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国师匆匆赶回府邸之时,碰巧遇到雪梅要离开,看她一脸忿怒的样子,宣仓的心中突感不安,难道被她现了?整顿好自己那颗疑惑的心,宣仓淡笑的朝她走去,“雪梅,让你久等了。”
与此同时司尘也刚刚走了出来,站在雪梅的后,黑着一张脸瞪着宣仓。
“你根本就不是宣齐。”雪梅从司尘的手中接过一副画卷,含泪的在他面前张开,画中的女子高雅而美艳,她仰卧在贵妃椅上容貌风华绝代,此人正是琴妃。
看着那副画,宣仓不解的拧眉“雪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还不明显吗?”雪梅指着画卷吼道“如果是宣齐,那你的书房中只会有我的画卷,而不是洛琴的画卷,一开始我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你绝口不提我们的孩儿,为什么看着你我会感到陌生。”
“雪梅,我到底在胡说什么?”宣仓抵死不认。
看着他这般摸样,雪梅使出了最后一招,她将那副画卷狠狠的撕裂,这一举动顿时激起了宣仓的怒火,一记响亮的巴掌掴过脸颊,宣仓心疼的从她手中抢回那副被撕成两半的画卷。
捂着火辣辣的脸颊,雪梅的泪水如泉眼般涌现,司尘看着伤心绝的雪梅,眼中充满着心疼和不忍。
“宣仓……你真的是宣仓。”泪眼朦胧的苦笑,雪梅指着他吼道“你到底把宣齐怎么了,为什么你会代替他成为国师,八年前生了什么事。”
小心翼翼的收起残破的画卷,宣仓绝冷的瞪着她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必隐瞒,只要你把脖子上的戒子交给我,我就告诉八年前生的一切,不然你一辈子也别想知道八年前生了什么事,而宣齐的下落你也休想知道。”
“你要戒指做什么?”雪梅充满的凝视着他。
“这个你不用管,一句话给还是不给。”
雪梅轻轻的底下头,看着挂在脖子上的戒子,苦笑道“是他叫你拿的对不对。”
宣仓依旧漠然的保持沉默。
苦涩的抿起嘴,一滴滴豆大的泪水滑落,雪梅缓缓的解下脖子上的戒子,“带我去见宣齐,只要见到他我就把戒子交给你。”
对于她的子宣仓还是知道的,你要是bī)得太紧,她反而会和你玉石俱焚,无奈下只能接受这个要求,随即带着他们朝佛缘寺走去。
两个时辰之后。
他们齐齐站在一面石壁的跟前,宣仓打开石门,一股寒意随即袭来,“他怎么可能在这里面?”雪梅疑惑的凝视着宣仓。
“在不在这里面,你进去了就知道。”率先走了进去,司尘将自己的外衣拖下,到雪梅的上,“我们进去吧!”
扫视着这个冰窟,雪梅的心更加的忐忑,难道宣齐他……。
宣仓直接引导着她来到一根冰柱前,看着眼前的景,雪梅顿时呼吸加重,她推开司尘的搀扶,跌跌撞撞的跪倒在冰柱的跟前,哽咽的抿起唇瓣,一股股暖流从眼角流下,泪眼模糊的伸出颤抖的手,“宣齐……”雪梅几乎要窒息了,她轻轻叫唤着他的名字。
冰柱中的男子宛如睡着了一般,对于她的叫唤没有半点反应,雪梅那张原本就苍老的脸孔,顿时变得更加的苍白,更加的憔悴。
看着这一幕,司尘心疼的走到她的旁,“雪梅,你先起来,这样跪着对你的体有害。”无力的被司尘扶起,雪梅怨恨的瞪着一旁的宣仓歇斯底里吼道,“为什么会这样,宣齐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你害死他的。”
面对她的失控,宣仓蹙眉的摇摇头,“不是我害死他的,这一切的罪魁祸是端焰,是他害死了宣齐,然后让我成为宣齐的代替品,帮助他登上皇位,雪梅,你别忘了,弟弟真正想跟随的是端眩王爷,而非当今的圣上,你觉得端焰会放过弟弟吗?”
听着他的解释,雪梅握紧了双拳,此时此刻她的心碎成了一片一片,“为什么会这样。”一滴泪无声的汇入泪痕中,雪梅痛哭的缓缓转,凝视着冰柱中的宣齐,她已经无力无言了。
“现在你可以把戒子交给我了吧?”宣仓淡然的问道。
从怀里掏出那枚戒子,雪梅苦涩的回望着他道,“告诉轩辕骆,他赢了!我输了!”
夕阳西下,端王府。
找遍了整座王府,众人依旧没有找到艾思栖的影,慕容笙德手足无措的望着坐在端高堂之上的端王爷,一脸锐气的端王看着手中那盒南海珍珠粉,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按耐不住心中的焦虑,慕容笙德站起幽幽开口道“王爷,思栖的失踪一定和国师拖不了干系,我们是不是要采取一些行动。”
端眩深吸了一口气,凝视着一脸担忧的慕容笙德道“笙德,别忘了我们的大计,本王不能因为一个女子而破坏整个计划,别忘了她只是一枚牺牲的棋子,她的死是我们预料之中的。”
怔愣!慕容笙德闻言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他怎么忘记了,思栖的结局是他们一早便安排好的,心中自嘲的缓缓在站起,慕容笙德呀慕容笙德,你现在在这里心急如焚又有何用。
苦涩的回望着高高在上的端王,慕容笙德轻笑的问道“王爷,她真的只是一枚棋子吗?”
握着盒子的手微微一颤,端眩黯然垂下眼帘,看着他的表,慕容笙德苦笑的缓慢转,悄然的走进暮色之中。
烟柳河畔。
清凉的微风拂面而过,轩辕骆负手而立,仰望着天上的明月,今夜的烟柳河寂静非常,瞭望四周除了轩辕骆之外,只剩下站在他后的端眩。
“青青一树伤心色,曾入几人离恨中。为近都门多送别,长条折尽减风,端王爷,你觉得这诗如何?”
端眩漠然的与他并肩而立,幽幽的开口道“轩辕骆,告诉我思栖她怎么样了?”
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轩辕骆淡笑的回问“你将我约出来,就是想知道她的下场吗?”
微愣!凝眸!端眩默默不言。
看着他此刻的表,轩辕骆冷笑的勾勒出一记优美的笑,“端眩,你的心彻底乱了,你已经不能再当她是一枚普通棋子般处理了,你在为她担忧,在为她的生死揪心,你这样……。”
“够了!”端眩厉声制止道“八弟,我们真的有必要这样吗?这么多年来了,你难道还不清楚谁才是你的敌人吗?”端眩怒气冲冲的吼道,听着他的话语,轩辕骆轻笑的挑挑眉。
“我当然知道是谁害我流落民间,是谁让我的母妃含恨而死。”
“既然你知道,那为何还要和我过不去,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都希望能将端焰拉下位。”
淡然的点点头,轩辕骆轻笑。
“端眩你说的没错,我们目的是一样的,可是……这个皇位就只有一个,你觉得我们能成为合作伙伴吗?正所谓一山不能容二虎,这个道理想必你比谁都知道。”
“依你的话,你是铁了心要和我作对了。”
“不是作对而是竞争。”轩辕骆矫正他的话语,“我轩辕骆活着,就要有自己的价值,要作为一个强者存在这个世界,所以……你最好做好准备,迎接我的归来。”
“强者!”端眩的眼中充满冷笑“你认为最后的赢家会是你吗?你认为和宣仓同流合污就一定天衣无缝吗?轩辕骆,你要知道计划赶不上变化,世事是难料的。”
面对他的话语,轩辕骆轻笑的把目光飘向他,“看来你已经知道现在的国师是宣仓假冒的。”
冷傲的瞥眼,端眩冷哼的点头。
看着他那恼火的样子,轩辕骆微微勾起一记轻笑,“如此看来,你也应该知道宣齐已经死亡了。”
端眩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反问道“他知道你是琴妃的遗孤吗?”
“不知道。”轩辕骆淡然的仰望着天际,望着那轮明月的眼眸微微眯起“不过……他很快就会知道了。”
看不明白他的意思,端眩蹙眉的垂下眼帘思忖,看来他是另有目的,不然也不会不告诉宣仓自己的真实份。
轩辕骆看着他蹙眉思考的样子,冷笑的转打算离开,在离开之时幽幽道“思栖她安然无恙,祭奠那天她会出现的。”
怔愣!端眩的眉宇因为他的话越拧越紧,思栖她……。
刚踏离端眩不远处,一抹影便阻挡了轩辕骆的去路,羽飞静静的凝视着他,眼中满溢着欣喜“弟弟……。”
看着眼前这个笑的如此灿烂的哥哥,轩辕骆的脸上也1ou出了难得一见的和谐“欢迎回来。”轩辕骆张开双臂,给了羽飞一个大大的拥抱,对于他而言,羽飞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兄弟俩并肩相伴而行,羽飞将一枚戒子交到他的手中,幽幽道“这是国师让我交给你的,另外还有一句话,是一个叫雪梅的女子说的,你赢了!我输了!”羽飞不解这句话是何意,不过他知道这对于自己的弟弟而言一定很重要,不然国师也不会特意要他说给他听。
轩辕骆接过他手中的戒子,淡然的挑挑眉,雪梅!你在这个时空是得不到,得不到幸福的,我和你说过可你不相信,现在我赢了,你输了,你将付出你的鲜血,达成我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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