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不了啦!”木叶边上的某条小溪旁,响起一个少年痛苦的大吼。
“木叶丸,就这样你还想成为中忍吗?”一个显得成熟些的男声响起,正是已经成为新人下忍第三班带队上忍的鸣人,此刻他惬意地倚在溪边一株大树的枝桠上,腿上摊开一筒卷轴,拿着一支细笔,不时地写着什么。
听到木叶丸的抱怨,鸣人头也不抬地这样说道。
“可是老师,我们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成为下忍,难道就是为了来做这种任务的吗?!”木叶丸不可思议地反驳,穿着靴子站在溪水中,背着一个垃圾篓,抓着一把长钳挥舞,神色愤愤然。
在他旁边同样装备的乌冬和萌黄也一脸赞同的表情,他们虽然不像木叶丸那样开口抱怨,但对于目前这种不是除草就是捡垃圾的任务,实在是受够了。又累、又脏、报酬又少,最重要的是,整天做这种任务,令他们看不到自己进步的希望,这样他们还怎么成为中忍?
“木叶的每一名中忍,都是这么过来的,你们三个有什么值得特殊的吗?”鸣人随口说道,收起笔,看了一眼卷轴上新记的一些时空忍术的心得和疑问,吹了一下,便将卷轴收起。
“我很厉害啊!我这么厉害的新人下忍,为什么要做这种任务?”木叶丸理所当然地说道,“这种程度的任务,交给那些不怎么样的新人下忍不就好了?”
“呵呵……”鸣人笑了笑,看向有罢工倾向的三人组,说道,“我当初和你们一样大毕业的时候,也是做这些任务的。木叶丸,你认为你老师我当初和现在的你相比如何?”
“这个……”木叶丸挠挠头,和身旁的乌冬萌黄两人相互看了看,最后冲鸣人翻了翻白眼,“我说我比那时候的老师强!有本事老师你变回去和我比一比呀!”说完还得意洋洋地笑。
“唉。”鸣人摇头叹气,单手撑在树枝上向下跳,溪水上的三小看着鸣人下落,但呼地一下,本应落在树下地面上的鸣人,却出现在了离他们更近的溪水边上。
“其实我也觉得这种任务太无聊也简单了一点。”鸣人对面露惊色的三个小孩眨眨眼,接着微笑着走向溪水,在木叶丸三人惊讶的眼神中,脚踩着溪水,如履平地地走在了水面上。
“所以我现在以指导老师的身份特别给你们一个任务,在做到水上行走之前,你们只许接一些拔草、耕地的任务,怎么样?”鸣人站在水面上,笑眯眯地说道。
……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这名盗贼脸上露出绝望的神色,一只黑色的手臂如同利剑一样刺穿他的胸膛,盗贼逐渐失去了力气,瘫倒在地上。
“嗬嗬嗬嗬……”橘发黑面的少年,喉间呜呜地低声怪笑着,一双暗黄色的眼瞳中却冰冷地没有一丝情感。
在盗贼们跃出袭击,到他暴起反杀,如同化身黑色妖魔一样地将所有盗贼尽数屠戮,他的双眼都始终没有正视过这些盗贼一眼。
到此时,地上已经是横七竖八的悍匪的尸体,有些甚至已经成了碎肉块,死无全尸。腥气刺鼻的污血将这林间的小路浸染成了黑色,最后一名盗贼全身战栗地站在其上,整个人仿佛已经崩溃。
黑崎染扭头看向他,咧嘴无声地怪笑,双目中透露出来的神色,完全不似人类。
那人终于在这非人的目光中彻底疯狂,崩溃地冲向黑崎染大吼:“我跟你拼啦!!”
噗嗤,黑崎染裂开大口,直接咬向那人的脖颈,用力撕扯下一块肉来!顿时那人的脖子间鲜红的筋肉、甚至是咽喉气管都露了出来,鲜血狂喷不止。
盗贼抽搐了几下,终于仰面倒在地上,彻底死透。
黑崎染咧了咧沾满鲜血的嘴巴,用力嚼了嚼嘴里的肉块,最后“噗“地一下,全部吐到地上。接着,此时将他大半个身躯都覆盖的黑色开始以他的右半脸为中心,渐渐地收缩,最终只有他的右边的脸呈现非人的黑色。
他低声地嘶吼了几句,仿佛一只没有理智的野兽。接着继续循着那冥冥之中指引着他的那一丝感觉,踏着地上交错的碎肉、污血和尸体,跌跌撞撞地向森林的另一端走去。
黑崎染越来越强烈地感觉到,在那股呼唤着他的感觉的尽头,有他一直想要的答案——“自己到底是谁”的这个答案。
就这样,他继续在忍界之中流浪。
原本的黑崎染的亲朋好友,在他发生异变的那一天,就已经被他杀戮殆尽了。而自他从家乡开始流浪后,沿路所杀之人,商人、浪忍、山贼、路人……已经是数之无尽。
任何阻碍他前进的人,都只有死。
而在他杀人的这个漫长的过程中,他身上的黑色物质也越来越多、越来越漆黑,仿佛有一股生命力在其中慢慢孕育着。黑崎染的意识中仿佛有一个漆黑的“瘤子”,挤压着他的自我意识,令他痛苦,令他茫然,令他分不清自我……只有在朝着远处天边吸引着他的那股气息前进时,这种痛苦才能消减几分。
这一日,黑崎染路过一个小小的村庄,从村头走到村尾,将挡路的村民尽数随手宰杀干净后,就进入了村后的山林,向着大山的另一头行去。
近了,他感觉到那股吸引着他的气息,越来越近了。
但是忽然,他走在山林小路上的脚步猛地顿住,他整个人睁大双眼,黑色的物质从他的右半脸上疯狂地蔓延到身上,直接覆盖了大半身躯表面。
“这、股、气、息……”黑崎染咬字怪异,面目僵硬地低声说着。在他的感知中,有一股令他莫名感到熟悉的气息陡然出现,仿佛是深深铭记在内心深处的一种气息……似乎并不远,就在这山里的某处。
黑崎染调转方向,朝着那股气息慢慢走去。
……
山中谷地里,一名白衣挎剑的少年,与一名身穿黑底红云风衣的青年隔着十多米,对峙到了现在。这两人同样的面无表情,同样的少言寡语,同样的黑发红瞳,甚至就连面目容貌,都有七八分相似。
最后,沉默被佐助打破,他看着面前这个终于追到的亲生胞兄,微微讽道:“‘晓’都已经解散了,你还穿着这身衣服做什么呢?”
宇智波鼬并不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面前这个弟弟,终于确定,眼前的这个佐助看着自己的眼神中……
果真没有了他所希望看到的“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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