昏昏沉沉,耳鸣大作。
然而,高衙内却欣喜万分,随着脑袋昏沉,双目浮现火灼痛楚。
——方法对了!
离火重瞳出现,高衙内方才就认定这是唯一的救命稻草,此刻他已几乎要被方婉柔吸干,也不顾这根救命稻草究竟该怎样介入眼前死局。
一双充满怒火的紫瞳怒视在他身上疯狂扭摆的妖媚身躯,仿佛要以眼神将这妖妇射死。
暮然,尖锐禽鸣响起,高衙内双瞳猛地喷出火焰。
火焰中,一只外形似鸡,通体赤红,留着一尾烈火灼烧之凤尾的异鸟现世。
此鸟不但形貌怪异,左右双目竟然都是一目双眸,一内一外,重瞳之相。
“重明鸟!?”
欢愉扭摆,吞噬高衙内至阳之气大补滋己的方婉柔,甫见异鸟现身,即刻脱口惊呼。
重明鸟方现世,方婉柔之身影一入眼,即刻如同见到千古死敌,一对重瞳内顿时喷出两道紫火,冲击方婉柔娇媚身躯。
一系列变化不过电光火石之间,紫火袭身,方婉柔猝不及防,樱唇顿时吐出一阵凄厉。
“啊——!”
霎时间,高衙内只觉妖妇身上诡异吸力中断,一股勃勃阳能倒流回自己体内,不但如此,炙烈阳能中还夹带着丝丝清凉。
元气失而复得,甚至有多余收获,高衙内只觉通体舒畅。
念随心动,双拳一握,瘫痪的四肢竟然开始恢复力气。
“啊!不!我的功力……你……你不能……你不能拿走我的功力……”方才恣意猖狂的娇媚身影,转眼间却是哀鸣不绝,如泣如诉。
喷出紫火后,重明鸟随即消失不见,方才隐约见到的那双巨睛也同时消散。
情势大逆转,半响功夫,被吸走的至阳元气尽数回归,更带回不少沁人心脾的凉爽清流,高衙内感觉自己身躯已完全恢复力量,他四肢发力,猛地起身一个翻转,反客为主的将方婉柔压在身下。
“哈!妖妇!容你猖狂了这许久,现在便叫你明白,本衙内可不是那么好‘骑’的。”
苏醒后一直被方婉柔稳压一头,方才交合时更是让高衙内经历了一次屈辱的女上男下,滋味虽痛快欢愉,但少年内心却早已憋了一股怨气,如今情势逆转,这股怨气顿时爆发了出来。
“小……小淫贼……休……休要得意……若非冒出那只……那只重明鸟,你……你早已上黄泉路了……啊~~~”
身体受制,更因采阴补阳之法失败,体内功力反被高衙内盗取七成。
然即便如此,方婉柔依旧嘴硬,高衙内被那副居高临下的态度激起怒火,恶作剧般奋力攻了她一下,凶猛重击,硬是轰的她失口娇呼,欲吐之言难以为继。
“那重明鸟是本衙内护法神明,你败于它手,便是败于本衙内之手。”
忽地,更清晰具体的恶念在高衙内脑中汇聚。
随即他笑吟吟地将方破身的美妇,那娇媚柔腴的身躯抱直,一男一女顿时面面相观,四目凝对。
然而比起下方女子娇柔无力,神情凄楚的可怜模样,上面那健硕似熊的少年却是神采奕奕,尽扫颓势。
“林夫人,方才都是你服侍本衙内,礼尚往来,现在也该本衙内还礼了。”
“来来来,本衙内投桃报李,接下来林夫人你只管休息享受,本衙内定伺候的舒服周到。”
健硕身躯搂住软弱无骨的方婉柔,旦旦而伐,狂冲爆撞,开始第二波的对阵。
确切的说是单方面的屠杀。
“除此之外,本衙内还有几个小问题,也请夫人坦然相告……你究竟是谁?长久潜伏林冲身边有何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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