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醉翁之意

  “阿仁,你凑什么热闹?”陈勋奇听到陈永仁的话瞪了后者一眼。

  “没事,阿仁肯帮忙,我是求之不得!”李修贤爽朗笑道。

  陈永仁大喜谢过,陈勋奇见状无可奈何,只得对李修贤道:“既然你不嫌这臭小子麻烦,那我就把他交给你了;不过再有一个月就要过春节了,你对这部戏又很是重视,相信也不会选择仓促完事,不如你先准备前期筹备工作,等过完年后再开机拍摄,反正院线的好档期也轮不到咱们,也不必着急一时,你看如何?”。

  李修贤认同道:“嗯……你说的也是,我其实也没那么急,反正最要紧的剧本问题已经解决,剩下的也不过是时间问题,就这样吧!你这边没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改天请你和就哥喝茶。”见陈勋奇点头转而面向陈永仁,善意道:“阿仁,今天谢谢你,下次再找你就是一起合作了!”。

  “修哥再见!”。

  李修贤摆摆手,带上墨镜,一副大哥派头,潇洒离去……

  陈勋奇叹了口气道:“本来还想给你找点事做,你自己倒主动揽下事了!既然已经这样了,你就先回家待着吧,后面一切相关事宜等过完年之后再说吧!”。

  陈永仁点点头告辞离去,风尘仆仆将近两个小时路程,终于回到了元朗,此时陈永仁暗自决定一定要进程加快,抓紧时间赚钱,整天都这么东奔西跑的简直是浪费时间。

  “现在能寄托的也就是一点稿费!”陈永仁叹了口气,有开始了疯狂码字的生活,四天之后,他终于将《咒怨》完本,第二天,也是一九八四年的元月二号,陈永仁再次来到了东区柴湾,《明报》总裁沈宝新的办公室……

  “沈叔,别来无恙?”陈永仁与沈宝新联络多次,关系已极为熟稔,因此一进办公室便毫不客气地坐在沈宝新的办公桌对面。

  “阿仁呐,今天怎么有空来这,稿子寄过来不就行了?还大老远从元朗过来!”沈宝新笑道。

  “《咒怨》我已经写完了!”

  “现在这本的市场反应相当好啊,尤其是一些大学生,特别喜欢看,唉……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写完了!”沈宝新沉默片刻,又接着问陈永仁道:“还准备继续写作么?”。

  陈永仁一拍桌子,随转椅晃了两圈,笑道:“沈叔希望我写么?”。

  沈宝新摇摇头,笑道:“你是想问我会不会给你加稿酬吧?”。

  陈永仁可怜兮兮道:“我也是人,当然需要吃饭了!饭吃不好,没精神,没动力,故事又怎么能写好呢?”。

  “你如果写得比《咒怨》还好,给你加点稿费当然没什么!”。

  “我如果说,我的下一本比《咒怨》好十倍呢?”

  “哦?你不是开玩笑?这么自信!”。

  “当然……小侄最近博览群书,自觉文字造境水平已然今非昔比,较之从前可谓天上与之地下,不可同日而语,此书一出,必成恐怖之传世经典”。

  沈宝新看了看陈永仁带来的书稿,目光怪异道:“前段时间我催稿子你还说忙着拍戏没时间写,四天前你一次性寄了十万字给我,今天又是差不多十万字,你哪来的时间博览群书?”。

  “咳……咳……那什么……沈叔,你是不是先给我结一下《咒怨》的稿费?小侄最近囊中羞涩,已然快要餐风露宿,朝不保夕了!”陈永仁答非所问道。

  沈宝新摇摇头,拿出一张支票写了个数字,递给陈永仁道:“你这的字数我也就不细算了,差不多也就四十万字,多也多不了多少,少了我也不跟你计较,这本书写得不错,以前给你结了一次三千六百块港币,就算作给你的红包奖金了,这是一万七千港币的支票,你收好,去汇丰银行就可以直接折现。”。

  “辛苦了一个多月才挣两万块钱,沈叔你是不是有点抠啊?我听说倪匡先生写每个月都赚上百万呢!”陈永仁装可怜道。

  沈宝新眼睛一瞪道:“你和倪匡能比?人家每天几万字,从来不拖稿欠稿,水平质量还有保证,稿费又比你多十倍,你有人家的才华和能耐也可以一个月上百万,两万块还嫌少?现在香港普通工人一年下来省吃俭用也就剩这个数,你还不知足,你别忘了,你才多少岁!”。

  陈永仁干笑两声道:“那什么,沈叔,你之前不是说,我下一本写得比《咒怨》好就给我加稿费么?能加多少?”。

  “等你写好了再说吧!”沈宝新没好气道。

  “你过节之前一直在香港么?”

  “什么意思?问这个干什么?”。

  “我下一本书估计半个月就可以写完,你如果一直在香港,我半个月后就把稿子给你送过来。”。

  沈宝新奇道:“你下一本书不准备写长篇?”。

  “是长篇啊!”。

  “多少字?”。

  “额……二十万左右吧!”

  “这小子不是真准备做下一个倪匡吧?”沈宝新眼神怪异,心里暗道了一句;转而又问道:“还是恐怖题材?”。

  “嗯……是关于一盒录像带的故事。”。

  沈宝新点头道:“我腊月二十之前都会在这里,你赶得及写完就送过来吧!”。

  陈永仁别过沈宝新离开《明报》,路过青年广场发现电视大屏幕上播放tvb的一个栏目,他看到了张曼玉,突然想到自己说过要追人家,不能没点表示;于是乘车来到了调景岭,陈永仁想到自己不是邵大亨手下员工,只得先给王晶打了个电话,万幸这个胖子就在附近,不然自己说不定白跑一趟。

  “你今天怎么有空开找我?”未过多久,王晶气喘吁吁地赶到,略微平复气息,开口问道。

  “你今天很忙么?”陈永仁当然不会说自己是来追女孩的。

  “也没什么事,对了,正好你来,我也不用给你打电话了!”。

  “怎么了?有事?”。

  “我的电影筹备工作已经完成,准备后天开机,预计一个星期就可以拍完,你准备哪天过来完成你的戏份?”。

  “这么快?”陈永仁记得这部电影应该是四月份才上映的,看来因为自己的原因提前了。

  “嗯,邵氏电影已经大量减产,正好快过年了,方姨让我补一下邵氏院线的新年档期。”王晶回了一句突然反应过来道:“你还没回答我今天过来干什么呢?”。

  “哦……我今天闲得发慌,刚好转到这里,就想着你带我去无线内部参观一下,怎么?方便么?”。

  “嗨……多大点儿事!跟我走……”王晶说着走向tvb大厦。

  两人走在里面,王晶为陈永仁详细介绍各部门状况,又为陈永仁介绍了几个路上遇到的熟人,当中也包括已经成名的,也有未成名的,比如谢霆锋的老爸谢贤,还有未来的电视女强人乐易玲……

  “这里就是大名鼎鼎的无线艺员训练班,如周润发、陈玉莲还有现在的无线五虎将,拍《射雕英雄传》的导演杜琪峰,新艺城的导演林岭东等人,都是从这里出来的。”王晶停住脚步,陈永仁此前心情一直很是平淡,听到这里才有了一丝兴趣,因为他刚觉醒的时候也曾想过参加这个训练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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