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逛街很愉快,她们几个,包括黄老太太,都买了不少东西,当然,都是赵氏出的钱。其实林玉娘一开始并不是那么理直气壮地接受这种好意的。毕竟,接受自己外祖母的好意虽然也不是很好,但是还算能接受,自己的舅母的话,嗯,总是担心对方其实内地里很嫌弃自己。
不过林玉娘根本没理由不接受,她看到黄老太太对她们慈爱的表情,和林月娘视之为自然的行为,再加上确实没有从赵氏脸上发现什么不情愿或者怨恨的表情,林玉娘也就自然而然地说服自己接受她们的好意了。
几个小女孩逛完街都窝在黄老太太的房间里叽叽喳喳,黄老太太和赵氏微笑地看着她们,彼此谈论着什么,间或在女孩子们中间插上两句嘴,房间里的气氛十分祥和。
一个管事妈妈样子的女人从外面走进来,表情看起来很是着急。赵氏瞪了她一眼:“有什么事就进来,你这是什么样子!”那个管事妈妈走过来跟黄老太太还有几位姑娘问好,把头凑过去想要跟赵氏说话,赵氏看着那个管事妈妈,心里气得要死,自己婆婆还在这里呢,她就跟自己说上悄悄话了:“有什么事就直接说!”
管事妈妈也很着急,她不是不知道赵氏在担心什么,但是这里四个姑娘在这里,她怎么敢说出口。赵氏发现管事妈妈看着自己女儿,她打个激灵,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她站起来跟黄老太太说:“娘,苗妈妈好像有什么事要跟媳妇说,媳妇先去看一下。”
黄老太太点点头:“去吧,家里的不都是你管吗?”赵氏也不管黄老太太是不是在讽刺自己了,直接走了出去。
几个女孩子好奇地看着赵氏走了出去,黄真问黄老太太:“祖母,你知道母亲去处理什么事了吗?”黄老太太说:“刚才祖母不是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嘛,祖母怎么知道?”黄真凑过去说:“那娘肯定会等会儿回来告诉你的呀,祖母,你到时候告诉真真行不行啊?”
黄老太太搂住她:“该告诉你的,祖母不说,你娘也会告诉你,不告诉你的自然也不告诉你的原因,你是个大姑娘了,要知道什么该文什么不该问。”
黄真气得转过头:“不告诉我就不告诉我,小气的祖母。”林玉娘估计肯定是不会告诉她们几个女孩子的,没看到那个叫苗妈妈的明明一脸焦急却又为难地看着她们几个吗,八成是什么龌龊事。黄府虽然不是什么显贵,但是也算得上是个大宅门了,又只是一介商人,规矩肯定不会太严,出这种事的概率还是挺大的。
过了一会儿,赵氏还是没有回来,却有另外一个婆子走了进来,直接在黄老太太耳边嘀咕了一会,黄老太太脸色变得特别差,喊几个女孩子回了自己房间。黄真明显不愿意,但看着黄老太太难看的脸色,也只好乖乖离开了。
天色还早,林玉娘又不想看书,便去林月娘房间里找她。林月娘正在她自己房间里,她的乳娘正在训她的丫鬟夏风:“这里是黄府,不是自己家里,黄老太太黄老太爷虽然疼两位娘子,但是两位娘子毕竟只是客人,你跑去打听消息,这算什么事!就是在自己家里,夫人不愿意让你们知道的事,你就该老老实实地不要去打听!做丫鬟地,一定要老实……”
林玉娘走进去问:“林妈妈,夏风怎么了,你这么严厉地教训她啊?”林妈妈跟林玉娘问好:“六娘子好,刚刚夏风这个小丫头,不知轻重地去打听黄府发生了什么。”
林玉娘好奇地问:“夏风,那你打听到什么没有。”林妈妈连忙阻止她:“六娘子,您是在黄府的客人,怎么能随意打听主家的私密事呢。”林玉娘本来还想开个玩笑,看到林妈妈表情严肃,只好讪笑着说:“林妈妈说得对。”她看到林月娘也在那里老老实实地坐着,给了她个同情的眼神。
林妈妈不只是林月娘的乳娘,更是被林夫人,即林玉娘的娘嘱咐了要管好两姐妹,教好她们规矩的,平日里十分老成持重,两姐妹也很是敬重她。
林玉娘当然知道自己不该打听黄家除了什么事,毕竟黄老太太黄老太爷对她这么好,结果她却偷偷打听人家不想让她知道的**,估计还是丑事,这不是让黄老太太她们伤心嘛,她又不是真的5岁小孩,好奇心比猫还强。但是她知道夏风已经去打听了,那顺便自己知道好像也没什么啊,反正她又傻到不会跑去跟黄府的人说。但是既然林妈妈已经这样严肃地跟她这样强调了,那她也只好不问了。
林妈妈看她们两姐妹在一起聊天,不想打扰到她们,便说要去林玉娘的房间里好好教育夏风。林月娘吃惊地说:“妈妈,这么严重吗?你不是已经跟夏风说了吗,夏风肯定知道错了,不会再犯了。”
夏风连连点头,林妈妈不理夏风,跟林月娘说:“姑娘,我和夏风都是下人,做下人的要本分,是给姑娘解决麻烦的,不是惹是生非的。夏风不好好管管,以后除了什么事,就没机会了。”林月娘说:“妈妈,你知道的,我又没有吧你和夏风,当成……”
林妈妈说:“姑娘心善,我们可不能把姑娘的心善当作理所当然。姑娘你放心,我不会把夏风怎么样的。”林月娘也只好点点头了。
等林妈妈一走,一直憋着一口气不敢说话的春雨长舒了一口气:“林妈妈真严厉,吓死我了。”林玉娘打趣她:“怎么,你是不是也想过去打听啊。”春雨连忙摇头,又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我还真的想过,三娘子,六娘子,你们可不要告诉林妈妈啊?”
林玉娘林玉娘笑了起来,林玉娘说:“听到林妈妈说的没有,在别人家里,不准多管闲事。”春雨点头如捣蒜,惹得林月娘和林玉娘又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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