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笙欲起身去追,被殷邢若拉住了。
殷邢若气得将桌上的酒杯捏碎一只道:“她还有理了!”她自己不对还使小性子,他还要去追她,真是惯坏了!
月笙拍掉殷邢若的手,急急地道:“你冤枉晓兮了。这次她真没拿你来交易。是我想要给你买那套古董茶具,那套茶具是张小姐先看上的,我这才不得不答应张小姐的条件。而今,那张小姐也知难而退了,你还那样责骂晓兮,你这人啊——”注定要孤独终老了!
“你真糊涂!竟然也跟那些无聊女子一起来算计我!”殷邢若面上有点挂不住,又觉得冤枉了刘晓兮只是拉不下面子承认,只能骂骂月笙出气。
“这有什么嘛?人家不过是想见见你。好了,不说了,今日是你生辰,咱们一醉方休!”看在今日也是莞莞的纪念日的份上,他就不跟他计较了。
殷邢若也不说话了,好好一个生辰,难得他有兴致想要过一过,也被那些女人搅黄了,除了喝酒,还能做什么?
刘晓兮回到梧桐院,她忙活了一天现在还什么都没吃呢,梅兰竹菊四姝也不知道溜哪里去玩了,她又不习惯事事要人服侍,还是亲自下厨房给自己做了一碗香喷喷的鸡蛋面。
今晚对殷邢若发火,倒不是真为陈启臻或者张瑾瑢说话,她没那么圣母,只是觉得同为女子,有些为这些迷恋他的女子感到悲哀罢了,殷邢若不领情便罢了,还那样呵斥人家,真是想让人家不恨他都难啊!
现在好了,她也走了,就留下他们那一对真心人款款相对好了。
而另一边在回丞相府的路上,张瑾瑢垂首默默地往家里走去,跟在身后的竹溪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姐,你终于想通了?”小姐竟然会主动离开心上人家,看来是看透了若王的寡情。
“是啊!竹溪,才发现自己以前那么傻。为了一个根本看都不会看自己一眼的男人浪费了大好的时光,忽略了许多事情。而他连对自己的王妃都那么冰冷无情……”张瑾瑢喃喃地说道。
“小姐看透了就好,确实不值得的。天下出色的男子多得是。前些天夫人拿来的那些贵公子画像中就有许多优秀的,小姐生的这样美,多少人心疼还来不及呢!”竹溪真心说道,转而想到自己,想到那个虽然不若若王那般无情的月笙,可惜人家也是心中有人了,何况他们之间身份悬殊,她还是不要再奢望了吧?
“竹溪,谢谢你一直陪伴在我身边,不管我任性地要做什么事,你都陪着我去做。不管以后怎样,我都会好好待你的。”张瑾瑢有些动容地道。
竹溪也很激动,两眼含着泪花道:“小姐说哪里话呢!这些都是奴婢份内的事情,小姐素来待竹溪就很好。能够一直待在小姐身边服侍,是竹溪的福分。”
“好竹溪!咱们回家!”主仆二人打起精神,容光焕发地往丞相府走去。
主仆二人正要走到丞相府门口,突然三个高大威猛的男子拿着一张画像走到她们面前,竹溪当先挡到自家小姐面前,警惕地问道:“你们想要做什么?”
“姑娘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要向你们打听一个人。”说话的是尉迟翎的心机护卫魏源,本来天色已晚,他们吃过晚饭陪着少主出来逛街,顺便打听一下小姐的下落,如今向张瑾瑢主仆二人询问,不过也是抱着碰碰运气的心理。
“拿来我看看。”张瑾瑢见这三人衣着不凡不像是坏人,便出声说道。
魏源恭敬地递上画像,竹溪接过来递给张瑾瑢,主仆两人借着街边房屋外的灯笼光线一看,俱大吃一惊,这不是那个跟月笙在一起的女孩子么?
竹溪因为知道她是刘晓兮的妹妹,便率先出声问道:“你们找这位姑娘做什么?你们是她的什么人?”
三人闻言俱是一喜,看来她们还真认识小溪,尉迟翎说道:“画中这位是舍妹,因与我失散,又好像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所以我带着家中的两位护卫到处找她。如果两位姑娘知道她的下楼还烦请告知,在下感激不尽!”
竹溪见他态度真诚,便望着张瑾瑢,由她回道:“这位姑娘现下正住在若王府上。三位可以去那里寻她!”
“如此,便多谢二位姑娘了!”尉迟翎得知他妹妹的下落,欣喜不已,对着张瑾瑢一揖到底,又打听清楚了若王府的具体位置。
“不客气,公子请!”张瑾瑢这才仔细看了这位男子一眼,端的是一位英伟不凡的翩翩佳公子,顿时脸上闪过两抹绯红,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姑娘,请!”尉迟翎也特意看了一眼眼前这位美貌的姑娘,顿了顿又道,“在下冒昧,敢问姑娘芳名住址,待在下寻着舍妹定要登门答谢小姐!”
张瑾瑢不好意思自己说,看了竹溪一眼,竹溪会意,代自家小姐答道:“我家小姐姓张,正是这丞相府上的二千金。”
“原来是丞相家的千金,幸会幸会!在下尉迟翎,待寻着舍妹,定登门向小姐道谢!”尉迟翎脸上挂着真诚温暖的笑意说道。
“但愿尉迟公子早日与令妹团聚!”张瑾瑢羞涩地说完,便领着竹溪回了丞相府。
尉迟翎随后领着魏源两兄弟回到客栈,打算明日一早往若王府去找人不提,此刻若王府中早已是华灯初上,殷邢若与月笙还在若兰院前厅对酌,刘晓兮回到梧桐院吃了面便早早睡下了,而此刻回到玉真院的陈启臻却是怒气滔天。
凭什么她这个正牌王妃都不能为若王祝寿,而那个自称是他师妹的女子却能成为座上宾?!
为什么若王对她比从前更加声色俱厉?!她不甘心,她心里一把邪火烧得七窍生烟,她琢磨着要怎么收拾收拾那个小妖精,起码也要为自己受辱拔草那件事报仇。
不管陈启臻想没想出什么整治刘晓兮的法子,她反正此刻已经躺到床上准备睡觉了,古代缺乏娱乐设施也很少夜生活活动,她早就养成早睡早起的习惯,这样一两月下来,皮肤都变得更加细滑。
她是直脾气,当时生过气了,过一会儿冷静一下就没事了,不过,她还是决定日后能不跟殷邢若见面就不见面,她就当暂且在若王府上借居一段时间,等师傅亲自来守护这个宝贝徒弟了,她便离开,自行去开店生活。
而月笙与殷邢若喝酒喝到大半夜,这才熏熏然地回到梧桐院,想起今晚宴初刘晓兮的不快,他来到她的房门外,敲了几下门道:“晓兮,你睡了吗?”
刘晓兮迷迷糊糊地应道:“睡啦……月笙你怎么才回来啊?”
“你还在生气?”他只听得她的声音闷闷的。
“生什么气啊?我睡觉呢!你也早点睡吧!有什么事明天早上再说吧!”当她是小气鬼么?!
“哦……”月笙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她,但是也不知道如何劝解,毕竟当时殷邢若说的话确实有些伤人就是了,也许等过几天,就没事了吧。他站在她的门外又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
月笙离开之后,殷邢若的身影又出现在她的窗外,只是他没像月笙那样敲门,而是直接轻手轻脚地推开窗户,跳了进去,他屏住呼吸缓缓靠近她的床前。虽然喝了不少酒,但是他依然很清醒,心中只想着一定要来看看她好不好。
他良好的夜视能力让他能够看清床上那个小人儿惬意的睡颜,一只手无意识地抬起想要抚上那张先前还对着他生龙活虎地叫嚣着的小脸蛋,却在离她的脸颊一寸的地方陡然停住,生怕一不小心将她吵醒,终是什么也没做,凝望了一会儿便又沿着原路返回了若兰院,留下一路惆怅莫名的叹息。
次日一早,殷邢若还在睡梦中,柳苏便再门外禀告有客来访,一般这种事情柳苏的不会来惊动他的,只不过,那三位客人有些特殊,他们要来找刘姑娘,而王爷早有交代,说是但凡有人来找刘姑娘必须先告诉他。
“柳苏什么事?”殷邢若迷糊地问道。
“启禀王爷,前院来了三个男子,说是来找刘姑娘的。”
“什么?”殷邢若一听,立即惊醒,这也来得太快了吧!他先前之所以那么吩咐柳苏,就是防着这一天的,只是真没想到,那三人的动作如此之迅猛。
他即刻起床更衣,片刻之后便穿戴整齐由柳苏带着去见那三位客人。
殷邢若来到前院会客厅,正看见三名男子坐在椅子上喝茶,柳苏上前向他们介绍道:“三位公子,这位便是我们王爷了。”
尉迟翎当先上前一步,双手抱拳客套地道:“在下尉迟翎,见过若王。”魏源两兄弟也跟着起身行礼。
“免礼。三位请坐!不知三位到我这里所为何事?”殷邢若在主位坐下,明知故问道。
“在下听闻舍妹在贵府叨扰,特来接她回家!”尉迟翎客客气气地说道。
“舍妹?!”殷邢若惊讶的表情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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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今天因为家中大雨停电,所以有点晚。感谢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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