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她给我看!如霜!大夫怎么还没来啊?!”陈启臻嚎道,他们是想联手将她害死是吧?这些奴才也真是的,请个大夫请了老半天,要叫她痒死不成?
“晓兮就是大夫,你就让她先给你看看吧!”殷邢若的语气隐含着快要爆发的怒气,这女人真麻烦!
“不要!我死也不要这个贱婢给我看!”陈启臻咆哮道,一面拼命地挠着身上的麻痒之处。
“你们!还有你们!来将王妃按住!晓兮,你快给她看!”殷邢若彻底发飙,也不管陈启臻如何嚎叫挣扎,直接叫玉真院那几个壮实的仆妇跟丫鬟将她死死按住。
刘晓兮走上去,察看了一番她身上的红点,又摸了摸她的额头,立即断定:“食物过敏。”
“过敏?”殷邢若不解道。
“就是她的体质特殊有些食物不能随便吃,大约是龟苓膏中的一些原料所致。”
“你听听!还说不是她毒害我!她自己都承认了!”这下陈启臻愈加理直气壮了。
“你给我闭嘴!晓兮,你帮她治治吧!”殷邢若喝止住陈启臻。
“我开一副草药,叫丫鬟煎来给她服下就没事了。只是以后吃东西要注意了。还有这里有一瓶止痒的膏药,来个人给她全身涂上。”刘晓兮有条不紊慢条斯理地捣腾着自己的药箱。
立即有个丫鬟拿着她开的方子去抓药,然后另一个仆妇来给陈启臻搽膏药,殷邢若与刘晓兮相继离开房间。陈启臻原本还在一味地抗拒,当那个膏药一接触到她的肌肤,麻痒的感觉立时便减轻了,她才没有继续挣扎。
月笙见他们走出来,上前问道:“如何了?”
“没什么大碍。她就是食物过敏,体质太敏感了一些。我给开了药方了,等会儿煎水服下应该就没事了。”
“那咱们回去吧!”
见殷邢若也跟着要走,月笙拦住他道:“邢若,里面那女人好歹是你的王妃,你就在这里等她服下药汁再走吧!”
“是啊!我们先走了!你真该多关心她一下的。”刘晓兮也如是说。
殷邢若气结,可是也没办法,毕竟他也没想要那个女人的命,姑且就在玉真院喝茶等她吃下药,看是否就好了。
月笙与刘晓兮回到梧桐院,他才后知后觉地问道:“晓兮,她是吃龟苓膏中毒的?那我……吃了那么多,会不会有事啊?要不你也给我把把把脉吧?”
“神经啊你!你以为自己也是特殊体质啊?所以叫你每次不要吃那么多啊!”刘晓兮给了他一记,想什么呢他!
“那我以后还是忍忍嘴好了。我怕哪天也成她那样,就什么都没得吃了!”
“你有这个觉悟很好,困了,我先去睡觉了。”最近都睡得晚起得早的,幸好年轻皮肤也没一下子就变得很糟糕,但是还是要注意时刻保养啊!
“母老虎吃了你给的药就好了?”月笙追着她喋喋不休地问。
“肯定啊!我是谁啊?本姑娘可是慕容天承的关门弟子刘神医哪!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那女人了?月笙,姐奉劝你一句——”刘晓兮走到房门口,故意顿了一顿。
“什么?”月笙还傻傻地追问道,他难道不知道从刘晓兮嘴里冒出来的,能是什么好话嘛?
刘晓兮暗自坏笑,一边关门一边一字一顿地说道:“那就是——朋友妻!不可欺!”
说罢,她砰一声关上门,自己背靠在门后嘿嘿闷笑,还听见月笙在门外反应迟钝地喃喃自语:“朋友妻?不可欺?”好像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儿呢?
刘晓兮暗笑,真够蠢的,什么时候月笙变得跟清闻一样了,说起清闻,她还真有点想念他跟薛家阖了,还有那段初来乍到在纯阳观生活的日子。自从来到若王府之后,太子跟邢岚沣那边也没什么举动,好像没再针对殷邢若搞什么小动作了,她还真想抽时间回纯阳观一趟看看,当初还答应清闻会将他接出来帮忙做生意呢!
她自顾自得想着,月笙在门外猛然回过味儿来,猛烈得敲打她的房门,难得地发怒道:“刘晓兮!你太缺德了!”居然拐着弯说他对那只母老虎有什么非分的想法,真是……气死他了!
刘晓兮笑得更欢了,也不管他了,赶紧爬上床睡她的美容大觉去!
第二天一早,刘晓兮神清气爽地在梧桐院里的鸟儿的鸣唱之下醒来,她刚伸了个懒腰准备起床,就有人来敲门了。
“谁啊?我马上就来!”她一面问一面抓紧时间穿衣服,这时间不还早着嘛?
“是我!快起来吃早饭了!”月笙似乎还在生气,看来昨晚那句话将他刺激得不轻,看起来他对那只母老虎有多厌恶。这么早就来叫她了……
“来了来了!”
须臾刘晓兮打开房门,立即看见月笙那张拉得老长的臭脸,他一向是笑眯眯的,这样生气的样子还真是少见,她讪笑道:“小气鬼月笙,你还在生气啊?”
“你还好意思提呢!就因为你那句话,我做了一整晚的噩梦!”月笙控诉道。
刘晓兮仔细一看,他眼下确实挂着两个黑黑的眼袋,看来真是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啊!
“怎么,母老虎入梦了?”刘晓兮不怕死地进一步问道。
“你还好意思说!我在梦里一直被她追赶,差点没累死!一整晚出了好几身冷汗,根本睡不好。”月笙打了个长长的呵欠,逐渐显出疲态来。
“看来你对人家若王妃还真是朝思暮想的嘛!”刘晓兮难得逮住一个可以调戏月笙的机会,哪会这么轻易放弃。
“想你个头啊!别说倒胃口的话了!走!吃饭去!”月笙要不是还得仰仗她日后频繁推出的美食,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小妮子。
“诶,对了,还不知道那母老虎好了没有,殷邢若那边没消息吗?”刘晓兮不得不继续提起某人。
“不知道!说说曹操曹操到,你看,他这不是过来了嘛?”月笙指着院门口正往里走的某人。
“还真是……”
“月笙、晓兮,这么早啊!”殷邢若的眼圈也是青黑色的,看起来昨晚没睡好的人可不止是月笙一个啊!
“你也挺早啊邢若!”月笙上前几步接住他,八卦道,“对了,你家母老虎如何了?”
“应该没事了吧……”殷邢若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含含糊糊地说道。
“什么叫应该没事了?她到底好了没啊?”刘晓兮走过来,正好听见他的话,有些不满地道。殷邢若实在不是一个称职的老公,所以,她将来找老公千万别找这样的。
“昨晚本王等到她喝下药又等她睡着了才走的,我走的时候,她也没喊痒没喊麻了。我想今天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吧!”闹得他觉都没睡好,原以为来梧桐院能吃到点美味的早点,结果还要受这两个人的声讨。早知道,他就不过来了!
“你呀!怎么当人家相公的啊?等我们吃过早饭再去看她吧!”月笙一时嘴快脱口而出这两句,说完自己都深觉后悔,说出去的话却像是覆水难收,他只能难为情地杵在原地。
刘晓兮在一旁笑得乐不可支,殷邢若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们两个,简简单单两句话,干嘛一个人尴尬成那个样子,一个人乐成那个样子……
“你乐什么呢?”殷邢若拿胳臂肘子拐了刘晓兮一下。
“月笙啊!他看上你的王妃了!”刘晓兮附到殷邢若耳边故作神秘地道,感觉她好有当八卦杂志记者的潜力啊,十分擅长制造绯闻嘛。
月笙却不必听见也猜得到她对殷邢若说了什么,急忙对他摆手道:“邢若,你别听这鬼丫头胡说八道!她是唯恐天下不乱的!”
刘晓兮以眼神示意殷邢若道:看吧,当事人何其紧张啊!
“你知道晓兮对本王说了什么吗?”
“她不就是说——”
“说什么啊?”
“说我对那只母老虎有什么想法啊!”
“月笙你怎么不早对本王讲呢?你也是知道的,本王素来最讲义气了,既然你喜欢那只母老虎,本王便将她赠与你如何?”
“别别别!邢若别开玩笑了!你怎么跟晓兮一样坏啊!我对你家的母老虎一丁点儿想法都没有!你留着自己享用吧!”即使知道是开玩笑的,月笙也吓得两只手乱摇。
“月笙,虽然说朋友妻不可欺,但是王爷都如此大度地表态了,你也别不好意思啦!不若你跟母老虎选个良辰吉日便完婚如何?”刘晓兮凑到月笙跟前继续调侃他。
“你们再这样,我真的要生气了哦!”月笙一张脸涨得通红,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同气连枝了?
“好啦好啦!不戏弄你了。不过我说真的啊,月笙,不管你何时需要那只母老虎的陪伴,都可以跟我讲,我立即将她给你送来!”
“永不!!!”
他们三人只管笑笑闹闹地去吃早饭,全没留意刚才的一番玩笑话全被院墙外一个丫鬟听见,那丫头听得脸色一阵一阵地泛着铁青,往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无耻下流!”
然后也忘了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直接便返转了回去。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