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
关于女权主义,百度上官样诠释味儿忒重,我归纳下来就一句话,女性第一性。这个没必要追溯到母系社会,简单证明就是此文作者的我,身为女性,自然第一性默认为女性。书生为何特爱大爱狐狸精,因为聊斋志异的作者是书生,“最毒妇人心”肯定是男人说的,如果是女人,一般说的则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在我看来,在众多女权问题的探讨方向里,最本质和最吸引我的即女皇模式。我国只有一位武则天,但享受武则天待遇的却大有人在。抛开虚名不计,所谓女皇模式,就是女主家天下,女人坐着吃饭,男人边上伺候,女人说话,容不得男人插嘴;更少不得裙下俊美的三夫四君,男人为女人肝脑涂地,忠贞不二,争风呷醋生死相随,只为博女人今生的一次回眸。世间确有这样的奇葩,可惜我们大多是寻常人,得,还是说正常点的。
很多年前,怀春少女的我打了个恋爱养成游戏。那无聊的游戏,养出了我无聊的念头。我嫁给A角再打一遍嫁给B角而后C角,都嫁了一遍还是不满足,我想要一网打尽这三个游戏丈夫。一个丈夫一个情人一个知心朋友,世俗女人的情感三角不外乎如此,此外,我们还可以把这三种情感套上爱情的光环,那就是爱情的理想、激情与现实。说白了,就是一个女人的一生,爱上一个人和爱上很多人,其实都是爱情赐予女人生命的洗礼。有的女人很幸运,爱一人就天长地久一生一世了,有的女人却要生生死死轮回数次,甚至还有死在里头的。庆幸的是,人类并不因为女性经受爱情洗礼的质量而影响产量。
这一点是公平的,男人女人都是人类,都对美好事物有其鉴赏力和占有欲。这里我要慎重地提出一见钟情的观点。人的一生都在不断地进行着一见钟情,只是年少的时候我们以为那就叫爱情,成熟以后一见钟情成了欣赏,高度成熟以后便是保持最舒服的距离。
当我们不小心同时一见钟情于几个对象时,有的人选择最适合自己的,有的人选择离自己最近的,还有的人吃来吃去吃不准,走来走去摇摆不停。春花秋月环肥燕瘦,一个个都是心头的宝,一个个都是真喜欢。这种情况下,我们要么自欺欺人,到手的那个就是最好的,或者欺世,每个都不放手。
风流是欺世的幌,幌的数量代表着欺世程度的轻重。狗血的是男人风流,成就了妩媚华丽的鱼幡,而女人风流,却掉价为龙门客栈褪色的垃圾布条。一样欺世,男人越来越水润,女人越来越残败,说明的正是两性的爱情规则。即,男人是需要女人以爱情滋养的,而女人养多了,吃累,严重的会导致生命过早消亡。
归根结底,欺世比自欺欺人更幼稚。欺骗一两个人容易,欺骗所有人却是纠结半生的痛苦。欺世者喜欢始乱终弃,经常放荡形骸,无数的肉体与爱情都不能温暖孤单的夜里。欺世者滴血的内心,什么时候欺世者想通了,贪欲和原罪的区别,血就止了。
在欺世这个事上,女人做的比男人好。看着外表风光鲜丽的风流男人,其实不如残花败柳的沧桑女人。很简单的原因,风流男人的外表越鲜亮,内心就越溃烂,而女人由于外表的衰败,更容易忠诚于内心的欲望。再不风流就老了,再不欺世就辞世了,或许那个人就是她最后一次爱情呢?
与其说在感情世界里的,女权主义们更感性浪漫和更忠诚于内心,倒不如说,这是女性始终不变的爱情理想追求。它既崇高又现实,崇高到占据女性生命的大半部分,甚至成为事业;现实到具体于生活的烦琐细节,精神抚慰高过物资填充,甜言蜜语几乎无往不利!就此意义来分析,女权主义对于女性本身的感情世界影响甚微,确切地说,女性内心的感情世界具备天大地大她最大的独一性,而这种内强容易混淆成女权主义。
外表柔弱的女人,能承受世上男人绝大部分都承受不了的分娩痛苦,她们更多愁善感,也就更能调节心情,该哭的时候就大声号啕,绝不会跟爷们似的,男儿有泪不轻弹。流泪比强忍更需要勇气,哭过之后,人才会更坚韧。女人总比男人寿命长,这也是原因。
《戒》书并不是一本为女权主义呐喊的小说,我更感兴趣的是女性在封建制度、男尊女卑的世俗压力下,释放的内强。这个念头在我硕大的脑袋里摸爬滚打了十几年,最终付诸行为:以我不够精确的文字,肤浅媚俗的气质,外加针尖大小的那么一点深刻,组成了小说。而为了令读者能看进去,小说的大半部分,都在为此铺垫情节,纠结到最后的篇章,我与小说里的女主角,才不得不逼迫发出了心底的呼喊。
勇于追求的本身就是幸福。传统不能打破,但可以突破。世俗难以抗拒,但可以和解。人生苦短,能爱的时候,就勇敢地爱,深爱;能拥抱的时候,决不放手,不留遗憾于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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