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温思边走边对林玉娘介绍说:“我有三个姐妹,大姐张秀华,今年9岁,二妹张秀英,今年6岁,三妹张秀梅,今年5岁,秀梅是我娘生的,她人很好的,不过还是个小孩子,你可不要跟她吵架了啊!”
林玉娘觉得好笑:“我才是客人吧,你不应该把这话说给你妹妹听吗?”
张温思笑着说:“师妹,你虽然年纪小,但是比秀梅懂事多了,而且秀梅脾气很好的,就是不太会说话,我是怕她不小心得罪了你。”
林玉娘说:“哎呀,你这是在说我小心眼啊!”
张温思一挑眉:“师妹你想多了,怎么可能呢!”
林玉娘说:“哼哼,你放心好了,我有那么喜欢跟人吵架吗?”林玉娘又在心里庆幸自己是个嫡女,看张温思的样子,虽然并没有对他的其他姐妹表示鄙夷,但是话语中口口声声都是他的嫡亲妹子。
到了张秀梅的房间,张温思的三个姐妹都在,年龄稍大的那个走上前来,看着林玉娘说:“温思,这就是你的师妹玉娘吧?长得可真好看。”
张温思笑着说:“大姐,我们几个男孩子在那边玩,就把师妹托付给你们了。你可要提我好好招待呀。”
张秀华招招手:“好啦,你快找你的师兄弟们去吧,我们几个女孩子说说话。”
张秀华等张温思走了,对林玉娘说:“我是张秀华,叫你玉娘妹妹可以吗?”
林玉娘笑着说:“当然可以了,那我就叫你华姐姐了,还有这位,是英姐姐吧?这位……”她在斟酌着到底喊姐姐还是妹妹。
张秀梅说:“我是五月生的,你呢?”
林玉娘心里一喜,可算是当了姐姐了,终于有人比她小了,当然,林应物不算在内,她高兴地说:“我是三月生的。”
张秀梅立刻沮丧起来:“怎么搞的啊?怎么都比我大!讨厌!”
张秀华板着脸说:“秀梅,怎么可以这么说玉娘妹妹?玉娘妹妹是客人,你不能这样不懂事!”
张秀梅做了个鬼脸:“我怎么了?我就是想要一个妹妹嘛,你们都比我大!”
张秀梅长得粉妆玉琢,很是可爱,而且很难得的,小孩子气十足,林玉娘已经见到太多早熟的小孩了,见到张秀梅这样,并不会讨厌,反而很有好感,笑着说:“哎呀,我也特别想要个妹妹呢,今天就真的有了。”
张秀梅先是跺了下脚,然后对林玉娘说:“那我就叫你玉娘姐姐了?那你以后要对我好啊!”
林玉娘倒是没想到张秀梅喊姐姐喊得这么爽快,还顺势提起要求来了,说:“那我就喊你秀梅妹妹,以后要是我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帮你,当然,不能是做坏事。”
张秀梅眼睛一瞪:“玉娘姐姐,你怎么知道我做了坏事的?乳娘说了,那不是坏事的。”
张秀华打断她,对林玉娘说:“玉娘妹妹别听秀梅瞎说,娘不让秀梅多吃点心,谁知道她又特别嘴馋,做了坏事又不知道敷衍,结果老是被娘捉住。”
张秀梅不服气地说:“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林玉娘好奇地说:“以前是什么时候啊?”
张秀梅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昨天。”
林玉娘失笑,真是个小姑娘!
张秀梅看林玉娘笑了,不依地说:“玉娘姐姐,你要相信我,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最多……哼哼,反正我不会再这样的。”
张秀英看她们说笑,站起来说:“玉娘妹妹,秀梅,我头有点晕,先回去了。”
张秀华十分惊讶:“秀英,你又不舒服了,快去告诉娘吧!”
张秀英说:“只是小事而已,不用老是劳烦娘。”
张秀华不满地说:“秀英,你怎么老是这样,有事不要老是瞒着,直接告诉娘就好了,娘不会嫌弃你的。”
张秀英脸色一暗:“我没事,我先走了。”
张秀华看张秀英直接走了,脚一蹬,对林玉娘她们说:“玉娘妹妹,我去看看秀英。”
林玉娘理解地说:“华姐姐去吧,要是英姐姐真的不舒服,还是要找大夫才是。”
张秀华说:“嗯,我知道的。”
张秀华快走两步,追上张秀英:“秀英,你不是不舒服吗?怎么走得这么快?”
张秀英不满地说:“你怎么跟着我啊?我说了我没事,你去跟她们聊天吧。”
张秀华反应过来:“你好像,你没有不舒服!那你出来干嘛?”
张秀英横了她一眼:“你想要跟她们那些嫡女搞好关系就去,我可不想在那里当摆设!”
张秀华说:“玉娘妹妹不是挺好的吗?”
“什么好?你没看到她只顾着跟张秀梅说话吗?咱们这些庶女,在她们那些嫡女面前,算是个什么东西!”
张秀华脸色难看起来:“你为什么老是这么妄自菲薄呢?秀英,你,咱们,我们和她们都是一样的啊!”
张秀英不屑地说:“是你自欺欺人吧!什么一样,你把她当亲娘看,人家可不把你当亲女儿看!”说完就甩袖而去。
张秀华黑着脸站在那儿,过了半天,还是准备回去张秀梅那里。到了门口,却听到里面两个人在那里说得亲热,心里一酸,也走回了自己房间。
张秀梅和林玉娘说得高兴,看到自己的丫鬟在门口张望,奇怪地问:“话梅姐姐,你在看什么呢?”
话梅说:“刚才大小姐来了,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又走了。”
张秀梅不置可否,对林玉娘说:“可能大姐有别的事吧!”
林玉娘心里一叹,果然没有完全的小孩子。
张秀梅对林玉娘说:“玉娘姐姐,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你不要告诉别人哦。”
林玉娘也不想管别人家的事情,专心地听张秀梅说话:“你说,我一定保密。”
张秀梅说:“我有个时候啊,不喜欢大姐,我老觉得她总是管着我,我不喜欢,她,她又不是我的亲姐姐。”
林玉娘了然,嫡庶之间的矛盾,从来就没有消失过。
张秀梅张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林玉娘:“玉娘姐姐,我这样,是不是个坏孩子啊?”
林玉娘笑着安慰她:“不会啊,你只有不欺负别人,就不是坏孩子。”
张秀梅放下心来:“我从来不欺负人的,我娘骗我,我真的不是坏孩子!”
林玉娘心里想,也不知道张母是怎么教育张秀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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